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5(3 / 3)

秦楚笑著對著小雨揮了揮手,但,在車簾落下的那一刻,笑容,徒然消失不見。這個人,今後,還是不要再見了!

封若華看著馬車離開後,牽過店小二手中的馬匹,對著秦楚道,“阿楚,我們也走吧!”

秦楚點頭,躍身上馬,與封若華兩個人,絕塵而去。

北堂國莊嚴的皇宮,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下,付之一炬、成為灰燼。北堂國的皇帝,在那一場大火中,消失不見、生死未卜。北堂國一時間群龍無首,形同一盤散沙,很快便落入西越國與南寧國的手中。

短短數月,這世上,再無北堂國!

至此,天下三分:東華國、南寧國、西越國!

北雙城,一座原本屬於北堂國,如今,卻已位屬於南寧國的一座城池。葉景鑠帶領南寧國剩餘的兵馬,繞道,從此處經過,返回南寧國。

北雙城外的獠荊穀,地勢險要,道路寬約五米,兩側,都是高山峻嶺,是葉景鑠的必經之地。

獠荊穀一山坡上,一襲如雪白衣,負手而立,風,揚起她的衣袂,肆意飄蕩,仿佛淩風而去。其身後,不遠處,一襲不分上下的白衣、白發輕揚飄逸,緩步向著負手而立的那一襲白衣走近。

“阿楚,我已經將葉景鑠的人馬,引來了。”封若華走近秦楚後,對著秦楚說道,同時,將衣袖下的一塊令牌,遞回秦楚手中。

秦楚伸手接過封若華手中的令牌,指腹,輕輕地摩挲其上。這一塊令牌,還是當初她離開南寧國時,古修蒼親自送給她的。她一直沒有用,沒想到,今天,反倒用上了。不過,也幸好之前都沒有用過,所以,除了古修蒼,沒有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塊令牌。所以,今日,才可以用它,輕而易舉的將葉景鑠引來。

手,向空中,一揚。

手中的令牌,頓時呈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向底下的山路。

葉景鑠帶領剩餘的兵馬,返回南寧國,但是,途中,卻突然收到南寧帝的命令,讓他繞道北雙城,除去北雙城殘留的那些北堂國兵馬。因為,對方有南寧國親賜的令牌,所以,葉景鑠並沒有懷疑。

“將軍,前麵就是獠荊穀了。”

在北雙城,葉景鑠並沒有找到北堂國殘留的兵力,而此時要回南寧國,除了走獠荊穀這一條路外,就隻能原路返回了。可,原路返回的耗時、與路程太遠,獠荊穀似乎已經是不二之選。

“繼續趕路!”

葉景鑠看了看前方的獠荊穀,對著士兵吩咐道。

“是。”

越是臨近獠荊穀,葉景鑠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那一股莫名的不安,一時間,葉景鑠也不知該如何來說,他想,或許,隻是自己最近太過勞累之故!

獠荊穀上方。

秦楚麵無表情的俯視著底下經過的那一行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為首的那一襲湛藍色衣著的男子身上。唇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那一行人一半經過獠荊穀的時候,拿出一個類似火折一樣的信號彈,對著空中一放。

霎時,隻見獠荊穀下方,樹木、草叢中,猛然衝出來一行北堂國的士兵。

那些北堂國士兵,是秦楚前些日子從北堂國戰敗的各地,集聚而來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些士兵,若是不除,始終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所以,正好借此機會,讓葉景鑠來除去,而自己,趁著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再……

一盤散沙,終究是一盤散沙。

那些北堂國的士兵,不一會兒後,便敗在了葉景鑠率領的士兵之下。

然,北堂國士兵這樣出其不意的襲擊,也讓南寧國的士兵,顯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慌亂。

“將軍,屬下在那邊撿到一塊令牌!”突然,一名士兵,雙手捧著一塊令牌,快步的走上前,單膝下跪,對著葉景鑠稟告道。

葉景鑠一眼望去,士兵手中的那一塊令牌,讓他心中已然壓下去的不安,猛的竄了起來,伸手,想要拿起,細看……

而,就在這時……

空氣中,傳來一道異常淩厲的風聲……

葉景鑠抬頭望去,隻見,一隻帶著雷霆之勢的利箭,直向著自己的心髒而來……驀然,微微屏息,順著利箭而來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是一襲熟悉的白衣……

秦楚……

竟然是她!一個葉景鑠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

秦楚對上葉景鑠的目光,揚了揚手中的利箭,笑得異樣的好看,張了張嘴,無聲的道,“葉景鑠,當日天牢內的一切,我從不曾忘記,那些,我要你用命來償還!”

葉景鑠眉宇深皺,反應靈敏的一個躍身,一腳,將迎麵而來的利箭,折成兩段,再翩然落地。

然,誰也沒有料到,利箭,原本就是一分為二的。葉景鑠那一腳,隻是正好令兩隻半截長的利箭,分開而已。

分開來的兩隻半截利箭,前半支,深深地埋入一側的石壁,而後半隻,在葉景鑠落地的那一刻,倏然沒入了葉景鑠的身體,快得不容人做絲毫的反應。

所以的一切,都隻在一眨眼的時間發生。

士兵們霎時震驚住了……

葉景鑠猛然抬頭,對上上方的那一張笑容,無法相信,她竟可以將一切,都算計的那般精準,唇角,緩緩地溢出一縷鮮血,順著下顎,一滴兩滴的落在地上……

秦楚望著底下的一切,驀然發現,殺了葉景鑠,自己的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開心,握著利箭的手,帶著輕微的顫抖,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殺人!

封若華上前,從身側,將秦楚擁入懷中,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他也知道,其實,她的心,比任何人都來得善良,低低的道,“阿楚,是他先傷害你的,你這麼做,隻是報仇!”

秦楚手中的利箭,從手心滑落,掉在地上,頭,輕輕地靠在封若華的懷中,點了點頭,默默的對著自己道:她隻是報仇,隻是報仇而已……

東華國與北堂國,不,是曾經的北堂國,交界的邊境處,一間酒樓內。

一襲紅衣的女子……小雨,薛星雨,在酒樓門口站住腳步,抬頭,淺笑著望了一眼頭頂酒樓的牌匾,而後,緩步踏入酒樓內,身形,所過處,帶著一股異樣好聞的花香味,令酒樓內的人,一時間,都止不住紛紛側頭,而後,再移不開視線。

薛星雨很滿意眾人看到她時那呆滯的表情,優雅的向著樓上的雅間而去。

雅間內。

一襲華麗衣著的女子……薛海棠,獨自一個人,站住窗邊,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遙遠的他方。她記得,當年,她就是在那裏,遇到了那一個人,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姐姐,今時今日,你是不是會後悔當日救了我呢?其實,我也有些後悔與你相遇,因為,若不是與你相遇,我也不會遇到那一個人,也不會不可自拔的愛上他,最後,卻依舊得不到半分他的心。”

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

薛星雨揮退了身後緊跟而來的店小二,沒有敲門,便推門而進,對著華麗衣著的女子喚道,“姐姐!”

薛海棠收回望著遠方的視線,也斂去了眼中的複雜的神情,回頭,望向進屋來的紅衣女子,“小雨,一切,順利麼?”

“姐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薛星雨淡淡一笑,抬步,在桌子旁坐下,而後,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優雅的抿了一口,道,“那一個人,秦楚,我似乎有些小覷她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謹慎。”

“阿楚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我看著倒不像,她與你對我所描述的那一個人相比,似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薛星雨腦海中拂過那一襲白衣,似笑非笑的說道。

薛海棠聞言,微微一怔,卻並未多想,道,“說來,除了那一次在冰室內看了她一眼,我也已經有三年多未曾見過那一個孩子了,當年,她嫁去南寧國後,便再沒有回來。”

薛星雨並不想聽薛海棠的這些感慨,轉開話題,問道,“那一個人,你在飛鴿傳書上說已經找到了,現在,在哪裏?”

“就在這個城內,我今日,就是為了她而來。”小青,當年的那一個丫鬟,二十年了,她們,終於要再見麵了,隻是,當年的背叛,她該怎麼處置她呢?薛海棠心中,劃過一抹冷冽。

“姐姐,那個人,你先別動她,交給我。”薛星雨望見了薛海棠眼底的那一絲殺氣,起身,走近薛海棠,與她一同在窗邊站定,說道。

“為何?”薛海棠聞言,微微詫異。

“你不是要當年的那一個孩子,愛上我麼?我現在這麼做,正是想要秦楚對那一個人放手而已。”薛星雨若有似無一笑。

“我是想要讓那個孩子愛上你,想要讓秦皓軒知道自己唯一的孩子,愛上了我的妹妹,從而放下對我的恨,甚至與接受我。”秦皓軒恨她,薛海棠當然知道,但是,若是他唯一的兒子愛上了她的妹妹呢?到時候,他們可以成為一家人的,一定可以的,“小雨,你不是說,這世上,任何男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麼?怎麼,現在,還要利用小青,利用身份來分開那兩個人?”

“姐姐,正是因為那一個男人沒有愛上我,所以,我似乎真的對他有些動心了呢!”在一起多日,那一個人,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這讓薛星雨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惱怒,他是有生以來第一個這麼忽視她的人。

“小雨,你怎麼做,姐姐都不管,但是,決不能利用身份這一件事。”薛海棠看出了薛星雨眼中的那一抹認真,微微皺了皺眉,出言拒絕。當初,是想讓薛星雨利用自己的本事,讓那一個孩子,愛上她,並沒有想過揭破身世,“秦楚,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堂哥哥,會毀了她的。”

薛星雨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姐姐,你什麼時候也這般仁慈了?當年,你可是連救過你多次的仲博雅都殺的。”一邊姐妹情深,一邊,在身後,趁其不備的落刀子。試問,誰能防備自己最親的姐妹呢?

薛海棠的麵色,微微一變,目光,緩緩地落向遠處,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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