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回來一個小時,這邊,便已過了整整一天。

秦楚望向封洛華,他眼底那一抹誠然的擔憂,讓她冰冷的心,突然覺得異樣的溫暖,唇角,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便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道,“洛華,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麵前的人,明明笑著,但封洛華卻望見了那一雙眼睛深處掩藏極深的憂傷,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令她這麼的憂傷,但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分擔,也願意為她承受。

這時,石室的門,發出一聲移動的聲響,自動的敞了開來。一位身著白衣的絕色女子,拖著及地的長裙,優雅多姿的走了進來。

抬頭,一眼看去,女子,竟就是那一日在青楓穀中見到過的水靈靈。隻見,此刻的她,褪去了那一層病容,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更加的美豔絕倫,不可方物。

“我們,又見麵了!”

水靈靈紅唇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的笑容,對著站起身的秦楚說道。

聞言,秦楚沒有說話,封洛華微微皺了皺眉,而蘇尋歡,則是一個勁的對著水靈靈猛瞧。

“主公有請,各位,走吧!”水靈靈無視蘇尋歡別樣的目光,對著三個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旋即,先一步轉身,往外走去。

三人相視一眼,緊隨其後。

偌大的大廳,典雅而不失高貴,就如首位上那一個正端著茶,閑然品著的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廳內,除了首位上的莊君澤,還有左側同樣喝著茶的雲袖知和葉景鑠。幾人,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分別緩緩地側頭,望了一眼。

秦楚因為已經知道了屋內之人會攝魂術,所以,在進入廳內,抬頭望去的時候,便多留了一個心眼。一個人,一次上當,可以說是意外,但再一次上當,就是愚蠢了!

“北堂帝,不知道你請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秦楚淺笑著對著對麵的白衣男子問道。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向著莊君澤緩步走去的水靈靈,對著莊君澤流露出來的毫不掩飾的愛慕眼神時,閃過一抹明顯的詫異:她,不是秋容若喜歡的女子麼?怎麼會……

“既然是請,那當然是做客。”

莊君澤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一笑,那一笑,讓人恍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身心舒適感。

秦楚似有似無的勾了勾唇,淡言道,“既然是做客,那麼,我們是不是也有選擇做與不做的自由?”

“難道,你不想見一見你那一位昕叔叔祁千昕麼?”

秦楚聞言,微微一怔……

“忘了與你說了,祁千昕,他已經在前來這裏的路上了。”

莊君澤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麵的女子,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裏令祁千昕竟可以這般在意,在自己困住她、用她做威脅,要與西越國聯盟,對付北堂國和西越國交界處的匈奴時,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難道,緊緊隻是因為她是秦袁的女兒的緣故麼?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一趟,祁千昕前來,他定送他一份大禮,讓他有來無回!

秦楚望向雲袖知和葉景鑠,從他們的神情中,她知道,莊君澤此言,不假。心底,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尤其是在將葉景鑠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冷冽收入眼底的時候……廳內的三個人,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共識,而那種共識,似是針對祁千昕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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