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1(1 / 3)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1

“停,停下來!”

秦楚累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白衣女子聞言,回頭望了一眼,見沒有人追來,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緩緩地放開了秦楚的手。下一刻,猛然跌坐在了地上。

“姑娘……”

秦楚低頭,望向白衣女子,這才驀然發現,她竟然就是自己和封若華從冰棺中帶出來的女子。而她的右手肩膀處,此刻,正鮮紅一片。

顧不得詢問心中的疑惑,秦楚擔憂的連忙蹲下身來,對著白衣女子道,“快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白衣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強忍著疼痛的樣子。

秦楚為白衣女子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傷口,再上藥、包紮好,心中,不由得慶幸,雖然流了那麼多血,但幸好傷口並不深。

等一切弄好後,秦楚並沒有站起身,而是直接對著跌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躺在冰棺當中?還有,昨天,你去哪裏了?”

白衣女子望著包紮好的傷口,眉宇間,還殘留著一絲痛苦的痕跡。而對於秦楚的問題,則是滿臉的疑惑不解,道,“什麼冰棺?姑娘,你認識我麼?”睜大的美眸,眸底,妖媚盡去,隻剩清純,恍如山間流淌下來的清澈泉水。

秦楚明顯一怔,麵前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一身衣服的緣故,之前沉睡時,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一份妖嬈,此刻,絲毫也找不到。有的,隻是如青蓮一般的純潔。

而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子,很難讓人心生戒備。

一時間,就連秦楚心中的那一份戒備,也在不知不覺間,微微的放下了一分,道,“當初,是我將你從冰棺中帶出來的,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躺在裏麵了麼?”

白衣女子聞言,凝了凝眉,認真的想了想,片刻後,茫然的搖了搖頭,眼中,劃過一抹孤單的落幕,輕悠悠的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麼?”

“不記得。”

“那昨天,你去哪裏了?”

白衣女子又凝眉,認真的想了想,半響,才緩緩地道,“昨天,我醒過來。那一個地方,我不認識,我有些害怕。所以,我就想要找我認識的地方,但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進入了都城。進入都城後,有人上前來對我說,他認識我,他可以帶我去找我要找的地方。於是,我就跟著他去了。可是,到了之後,他們卻要我換衣服,要我陪男人喝酒。那時,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想要離開,但那些人,怎麼也不肯答應,最後,我趁著他們不注意,就偷偷的逃上山,躲了起來。”

述說了一遍自己昨天一天的行蹤,白衣女子眼中,有著一絲後怕,道,“那些人,真的是太壞了,幸好,我逃出來了。”

說著,白衣女子望向秦楚,“我一個人,在山上,躲了整整一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後來,聽到打鬥聲,醒來,就看到那個壞女人,想要傷害你,所以……”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染滿鮮血的右側肩膀,繼而,再望向秦楚,疑惑的問道,“姑娘,那一個女人,她為什麼要殺你?”

秦楚不動聲色的審視著麵前的絕美女子,過分平靜的神色中,讓人絲毫也看不出,她對於白衣女子的話,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

“姑娘,你說,是你將我從冰棺中帶出來的,那麼,你能送我回去麼?我想去那裏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找回我失去的記憶。”白衣女子原本黯然無光的眼眸,似是突然間想起什麼,眸底,閃過一抹亮光,忽的伸手,拉住了秦楚的手。

這樣傾城美貌的女子的請求,實難讓人拒絕,但是,秦楚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下心,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帶你去。”

“為什麼?”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喃喃的反問道。

“因為,那裏已經坍塌了。”因為,她沒有時間……

黯然,再一次布滿了白衣女子那一雙美麗的眼眸,但緊接著,又被驟然閃現的希冀光芒所替代,堅定的道,“不管那裏是不是已經坍塌了,我都想要回去看看,姑娘,你能送我去麼?”

秦楚看著白衣女子,抿了抿唇,還是搖頭,“對不起!”

白衣女子從秦楚再三的拒絕中,似是看出了秦楚不會帶她去了,於是,一點點黯下了神色,緩緩的站起身,抬步,向著不遠處的小溪流走去。

而,在走了兩步後,淺笑著回頭,對著秦楚道,“姑娘,你剛才為我包紮傷口,手弄髒了,也去洗一洗吧。”

秦楚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染上了鮮血的手指,對著白衣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與白衣女子一道,向著不遠處的小溪流走去。

小溪流邊。

秦楚蹲下身,不緊不慢地洗了洗手,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女子忽的上前,毫無征兆的將秦楚再一次推倒,一聲驚呼的“小心”,清晰的響徹在秦楚的耳畔。

秦楚先是一怔,繼而連忙坐起身來,霎時,發現白衣女子的手腕上,徒然多出來兩個留著黑血的小洞。

秦楚急忙環視一周,恰見一條毒蛇,向著旁邊的草叢中竄去。一刹那,秦楚飛快的取出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射向那一條毒蛇。

但見,那一條毒蛇,刹時,一動不動的躺在了草叢中。

“小姐!”

身後,徒然傳來封若華擔憂至極的聲音。同時,白衣女子的身體,忽的一軟,失去了意識的倒在了秦楚的身上。

秦楚伸手,扶住白衣女子,快速的取出一顆解毒的藥丸,先給白衣女子服了下去,再低頭,替白衣女子將毒蛇的毒液,給吸允了出來。

“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封若華近上前來後,才發現,秦楚懷中的白衣女子,竟就是那一日他們從冰棺內帶出來的那一個紅衣女子。

秦楚沉眉望著麵前的女子,對著封洛華搖了搖頭,隻道,“剛才,她救了我兩次!”不相識的兩個人,可以說,是第一次見麵。而,就是這第一次見麵,麵前的女子,就舍命救了她兩次……

封洛華聽了秦楚的話,對白衣女子,藏了一份感激,蹲下身,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秦楚,道,“小姐,你剛才有沒有受傷?”

秦楚再次搖頭,問道,“柳如梅如何了?那些黑衣人呢?”

“那些黑衣人,是殺手,完不成任務,就全都自盡了。至於柳如梅,她已經被上山來的侍衛,帶走了。”封洛華一邊回答著,還一邊查看著秦楚的身體。直到完全確定她沒事時,擔著的心,才放下。

“洛華,我們先回客棧吧。”

秦楚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但懷中,昏迷的女子……

“小姐,我來吧。”

封洛華伸手,接過秦楚手中昏迷的女子,打橫抱在懷中,與秦楚一道,向著都城內的客棧走去。

遠處。

一襲白衣、豐神俊美的男子,遠遠地看著那兩抹並肩走在一起的身影,緩緩地垂了垂眼簾,轉身,離去。

天際輻射出來的陽光,將他的背影,拖得老長老長!

客棧內。

封洛華將懷中昏迷的白衣女子,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秦楚上前,緩緩地在床沿坐下,為白衣女子把了把脈,再為白衣女子換了一次藥,期間,白衣女子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此處,秦楚不會多呆,原本,她還想等白衣女子醒了之後,再向她道一次謝,再走的,但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皇宮、禦書房中。

秦楚、封洛華、古修蒼、葉景鑠、雲岫知等幾人,集聚。

秦楚手中,拿著一卷密封卷著的畫卷,麵上,含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在所有的人目光下,將畫卷遞給了封洛華。

默契,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形成。根本不需要秦楚開口說什麼,封洛華就知道她要他怎麼做。

封洛華對著秦楚點了點頭,笑著接過秦楚手中的畫卷,白衣一晃,輕輕鬆鬆的便將畫卷,懸掛在了禦書房的牆壁上。

手,向下一拉。

懸掛著的畫卷,便倏然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那,是一幅凝聚了無數心血、彙聚而成的軍機圖。萬裏疆原、山河格局,盡在這一畫卷下,一覽無餘了!

殿內所有的人,刹那間,隻覺得眼前一亮,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這一幅不可思議的畫卷。

筆下精準,雜而不亂!

邊防重鎮,細致可見!

山脈河流,縝密鋪展!

繁華都郡,盡攬其中!

隻一眼,禦書房內的所有人便知道,對於行軍打仗,這是無價之寶!無論落到哪一國當中,都會使那一國,如虎添翼!

各國中,也有軍事地形圖,但如麵前這一幅這樣細致的,卻是前所未有!

古修蒼反複的審視,片刻後,不可置信的猛然望向秦楚,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在這一刻,再無法維持,麵含震驚的道,“這一幅天下格局圖,是你親手畫的?”

葉景鑠與雲岫知也猛然望向書房內,唯一的那一個女子,眼中,有太多的難以置信、太過的震驚、太多的另眼相看、太多的……

秦楚淺淺一笑,這一幅畫,她閱遍收集而來的各國地形圖,花了整整三個月,才完成,可以說,是她的心血!步履,輕快的向著牆壁上的軍事地形圖走去,纖纖素手,從容不迫、指點其上!

“葉將軍,你帶兵,從這個方向,先後經過這裏、這裏、這裏,最後,再過這裏,進入北堂國。另外的兵馬,在下會讓他們分別化妝為商人、百姓,分批進入北堂國,等葉將軍到達北劑城的時候,再一舉奪下沿路經過的所有城池。這時,雲南王再親自率兵,與進入北堂國的南寧國兵馬裏應外合。”

冷靜從容的話語,實難讓人相信,是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口中傳出。

偌大的禦書房,一時間,不知不覺陷入了不同尋常的安靜。

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站在軍事地形圖前的那一個女子!

隻見,那一纖細的身軀,筆直的背影,映射在她身後的地形圖上。

天下,盡在那一背影映照之下了!

震驚……

無法不震驚……

“這一步,可以說,非常的冒險。那裏,畢竟是北堂國,若是不想進入北堂國的兵力,最後,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雲南王,你的速度,一定要非常的快!”若要勝,速度,絕對是關鍵,決不能讓北堂國有一個反應的機會!

封洛華靜靜地望著那一個款款而說的女子,深諳的眼底,有一抹異樣的情愫,在不知不覺中彌漫開來。

秦楚回望向封洛華,唇畔含笑。

葉景鑠和雲岫知,眼中,有著無法言語的驚歎,至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沒有人去注意。因為,所有人目光,都止在了那一抹纖細的身影上,無法移開。而那一抹纖細身影的目光,又隻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出了禦書房,葉景鑠便帶兵,前往了北堂國。

秦楚看著葉景鑠離去的背影,也準備邁開腳步。但,才邁出一步,心中,突然想到什麼,回身,對著南寧帝古修蒼道,“南寧帝,客棧內,有一個失憶的女子,她救了我兩次,我希望,她受傷的這一段時間,你可以派人,照顧照顧她!”

古修蒼聞言,點了點頭,“朕會派人前去照顧她的。”

“謝謝!”在南寧國,秦楚並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此刻,要離開,自然也隻能拜托南寧帝,照顧那一個女子了!

陰暗的天牢內,到處充滿了陰森的令人戰粟的森冷氣息。

柳如梅獨自一個人,如出生的嬰兒般,靜靜地卷縮在大牢內的一角,潔白的白衣,早已經染上了點點汙漬,身體,抑製不住的輕輕顫抖,心中,萬分後悔自己之前愚蠢的行為。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犯下此刻這樣愚蠢的錯誤。

就在這時……

突然,一襲如雪的白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天牢、再瞬間出現在了柳如梅的麵前。

柳如梅低垂、望著肮髒地麵的目光中,忽然飄入一角白色的衣擺,於是,止不住詫異的抬頭望去,待見到是害她至此的那一個女子時,心中集聚的怨恨,硬生生掩埋在無人看到的心底,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現出來,迅速的站起身,雙手,緊緊地拽住女子的衣擺,充滿希冀的道,“你說過,隻要我聽你命令行事,你會保我一命的。”

白衣女子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柳如梅,伸手,冷漠的拂開了柳如梅拽住自己衣擺的手,笑意妍妍的道,“是,我是說過,隻要你聽我命令行事,我會救你一命。”

柳如梅聞言,止不住一喜,臉上,倏然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但,那一抹笑容,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便被白衣女子接下來的話,狠狠地打落。

隻聽,白衣女子一臉笑容的取出衣袖下的一顆黑藥丸,道,“這一顆藥,可以讓你永永遠遠的沉睡過去,再不會醒來。如此,我也算沒有違背當初的話,保了你一命。”

柳如梅一刹那,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又一步,但是,她的身後,是斑駁的牆壁,當她的背,抵在牆壁上的時候,她根本已經無路可退。

白衣女子一步一步的逼近,臉上的笑,始終不曾落下分毫,就好像是一張帶在麵上的麵具一樣。

“不,不要!”

就在白衣女子貼近柳如梅的那一刻,柳如梅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然一把推開了白衣女子,轉身,快步的就向著牢門跑去,並且,放開嗓子的拚命呼喊。

這一刻,任何人出現,對柳如梅而言,都會比白衣女子要好些!

白衣女子笑看著柳如梅幼稚的舉動,那神情,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並不一下子就將老鼠抓住,而是看著老鼠掙紮,然後,看著老鼠在掙紮中絕望。

一顆藥,最後,毫無意外的送入了柳如梅的喉內。

柳如梅突然間絕望了,而,絕望的盡頭,心,反而出奇的平靜了下來,一字一頓,冷冷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

“哎,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隻是……”隻是什麼?白衣女子沒有說,身影,如出現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去。

柳如梅驟失了力氣的身體,順著牆壁,緩緩地滑落在地,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為什麼,為什麼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為什麼她被侍衛帶走的時候,他冷眼旁觀?

雲袖知,愛有多深,此刻的恨,就有多深……

官道上。

秦楚與封若華兩個人,策馬而行,向著北堂國的方向而去,難得的輕鬆愜意。忽然,隻聽得身後,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道馬蹄聲。

剛開始,秦楚和封洛華本不在意,但是,馬蹄聲一直不停地傳來,好像是有意跟著他們似的。這,不由得就讓秦楚和封洛華側頭,向著身後望去。

隻見,身後跟隨而來的人,竟然就是那一個救了秦楚兩次的白衣女子。遠遠望去,但見那一襲如夢似幻般的白衣,衣袂飄揚,恍若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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