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子隻是看著也是一種享受,難怪會有這麼多女子對他傾心不已,隻是可憐了這個辰王妃,一天到晚要忍受別人濃濃的妒忌……

沈雪寧回頭望了望窗外,時間尚早,便沒有叫醒獨孤絕,小心翼翼的拿開獨孤絕緊擁著她的手臂,慢慢坐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唯恐自己動作大了,會驚到獨孤絕。

梳洗過後,沈雪寧坐在梳妝鏡前,望著紅腫不消的嘴唇,以及脖子上的點點紅痕,隻得鬱悶的歎氣,起身走至床邊,拿起獨孤絕的衣服尋找他所說的消腫藥,可整套衣服都被沈雪寧翻遍了,也沒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望著躺在床上兀自睡的正熟的獨孤絕,沈雪寧氣的火冒三丈:可惡的獨孤絕,竟然騙我,他根本沒帶消腫藥,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獨孤絕,你帶的消腫藥呢?”沈雪寧搖晃著獨孤絕的胳膊,氣呼呼的詢問著。

獨孤絕睡意朦朧的睜開了眼睛,望著沈雪寧氣急敗壞的樣子,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猛然用力將沈雪寧拉到了床上,銳利的眼底閃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我幫你消腫!”

說著,獨孤絕再次低頭吻上了沈雪寧的嘴唇,狠狠吸吮著,沈雪寧用力去推獨孤絕:“別鬧了,天都亮了,如果獨孤棋回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你的計劃就無法再實施下去了……”

獨孤絕又在沈雪寧唇上狠狠吻了兩下,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坐起了身,故做無奈的歎了口氣:“本王與自己的王妃親熱,還要顧及別人,這種感覺真不好!”

“消腫藥呢?”對獨孤絕的抱怨充耳不聞,沈雪寧一臉陰沉:“別說你沒帶?”

“當然帶了,我不會騙你的!”說著,獨孤絕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瓷瓶,輕輕打開,一股奇異的香氣頓時飄滿了整個房間:

沈雪寧又是一陣無奈:原來他將消腫藥放到了枕頭底下,早知道我就自己拿了,不必叫他……

獨孤絕倒出一些白色液體輕輕抹到了沈雪寧紅腫的嘴唇上,液體所到之處,嘴唇快速恢複了原樣……這古代的藥就是神奇。

當唇上的紅腫,以及脖頸上的紅痕全部消失後,沈雪寧下床坐到了梳妝鏡前,拿起眉筆描眉,沈雪寧的眉形很漂亮,根本不用怎麼描,輕輕畫一下便可。

就在沈雪寧手中的眉筆快要觸到眼眉上時,一隻大手憑空伸出,拿走了沈雪寧手中的眉筆,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幫你!”

“你是男子,也會描眉?”對於獨孤絕此舉,沈雪寧有些擔心:但願他別把我的眉描的又粗又醜才好……

仿佛知道沈雪寧在擔心什麼,獨孤絕輕輕一笑:“難道雪寧忘記了本王高超的繪畫之技,描眉之事還難不到本王!”

談話間,獨孤絕細細描繪著沈雪寧好看的眉毛,用心,用情。

時間不長,獨孤絕已將沈雪寧的眉毛描好,沈雪寧照了照鏡子,還真不錯……

獨孤絕拿起桌上的木梳想為沈雪寧綰發,卻被沈雪寧製止:“師兄,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頹廢,我幫你把胡子刮掉吧,這樣你整個人看起來會英俊很多!”

“難道你不怕本王英俊了,會招來很多狂蜂浪蝶?”獨孤絕語帶戲謔。

沈雪寧莞爾一笑:“不怕,因為我知道師兄心中隻有我一人,就算有狂蜂浪蝶前來,師兄也不會理會她們!當然了,如果師兄喜歡上哪隻狂蜂浪蝶,我不介意動動手,將她們送到黃浦江喂魚!”

沈雪寧打來清水,仔細為獨孤絕刮掉了胡須,轉身收拾東西時,獨孤絕已自身後將她緊緊擁進了懷中:“雪寧,不要呆在這裏了,我換個人來替你……”

“不行,獨孤棋,梅貴妃都不是簡單角色,如果你讓人冒充我,一定會被他們看同破綻的!”沈雪寧急忙開口否決獨孤絕的提議,通過與獨孤棋,梅貴妃的短暫接觸,沈雪寧知道這兩人都不簡單。

尤其是梅貴妃,在後宮爭鬥多年,一直立於不敗之地,可見此人頭腦之聰明,如果真換個假雪寧來此,怕是不出三日,便被梅貴妃看出破綻。

“可我舍不得你一人在這裏受苦!”獨孤絕光潔的下巴輕觸著沈雪寧柔軟的發絲,銳利的眸底閃著無奈與眷戀。

沈雪寧的脾氣獨孤絕十分清楚,她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變,梅貴妃與獨孤棋的厲害程度,獨孤絕又豈會不知,如果沈雪寧不露破綻還好,如果一旦被他們看出破綻,那沈雪寧定然不會有好結果……

“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沈雪寧寬慰著:“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我們要一起相守到老……”

獨孤絕正欲答話,冷不防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便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沈雪寧,你睡醒了沒有?”是獨孤棋的聲音。

獨孤絕緊擁著沈雪寧站在原地沒動,銳利的眸光卻是越凝越深,不知在想些什麼,:“師兄,獨孤棋來了,你快走吧!”

沈雪寧掙脫著獨孤絕的禁固,可獨孤絕力氣比她大,沈雪寧越掙脫,獨孤絕抱的越緊:“雪寧,你跟我一起走!”獨孤絕下定了決心,拉著沈雪寧快步向後窗走去。

“不行,如果我和你走了,你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沈雪寧著急的解釋著。

“我寧願那個計劃不實施,也不想看到你出事!”獨孤絕緊握著沈雪寧手腕的大手越收越緊,暗暗下定了決心。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凡事隻怕萬一!”獨孤絕的眸底越發的陰沉:“萬一你出了事,怎麼辦?”

“沈雪寧,你究竟在不在裏麵?”獨孤棋拍門的幅度與聲音大了起來,拍的門板‘彭彭’作響。

此時,房間中的兩人也來到了窗前,獨孤絕拉著沈雪寧正欲躍到窗外,豈料,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沈雪寧手腕一翻掙脫了獨孤絕的大手,就這樣,獨孤絕獨自一人躍到了窗外。

“沈雪寧!”獨自一人躍到窗外的獨孤絕眸底怒火顯現,正欲跳進窗子拉回沈雪寧,豈料,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沈雪寧已關上了窗戶,將獨孤絕關到了窗外。

纖細的身影一轉,躺到了床上,就在沈雪寧躺到床上,蓋好被子的瞬間,房門被人撞開,獨孤棋滿麵怒容的進到了沈雪寧所在的房間。

望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沈雪寧,獨孤棋微微一愣:奇怪,這麼大的聲響都沒驚醒沈雪寧……

疑惑間,一股男子的氣息飄入鼻中,獨孤棋猛然抬起了眼瞼,目光不經意間望見了門旁的臉盆,以及盆中漂浮在清水麵上的胡須,冰冷的目光越凝越深。

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了床前,目光陰冷:“沈雪寧,不要裝睡了,快起來!”

沈雪寧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熟睡,對獨孤棋的怒吼毫無反應。

“沈雪寧,快起來,不要讓本王再說一遍!”這句話獨孤棋是咬牙切齒吼出的。

沈雪寧依然毫無反應。

“沈雪寧,你給本王起來!”獨孤棋抓起了沈雪寧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錦被中,一股若有似無的男子氣息飄入鼻中,獨孤絕一愣,抓著沈雪寧的手一鬆,蓋著被子的沈雪寧便倒到了地上,胳膊先著地,一陣鑽心的疼痛自胳膊上傳來,這次她想裝睡都不行了。

“出什麼事了?”沈雪寧慢慢坐起身,‘睡意朦朧’的詢問著。

“昨天晚上誰來了你房間?”一想到沈雪寧在他的地方,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獨孤棋心是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氣。

“昨天晚上,這個房間除了我之外,沒來第二個人!”沈雪寧昏昏欲睡,含糊不清的回答著:“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很困,讓我再休息一會兒……”

“你確定昨天晚上這個房間隻有你一人?”對於沈雪寧的話,獨孤棋明顯不信。

“我確定,我睡著前是一個人,醒來後除了你們還是一個人……”不經意間回頭,沈雪寧望見了不遠處的格子窗,語帶疑惑:“天亮了嗎?為什麼我覺得還是好困……”

聞言,獨孤棋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沈雪寧,你昨天什麼時候睡的?”

“用過晚膳,沐浴過後我就睡了!”沈雪寧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現在仍然覺得很困?”問出這句話時,獨孤棋的眸光越凝越深。

沈雪寧點了點頭:“是啊,就像沒睡醒一樣,你們出去時記得幫我把門關上,我再睡會!”說著,不等獨孤棋等人答話,沈雪寧又躺回床上蓋上了被子。

時間不長,床上傳來沈雪寧均勻的呼吸聲,獨孤棋的目光微微閃了閃,輕輕抬手,侍衛們心神領會,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

到得門外,獨孤棋眸光微寒:昨天晚上沈雪寧的房間中一定來了男子,錦被中男子的氣息,以及臉盆中的青色胡須都可說明這一點兒……

可看沈雪寧的樣子,對這一切並不知曉,還有,她明明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可此時竟然就像還未睡醒一樣,難道那人來到她的房間後,對她用了熏香,所以,沈雪寧對此事一無所知……

剛才獨孤棋將沈雪寧與錦被一起拉到床下時,床上沒有歡愛過的痕跡,但沈雪寧嘴角明顯有被人吻過,尚未消除的一點兒紅腫。

可見那個人並不希望沈雪寧知道他來過這裏,所以,在吻過沈雪寧後,又用藥消去了沈雪寧唇上的大部分紅腫,那一點兒未消的紅腫應該是未看到,或者未來得及……

思及此,獨孤棋的眸光更加陰沉: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他獨孤棋的地盤上動沈雪寧,看來是沒將他這個瑞王爺放在眼中,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而躺在房間中裝睡的沈雪寧在獨孤棋等人走後,暗自鬆了一口氣:獨孤絕在這個房間中睡了一夜,肯定留下了不少的氣息,如果沈雪寧刻意掩飾,根本就掩飾不掉,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引來獨孤棋等人對她的懷疑。

不如裝作不知,讓獨孤棋自己去猜測生疑,如此一來,說不定可以讓他們窩裏反……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隻要獨孤棋的內部亂了,眾叛親離,還怕扳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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