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委屈的我在那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明明被人陷害。如今卻要頂著各種輿論壓力站在這大街上,積鬱了那麼久的悲傷情緒,終於可以在這一刻得到徹底的釋放。
路上時不時有車子停下來搖下車窗留意一下,不過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後搖了搖頭果斷走開了。
剛剛下樓吃飯的白領們現在正端著咖啡,神色慌張的往寫字樓裏麵趕,完全沒有心情理會如乞丐般落魄的我。
我抽搭著仰頭望著這棟原本有著自己一席之地的二十二層大廈,每天和曲意一起上下班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裏,又是一陣悲涼,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生哭出來。
雙腿已經麻了,不知道餐館裏的曲意是否依舊像之前那樣有耐心,點著一杯咖啡,聽著悠揚的韻律靜靜等待著我。
周勇猛火急火燎的從馬路對麵趕了過來,神色慌張的他瞥了我一眼便低頭去搗鼓手機。
我失落的歎了口氣,沒有任何心情去同人講話,而且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也很容易被人嗤之以鼻的吧。
他剛剛走過五步的距離,腳下沾著西紅柿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周勇猛順著鈴聲回頭,我很感動他還記得我這死了都要愛的手機鈴聲。
他很果斷的掛掉電話之後馬上重新撥打了一次,我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周美人,別打了,就是我……”
原本我是打算生生撲向他的,可是想了想自己不堪的模樣,還是先讓他確定一下麵前的女人不是乞丐為好。
“路……貂蟬?”周勇猛往後退了幾步,半信半疑的眨著眼睛,我發誓這是姐生平第一次以這副狼狽的樣子被人認不出來,當然,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咬著嘴唇,努力憋住淚水,撥動了一下擋住眼睛的頭發,然後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再扭曲。
“對,就是我。”
我像瘋子似的哭笑不得的看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周勇猛。
旁邊的幾位遛彎的大媽看我們兄妹相識的畫麵直搖頭,“哎,多好一小姑娘啊,也不知道……”
我撇著嘴,“大媽,您別說了,我很感謝剛剛您沒有動手。”這應該是附近的大媽,剛剛那群人裏麵有她們,但是並沒有隨波逐流的鄙視我,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姑娘啊,你也別太傷心了,那些人嘴巴裏說的什麼第三者之類的,大媽一直不肯相信,而且那幾個朝你扔這些東西的老太太們,平日裏可不是這個樣子,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好好的蔬菜雞蛋就這樣糟踐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看著大媽們幽怨的小眼神,我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
毫無疑問,剛剛動手的那幾位,肯定是被於菲菲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控製住了,保不齊那些愚昧跟風的人也是於菲菲派來的。
越想越來氣……
“貂蟬,你怎麼了?”周勇猛看著氣的哆嗦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小夥子,快點把這姑娘帶走好生安慰一番吧。”
就在我快要被氣昏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來今天自己來的首要目的是幹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