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整趙將軍
“這個……”冷炎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天機不可泄露!”說著,冷炎快步向前走去,身後傳來莫鬆氣憤的怒斥聲:“臭小子,連我也瞞,我可是你師叔……”
“但我師傅說師叔當年犯了戒律,早就被逐出了師門。”冷炎腳步未停,也未回頭:“所以我現在沒有師叔。”
莫鬆冷哼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就是那老家夥教出來的好徒弟!”
話說項依靈回到皇宮後,屏退了身旁的宮女、太監,再三確認百米內無人,項依靈快步走進了內室,按下床頭裝飾的一顆紅寶石,隻聽“啪”的一聲響,牆壁上的暗格被打開,露出了裏麵的精美盒子。
項依靈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拿出,放到床上,打開來看,盒子中整整齊齊的躺著一些散發著點點寒光之物,目光觸及盒子角落所放的小瓷瓶,項依靈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沒錯,這便是冰魄銀針以及解藥,是獨孤棋放在這裏的,那個機關設置的很巧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項依靈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機緣巧合中,項依靈還偷聽到了獨孤棋與梅貴妃的談話,得知了冰魄銀針以及解藥的運用方法……
纖手輕捏起盛放解藥的小瓷瓶,舉至眼前細細觀看,項依靈的眸底越凝越深:這便是可決定沈雪寧生死的解藥,如今它就在我手中,我讓沈雪寧死,她便死,我命她活她便活……
其實項依靈給獨孤絕的那份精通冰魄銀針的人員名單是假的,那上麵所寫的人名是項依靈瞎編的,至於那些人,則是項依靈花錢將他們買通,讓他們在那裏虛晃一陣,然後離開。
她的真正目的就是消耗獨孤絕的精力與耐心,試想一下,獨孤絕擁有了項依靈給他的人員名單,自然會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名單上的人員那裏,不會再派出去找其他人拿解藥。
但名單上的那些人並沒有解藥,獨孤絕所派出的人絕對是空手而回,此時,時間怕是也將到半月,獨孤絕已來不及再去另找解藥。
沈雪寧命在旦夕,獨孤絕必定急燥不堪,如果項依靈在此時送上解藥,那獨孤絕就會對她十分感激,她接近獨孤絕就名正言順很多,並且,獨孤絕也不會再討厭她。
思緒回歸,項依靈嘴角輕揚起一絲森冷的笑意:還有七天才到半月,我會在最後一天,也就是沈雪寧即將命喪黃泉時,將這瓶解藥送去辰王府……
送解藥也是一種學問,如果送的早了,獨孤絕對項依靈雖有感激,但不會太強烈,如果在沈雪寧快要死亡,也就是獨孤絕即將發瘋時將解藥送到,那項依靈手中的解藥,在獨孤絕眼中就如同瀕臨死亡的人看到了生的陽光。
如此一來,獨孤絕必定對她項依靈十分感激,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獨孤絕為了報恩,也會為她摘下來……
望著手中的解藥,項依靈眸光微沉,心中忍不住歎氣:還有七天才到半個月,這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
咳咳,梅貴妃也中了冰魄銀針一事貌似項依靈忘記了……
天色已晚,湖中獨孤絕所坐的船上燃起了燈火,由於獨孤棋與夏豐是在岸上,自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心中不免有些急燥:獨孤絕,你的確夠聰明,在湖上與人談事情,如此一來,就可避免隔牆有耳,因為大船周圍皆是湖水,隻要有人靠近,便會被察覺……
獨孤絕與那些江湖人士已在船上討論了兩、三個時辰,如果隻是為沈雪寧拿解藥一事,恐怕用不著商量這麼長時間,難道除此之外獨孤絕還有其他計劃……
就在獨孤棋暗自思咐要如何前去船上打探一下情況時,不遠處駛來一條漁船,獨孤棋眼前一亮,心中打定了主意,快步向那艘漁船走去:“夏侯爺,在此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來!”
到得近前,獨孤棋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扔給那漁夫一大錠金子:“租用一下你的漁船,把你的蓑衣也借用一下!”
“好好好……”漁夫連連答應著,將身上的蓑衣、鬥笠全都脫下來遞給了獨孤棋,曬的敖黑的臉上帶著樸素的笑意:“大爺,您這些金子夠買好多這些東西了……”
獨孤棋未再多言,欲駕著漁船靠近獨孤絕所在的大船,可當他握住船漿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劃船……
無奈之下,獨孤棋隻好又給了那漁夫一錠金子,讓漁夫駕船,載著他靠近獨孤絕所在的豪華大船。
可能是由於天色已晚,而獨孤棋乘坐的漁船太小的原因,獨孤棋的小船靠近大船時,竟然沒被甲板上的侍衛發現。
近了,更近了,獨孤棋已經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大船上的談話聲,就在獨孤棋暗自慶幸時,一聲冷喝在頭頂上方響起:“什麼人?”話音落的同時,幾名侍衛已憑空出現在漁船上,寒光閃閃的長劍架到了獨孤棋與那名劃船人的脖子上……
“官……官爺……小的……隻是打漁的……”漁夫嚇的差點癱倒在船上,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麼連貫了。
那幾名侍衛看他衣衫破爛,並不像撒謊,並且船上放著兩個魚簍,裏麵盛滿了魚,目光轉到了站在船尾身穿蓑衣、鬥笠的獨孤棋:“你是什麼人?”
獨孤棋身為烈焰瑞王,一直以來侍衛們都對他恭恭敬敬,何曾有人對他如此無禮,如今這些侍衛竟然不將他放在眼中,獨孤棋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別人這樣對他……
心中暗暗有些後悔自己冒冒失失便前來刺探,但事到如今,後悔已晚,獨孤棋立於原地未動,眸底卻是寒光閃現,手中緊緊握住了暗藏在蓑衣中的長劍劍柄,隻要那幾名侍衛一出手,他會搶先一步將他們解決掉……
“你是什麼人?啞巴了?”一麵侍衛不耐煩的詢問著,獨孤棋眸光一寒,正欲出劍將那名侍衛殺掉:“他……他是我兄弟……”那名嚇的瑟瑟發抖的漁夫竟然開了口。
“一切有勞了!”獨孤絕的聲音隨風飄入耳中,獨孤棋微微抬頭,透過有些破爛的鬥笠望見了立於大船甲板上的獨孤絕,以及站在獨孤絕對麵之人。
由於站在獨孤絕對麵之人是背對著獨孤棋的,所以獨孤棋並未看到那人的樣子,但獨孤絕一向心性高傲,如今他竟然低下身份與人心平氣和的談話,可見此人不一般。
“辰王爺客氣,在下保證,七天之內定會找到冰魄銀針的解藥,拿來給辰王妃……”
獨孤棋眸光微沉:原來獨孤絕召集這麼多人真的隻是為了給沈雪寧尋找解藥,看來沈雪寧在他心中不是一般的重要,獨孤絕,本王終於找到你的弱點了……
此次應邀而來的江湖人士全部離開後,獨孤絕便回了船艙,一名像是頭領的侍衛走至甲板上,冷聲命令著:“開船!”
那名頭領正欲轉身離去,眼角餘光望見了站在漁船上的幾人:“這是怎麼回事?”
“是漁夫將船劃錯了地方!”一名侍衛大聲回答著。
“放他們走吧,要開船了!”言畢,那名首領不再多言,轉身走進了船艙。
“你們走吧!”侍衛們收回了架在獨孤棋與那名漁夫脖子上的長劍,雙足輕點,飛至大船上,大船中伸出船漿,將大船搖往岸邊……
當獨孤絕乘坐的大船走出幾百米後,那名漁夫方才如夢方醒,長長的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好險,好險!”
望著漸行漸遠的大船,獨孤棋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意:“船家,上岸!”
到得岸邊,獨孤棋脫下了身上的蓑衣,摘下了頭上所戴的鬥笠,快步走向夏豐收藏身的地方,未等獨孤棋走到那裏,夏豐已迎了上來:“王爺,您剛才那麼做真是太危險了!”
在知曉獨孤棋的意圖後,夏豐本想叫住獨孤棋,可獨孤棋的脾氣夏豐十分了解,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獨孤棋眼底閃閃發光:“夏侯爺,本王已經想到對付獨孤絕的辦法了,咱們這樣……”
獨孤棋與夏豐邊商量計策邊向前走去,時間不長兩人已走遠,就在兩人的身影即將消失時,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憑空出現在獨孤棋剛才站過的地方。
銀製麵具在黑夜中散發幽光,比鷹隼還銳利的雙眸亮的駭人,語氣冰冷的讓人如臨臘月的冰窖:“前麵那兩人是獨孤棋與夏豐?”
“回王爺,的確是他們兩個!”剛才那名漁夫出現在獨孤絕身後,隻是此時的他早已不複剛才的懦弱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精明:“屬下看的清清楚楚!王爺,此處隻有他們兩人,您為什麼不下令抓他們?”
獨孤絕收回了目光,幽深的眸底卻是越凝越深:“現在抓獨孤棋還為時尚早,獨孤棋能力一般,他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抓不抓他其實沒什麼區別,他背後的柳氏一族才是本王最大的威脅,本王要放長線釣大魚,等待合適時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獨孤絕回到辰王府後,天色已晚,但沈雪寧還未睡醒,獨自一人用飯,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幾口,獨孤絕便命人撤掉了飯菜。
沈雪寧喜歡喝蓮子粥,獨孤絕命人為她熬了一碗,端著熱氣騰騰的蓮子粥走進內室,望著沈雪寧微閉的眼眸,略帶疲憊的小臉,獨孤絕冰冷的眼底揚起一絲笑意。
緩步走至床前,獨孤絕將蓮子粥放在了一側的桌子上,自己則坐在床邊,輕扶起熟睡中的沈雪寧,讓她輕靠在自己懷中:“雪寧,吃點東西再睡!”
“沒胃口……好困!”沈雪寧並未睜開眼睛,在獨孤絕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
“你真的這麼累,連眼睛都不想睜開!”聽到沈雪寧含糊不清的肯定回答後,獨孤絕心中忍不住暗暗歎氣:
看來你的身體還不是太好,改天我一定要找名大夫為你好好調養一下身體,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你也要擁有一個好身體才行……
夜半時分,沈雪寧幽幽轉醒,由於白天獨孤絕與她激烈運動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她的身體到了現在還是酸疼不已,腹中傳來陣陣饑餓感,提醒著她該吃些東西了。
沈雪寧本打算第二天早晨再吃東西的,可是腹中的饑餓感越來越濃,如果她不吃東西,就別想再睡覺。
無奈之下,沈雪寧抬頭望向頭頂上方輕擁著她而眠獨孤絕,望著獨孤絕熟睡的樣子了,沈雪寧不忍叫醒他,小心翼翼的拿開了獨孤絕圈著她的雙臂,沈雪寧拖著酸疼的身體輕輕坐起,悄無聲息的下了床,就在她的雙腳接觸地麵的瞬間,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回頭望向大床上睡的正熟的罪魁禍首,沈雪寧清冷的眸底怒火顯現:獨孤絕,等我吃完東西回來再教訓你……
現在的沈雪寧全身酸軟,四腳無力,腹中也是空空的,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教訓獨孤絕。
隨便披了件衣服,沈雪寧正欲起身離去,冷不防身後傳來獨孤絕的冷聲詢問:“你去哪裏?”
“去廚房找東西吃!”沈雪寧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