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我聽起來就有些不順耳了,就好像是在說我沒吃藥,跟個神經病一樣一樣的。
我睨了他一眼,剛剛產生的那一丟丟點感激之情也頓時被磨滅了。
我也不說話,隨便指了個地方讓他停車。
曲意果然把車停了下來,我本來想很瀟灑的從車上下去,沒想到曲意把車門給鎖了。
這貨到底安的什麼心?!
所以我的手在車門鎖上扭了好幾下,都沒能扭開!我隻好作罷,悻悻的縮回手。
這真是太失我的麵子了。
曲意偏過頭來盯了我一陣,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你幹什麼?”
我去!不帶這麼整人的!我在幹什麼不是很明顯的麼!
我的臉肯定抖了抖。
“剛才於言給我打電話了。”曲意突然一本正經的對著我道。
“……”
“她說你生病了不肯呆在醫院。”
“……”
“路貂蟬,你一點都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麼?”
“……”
對於我一直保持沉默的措施,曲意有些火了,聲音不自覺的有些發冷,“你打算一直這樣不跟我講話?”
我的手指摩挲在安全帶上,我有些無奈的扭過頭去看他,“我身體沒毛病,我很清楚。”
“沒毛病,你會突然暈倒?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原因麼?”曲意輕飄飄的反問我。
曲意最近真是越來越犀利了。
“因為最近上班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而我呢,又那麼敬業,所以氣急攻心,才會導致了我暈倒。”我有些弱弱的反駁他。
曲意眼光深沉,冷笑了一聲,“是麼?”
我徹底敗下陣來,雙手環於胸,“嗯,沒錯,就是這樣!”
曲意沒再說話,重新發動了車子,不過他卻是掉了個頭,是我剛才從醫院出來的方向。
我有些不明白,“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醫院。”
我有些急了,“喂喂喂,我不要去醫院。”
“醫藥費我給你出。”曲意很是大方。
我心裏卻不是那般滋味了,每一次窘迫的時候他總是恰時出現,讓我產生了一種無形中的依賴感。
很多事情,本想斷的幹幹淨淨,可每當堅決那個念頭的時候,就總會出現一些都讓人動搖的事情。
比如現在。
我望著曲意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的側顏,心頭一動,旋即心裏另一道聲音響起。
“路貂蟬,你犯的傻犯的還不夠麼?!”
同時另一道無恥的聲音跟著響起,與我的理智對抗。
“喂喂喂,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說不定他對你其實是有那個意思的呢,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啊?”
我被腦海裏的聲音吵得有些心煩意燥,我頭疼的揉了揉額。
眼看著距離醫院越來越近。
“曲意,你為什麼要幹涉我的生活?”
我突然不經大腦的問出這句話來。
曲意把車子停下,偏頭來看我,微撩雙眉,“什麼?”
我心一橫,話已經到此,還不如幹脆就全部都坦白吧,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