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氣息,在安靜下來的房間內,絲絲縷縷的波蕩開來!

紗縵,在一陣風的吹拂下,忽的落下。

祁千昕快馬加鞭的趕回,遠遠地,便看到了一行清一色侍衛打扮的人,整齊的站在醫館外,鳳眸,微微斂了斂。

“西越帝!”

站在醫館外的侍衛們,看見麵前躍身下馬的人,恭敬的拱了拱手。

祁千昕沒有說話,直接踏入醫館內。

鍾以晴沒有想到,祁千昕會這麼快回來,但是,算算時間,紅唇,倏然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弧度,不易被人察覺。而後,放下手中剛抓了一半的藥,快步的迎上前去,道,“皇上!”

祁千昕麵無表情的望著麵前的鍾以晴,一股無形的低氣壓,伴隨著他的沉默,而肆意的波蕩開來。令醫館內,還排著隊看病與抓藥的人,刹那間,都自動的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醫館,一時間,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醫館外的侍衛,疑惑的向著醫館內望了一眼,但是,並沒有進入!

許久,又或者,隻是一刹那!

看病與抓藥的人,實在無法忍受、亦忍受不了空氣中的那一股低氣壓,接二連三的跑出了醫館,就連醫館內的大夫,也混在了人群中,出了去。

片刻!

醫館內,隻剩下祁千昕與鍾以晴兩個人!

鍾以晴在祁千昕的目光下,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想逃的衝動。並且,腳步,在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微微的向後退了半分。

祁千昕沒有說話,在看了看鍾以晴後,一拂衣袖,向著醫館的後院而去。

鍾以晴一怔,緊追而去。

後院之中,空無一人。

祁千昕心中,擔心秦楚,直接向著他與秦楚的房間走去,並且,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未曾敲門的便直接一把推開了麵前緊閉的房門!

房間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順著靜靜垂落的紗縵,一點點的往下看,可以看到,床榻的榻沿,有一角淩亂的被子,無聲無息的垂落下來。地上,還有一件破裂的白衣,木幾,倒在地上……一切的一切,無形中,都在昭示著什麼!

鍾以晴跟隨著祁千昕進入房間,美眸,環視一周後,並沒有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產生絲毫的詫異。

祁千昕內力深厚,在踏入房間的下一刻,就敏銳的發現了,房間內,空無一人。雖然,眼前看到的一切,令他衣袖下的雙手,在第一時間,緊握成拳,但是,他相信她,沒有理由的相信!並且,很快的冷靜下來,將鍾以晴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

鳳眸,倏然閃過一道冷到極致的寒光!

鍾以晴也很快的從剛才大堂中的、麵前之人的目光下產生的戰粟中,冷靜下來,平靜的恍若陳述事實一般的道,“皇上,之前,東華帝突然到來,秦小姐讓所有的人都離去……”言下之意,已是顯而易見!

“是麼?”

祁千昕淡淡的反問,鳳眸,不帶情緒的瞥了一眼麵前略低著頭的鍾以晴,轉身,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間!

鍾以晴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寒氣拂過,抬頭望去,卻隻見那一襲紅衣的背影,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跟著前麵那一抹身影出去!

正午的陽光,明媚而又燦爛,帶著灼人的溫度,不容人直視!

祁千昕負手而立,妖冶的攝人心魄的臉上,不帶一絲一毫的表情,一字一頓的對著麵前的鍾以晴問道,“你,跟隨我多久了?”

鍾以晴微微一愣,腦海中,倏然拂過過往的記憶,紅唇,不知不覺間,帶上了一絲回憶般的笑容,道,“已經,二十年了!”

“這麼久了?”祁千昕歎息的道!

鍾以晴笑著點了點頭,道,“皇上,當初,還是你救了生命垂危的晴兒,你說,鍾,是一個好姓。”盡管,她後來才知道,麵前之人,當時,之所以會說自己的姓,是一個好姓,是因為,恰好與那一個人的姓,同音的緣故!

“我有,這麼說過麼?”

鍾以晴又是點頭,神色中,閃過一絲遺憾,而,就是這一抹遺憾,讓她越發的堅定了自己這麼做,是對的,沒有錯!

“你既然跟隨了我這麼久,就該清楚地知道,我的脾氣!”聲音,依舊是那一個不緊不慢的調,無絲毫的起伏。

“晴兒知道!”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

“真的知道?”

祁千昕又反問了一遍!

鍾以晴還是堅定的回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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