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驚現,爭戰開始
四麵金牌在半空中飛翔,時高時低,時左時右,地上,陸無情與仇無敵聯手攻擊幽冥,明月,沈雪寧,葉孤寒三人立於原地未動,冷眼旁觀麵前的這出鬧劇。
不遠處的祭壇上,火勢越燒越旺,夏輕盈紅色衣服的下擺已被大火燃到,由於她穿的衣服是絲綢的,極易著火,於是火勢順著她的衣擺向上竄去。
光明塔外,仇無敵與陸無情的人正與冥宮之人打的昏天暗地,仇無敵,陸無情帶來的雖是高手,但冥宮的人畢竟占了人數上的優勢。
一開始雙方人馬還是不相上下的,但一段時間過後,陸無情,仇無敵的人漸漸體力不支,而冥宮之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向這邊趕來,於是陸無情,仇無敵的人慢慢趨於下風。
仇無敵與陸無情皆是高手,如今兩人聯手對付幽冥,自是遊刃有餘,時間不長,幽冥已顯露敗勢。
“幽冥,把解藥給我們,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陸無情語氣狂傲,仿佛勝券在握。
仇無敵也是冷哼一聲:“幽冥,你贏不了我們的,識相的話,就將解藥給我們,看在我們同門一場的情份上,我們不會取你性命。”
對於仇無敵與陸無情的提議,幽冥自是不會同意:“陸無情,仇無敵,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不要忘了,你們中了本尊的毒,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要發作了。”
仿佛為了驗證幽冥的話一般,就在幽冥話落的瞬間,仇無敵與陸無情隻覺氣血一滯,胸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消失,迫使仇無敵與陸無情不得不停下了攻擊幽冥的動作……
三人之間的打鬥停止了,半空中的四塊金牌也掉落下來,幽冥大手微揚,四塊金牌已悉數落入手中。
望著由於疼痛而半跪在地上的仇無敵與陸無情兩人,幽冥宛若帝王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語帶不屑:“剛才你們不是還想要殺本尊嗎?為何現在不動手了?”
“你們所中之毒中本尊親自配製,無色無味,混在水中或飯菜中都不會被人察覺,你們很幸運,能讓本尊親自送你們上路。”
“幽冥,把解藥給我們,我們可以不與你爭搶金牌!”陸無情語氣虛弱。
原本他想運功逼毒的,可是此毒十分歹毒,將他的內力全部打散,一點兒都聚集不起來,所以,陸無情根本無法運功逼毒,隻得向幽冥要解藥:都怪他太大意了,才會著了幽冥的道。
陸無情話落,幽冥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的嗤笑一聲:“陸無情,你也太天真了,本尊對你們下毒,就是不想讓你們與本尊爭搶令牌,如今令牌已到手,本尊還會蠢到給你們解藥,讓你們有翻身的機會。”
說到這裏,幽冥就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頭望向站在一旁未動的葉孤寒,魔性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惑:“葉孤寒,本尊明明對你們三人的飲食做了手腳,為何他們兩人毒發了,你卻沒事?”
聞言,葉孤寒也是微微一愣,原本他以為是自己毫無野心,所以幽冥才未對他下毒,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是幽冥給他下了毒,他卻沒有發作,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陸無情與仇無敵剛才運功,致使巨毒提前發作?葉孤寒試著運了運功,氣血舒暢,絲毫都沒有中毒的跡象,就在他心生疑惑之時,眼角餘光望見了站在他身側的沈雪寧,頓時恍然大悟。
他並不是沒中毒,而是所中之毒已被沈雪寧解掉了,昨天晚上她給他的那顆藥丸,並不是什麼提神藥,而是解藥。
“葉某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孤寒語氣冰冷:“可能是因為葉某在冥宮有些水土不服,最近幾天很少吃東西,所以中毒較輕,還不到發作的時候……”
就在幽冥全神貫注於葉孤寒為何未中毒之事時,倒在地上的陸無情,仇無敵兩人知道自己已是命不外矣,但兩人都不是好人,對於暗害自己的人,自然不會輕饒。
不經意間觀望,陸無情看到了即將被大火吞噬的夏輕盈,眸底寒光一閃,心中打定了主意,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著祭壇上的柱子揮出一劍。
劍氣雖不強,但砍斷柱子已是綽綽有餘,隻聽卡的一聲響,綁著夏輕盈的柱子被陸無情的劍氣斬斷,直直倒向幽冥這邊……
背對著祭壇的幽冥自然也察覺到身後有異動,猛然轉身向後望去,就在他轉過身的瞬間,綁著夏輕盈的柱子也來到了他的麵前。
就在幽冥想要躲閃的瞬間,隻覺膝蓋一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跪到了地上,綁著夏輕盈的柱子自然也就砸到了幽冥身上。
夏輕盈剛從火堆中出來,身上帶著火,望向幽冥的眼中自然也是怒火衝天,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一道白光閃過後,綁著夏輕盈的繩子自動解開了。
得了自由的夏輕盈,猛然撲到了被壓在柱子底下的幽冥身上,如雨點般密集的拳頭落到了幽冥身上,幽冥被壓在柱子底下,對夏輕盈的拳頭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時間不長,夏輕盈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不經意間回頭,望見了掉落在地的,不知是誰的長劍,眸光一寒,伸手拿過長劍刺向幽冥,頓時,血光飛濺……
為防被鮮血濺到,沈雪寧正欲走向一邊,豈料,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沈雪寧吸到了明月身邊,肩膀一沉,沈雪寧被明月按到與他平行。
沈雪寧正欲運功震開明月的手掌,豈料明月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掌中注入了強勢的內力,硬是將沈雪寧的功力壓了下去。
沈雪寧心驚的同時,正欲怒斥明月究竟想做什麼,豈料,明月的另隻手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拍向沈雪寧胸口……
“明月住手!”見明月欲對沈雪寧痛下殺手,葉孤寒驚呼一聲,快速奔向兩人,就在他即將來到兩人麵前時,一股無形而又巨大的彈力將葉孤寒彈飛了出去……
沈雪寧無力反抗,隻得眼睜睜看著明月的手掌拍到了她的胸口上,沒有預期來的疼痛,就好像隻是有人無意間碰到了她一樣。
明月的手掌拍到沈雪寧胸口後立刻收回,與剛才不同的時,他那寬厚的手掌上印著一株罌粟花的圖案。
月至中天,月亮發出了一個月來最璀璨的光芒,明月鬆開了沈雪寧,印有罌粟花圖案的大手猛然擊向石壁上的八卦圖案,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明月手掌上的罌粟花脫離了他的手掌,快速向石壁上靠去。
而石壁上的八卦圖案中,竟然有一個小空缺,赫然就是一株罌粟花的樣子,就在罌粟花鑲嵌到八卦圖案上的瞬間,隻聽轟的一聲響,石壁自中間分開,慢慢向兩邊移動。
隨著石壁的移動,整個光明塔震動起來,塔內的人被震的左右搖晃,而塔外還在打鬥的那些人則被震的站立不穩,除些摔倒在地。
仿佛對這一切早已預料到,明月麵色平靜,立於原地未動,望著慢慢移開的石壁,明月眸底的亮光漸濃。
塔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麵石壁上,隨著石壁的移開,隱隱有士兵的影像映入眾人眼中,可當石壁完全移開後,眾人見到的卻是一副如夢似幻的畫卷。
畫卷上畫的不是什麼山水景色,也不是花草人物,而是一副副的骨架,頭戴鋼盔,身披戰甲,手持長劍,樣子的確很勇猛,卻不是正常人,這就是傳聞中的奇兵。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明月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麵八卦鏡,對著畫卷上的奇兵照了下去,說來也怪,原本站在畫卷上的奇兵們竟然全被明月吸入了八卦鏡中。
就在士兵們全部被吸入八卦鏡的瞬間,塔中一陣地動山搖,碎石紛紛下落:“快走,這裏快要塌了。”
“嗬嗬!”明月正欲動身離去,幽冥低低的,帶著濃濃嘲諷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明月,原來由始至終都是你在主導一切,打開石壁的鑰匙並不是金牌,而是罌粟花。”
“你設計讓我們幾人自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算幽冥不說,塔中的幾人也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此時的幽冥已被夏輕盈重傷,身上傷痕累累,不停的向外流血,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定然活不了多長時間。
而夏輕盈,身中巨毒,又被施以火刑,白嫩的肌膚被燒傷大半,雙腿也被燒的變了形,怕是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至於陸無情和仇無敵,更加不用提了。
明月輕哼一聲:“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太貪心,否則,又怎會被我利用!”
“砰!”一塊大石掉落在地,緊接著,數不清的碎石紛紛掉落,將幽冥與夏輕盈砸在了下麵鮮血濺了一地,夏輕盈與幽冥都尚有一口氣在,不過,幽冥望向明月的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快走!”緊急關頭,明月無心細細研究幽冥的詭異笑意,就在他話落之時,一名白衣女子快速來到了明月身後,推著明月所做的輪椅快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隨著大石的不斷下落,沈雪寧,葉孤寒等人全部都被分隔開來,葉孤寒被那股內力彈出後倒地不起,沈雪寧快速而又小心的向葉孤寒那力跑去,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葉孤寒,葉孤寒……”
明月走出一段距離後,察覺到沈雪寧沒有跟上來,回頭向後望去,見沈雪寧竟然向碎石密集處跑去,明月眸光一寒,伸出手掌再次以強勢的內力將沈雪寧吸到了他身邊:“沈雪寧,這裏就快要塌了,如果你再不走,就會被砸死在這裏。”明月語氣冰冷。
沈雪寧回頭望向明月,清冷的眸底沒有一絲溫度:“明月,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要走,你自己走,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言畢,沈雪寧不再理會明月,正欲再回去尋找葉孤寒,冷不防手腕被人緊緊抓住,沈雪寧正欲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脈門被明月捏住了,她根本用不上絲毫力氣。
“明月,放手!”沈雪寧語氣冰冷,望向他的眼底閃現出濃烈的魔魅之氣,有那麼一瞬間,明月差點被沈雪寧眼底的魔魅之氣驚住。
不過,明月畢竟是心性沉穩之人,短暫的錯愕過後,便恢複了正常:“在下答應過獨孤絕,要將你平安帶回,明月不想食言。”
說著,明月轉過頭去,冷聲命令著:“我們走!”
明月一聲令下,身後的白衣女子推著輪椅快速向前奔去,沈雪寧正欲怒斥明月,一大塊石頭自房頂掉落在地,隔斷了回去之路,明月緊握著沈雪寧的手腕:“不要再愣了,快走。”
大石外,明月與沈雪寧快速離去,大石內,亂石越下越密,越下越多,突然,一根支撐大殿的柱子倒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身中巨毒,無法動彈的陸無情與仇無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