他的情深
東南亞的夜晚,剛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沁涼的夜風,帶著一絲潮濕,揚起落地窗的紗簾,漫天飛舞,讓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司空軒深夜回到自己的別墅,推開大門,敏銳的便察覺到了漆黑的別墅內那一抹坐在窗邊、靜靜地望著窗外風景的纖細身影,於是,還撫在門的把手上的那一隻手,不易察覺的頓了頓,下一刻,燈,打開,房間,霎時明亮如白晝!
坐在落地窗前的仲博雅,一時間沒有適應光亮,抬起一隻手,在眼睛上方擋了擋。
司空軒反手關了門,來到吧台前,拿起一個倒置的幹淨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起身,在奢華的沙發上落座,一隻手,扯了扯衣服的領子,對著仲博雅淡淡笑道,“你來我這裏,這不是害我麼?”
仲博雅也笑了一笑,起身,緩步來到司空軒對麵的沙發上落座,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如此,又何來害字一說?”
司空軒越發的笑開,身體後仰,懶散的倚靠在沙發上,雙足抬起,交叉置於麵前的茶幾上,道,“你就不怕我待會一轉身就告訴他?”
“我們,也算是朋友,你會幫我這個忙的吧?”仲博雅笑道。
司空軒沉默一會,似是在考慮,而後,一臉悠閑地轉開話題,道“怎麼突然想起來我這裏?”
仲博雅知道,司空軒已經答應了,於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司空軒與夜謩,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喜歡獨住,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喜靜,還是戒備太重的原因,而這,恰恰好成為了仲博雅會選擇到司空軒這裏來的另一個原因。
天際的月亮,在屋內兩個人的交談中,悄無聲息的穿透雲層,一點點的露了出來。
仲博雅不經意間側頭望去,心跳,忽然不受控製的快了起來,再也坐不住,起身,道,“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
司空軒笑著點了點頭,似是不再說話。然,在仲博雅剛踏上樓梯的時候,忽的又啟聲,道,“你心裏,難道真的已經沒有夜謩了麼?”
仲博雅的腳步,猛然一頓,繼而,加快了速度的上樓。
司空軒聽著那一道腳步聲,心中,止不住幸災樂禍的為夜謩哀歎了一聲:看來,那家夥還有的受了!
房間內。
仲博雅站在窗邊,右手,輕輕地撥動著左手手腕上的那一串水晶鏈。那一天,她前往實驗室,從仲博宇的手中接過水晶鏈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那一個世界的那一具身體,已經恢複了健康,也就是說,即使沒有找回那一顆遺失的水晶,她也可以回去了。
心,在那一刻,忽然沉重的有些說不出的複雜。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不管那結果,究竟是什麼!
水晶鏈在月光的照射下,倏然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在漆黑的房間內,稍縱即逝。
之後,房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的國內。
仲家別墅。
仲博宇讓下人為秦楚準備了一間客房,讓秦楚先去洗漱一番,而自己,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楊家別墅內。
楊辰奕獨自一個人,負手站在窗邊,房間內的擺設,與秦楚在時,一模一樣。月光,將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與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帶著一絲孤寂氣息的影子。
客廳中。
秦楚沐浴過後下樓,隻見,仲博宇已經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正慢慢地品著,聽到聲音,抬頭望向自己。
“秦楚,到這邊來坐!”
秦楚點了點頭,走過去,這時,有下人,送上來一杯熱牛奶,秦楚道了一聲謝謝。
仲博宇在下人離開後,沉默了一下,對著秦楚問道,“你是單單不記得了一些事情,還是,全都不記得了?”
秦楚聞言,神色認真起來,道,“後者!”
仲博宇又是一陣沉默,道,“那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日遇到的那一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秦楚點頭,“他說爺爺在醫院中,所以,我很想知道,自己與他,是什麼關係。”
“如果我說,那一個人,他曾經深深地傷害過你呢?”
“傷害我?”
“對,他傷害過你,並且,在法律上,嚴格來說,他還是你的……丈夫!”
秦楚睫毛顫動了一下,重複著仲博宇口中的丈夫二字,良久,道,“那他,是怎麼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