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揚威

藍色的天幕晴朗如洗,一輪驕陽正自東方天空中緩緩升起,驕陽下,走著兩輛華麗的馬車,馬車前有侍衛開道,後有侍衛斷後,左右也有數名身騎高頭大馬的侍衛守護,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烈焰辰王獨孤絕等人。

時間不長,長長的隊伍來到了城門,騎馬走在最前麵一人則是獨孤絕的左肩右臂兼貼身侍衛冷炎。

冷炎在距離城門二十米處停下了馬,冷聲命令著:“辰王歸來,速開城門!”

“什麼,是辰王爺回來了?”守城的侍衛們驚的目瞪口呆:“快,快,快,去請柴將軍!”

獨孤絕施計離開聖乾後,自然會回烈焰,而獨孤棋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早就飛鴿傳書給烈焰京城之人,如今的烈焰已是獨孤棋的天下,隻要獨孤絕敢回來,保證他是死路一條。

而城門上的侍衛顯然也是獨孤棋的人,聽說獨孤絕回來,不是急著開城門迎接獨孤絕,而是急著去叫什麼柴將軍。

“辰王歸來,速開城門,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冷炎坐在馬上未動,眸底卻是寒光漸濃。

冷炎是獨孤絕的左肩右臂,時常跟在獨孤絕身後,侍衛們對他自然不陌生,如今那個什麼柴將軍未到,他們官小權小,不敢自作主張:“冷侍衛不必著急,在下已命人前去請柴將軍,等他過來,驗明真是辰王後,定會放你們進城……”

“柴將軍是誰?”馬車中,沈雪寧望向獨孤絕的眸底充滿了疑惑。

“是守衛烈焰皇城的統領,想必早已是獨孤棋的人。”獨孤絕回答的輕描淡寫,銳利的眸光越凝越深:“烈焰早已是獨孤棋的天下,我們被拒進城,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獨孤絕可是烈焰的戰神王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想回自己國家,誰能攔得住。

“如此說來,你們是懷疑這馬車中所坐的是假辰王爺!”冷炎聲音平靜,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卑職不敢,隻是不久前有飛鴿傳書來報,說有人冒充辰王爺四處坑搶拐騙,殺人越貨,卑職等人不得不防!”

守城的侍衛說的義正詞嚴,全然不像是在撒謊,不知他們是被人所騙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撒謊……

談話間,一名身著戎裝,英武不凡之人快步踏上了城門頂樓,望著最前麵的冷炎,以及立於馬車一側的莫鬆,心下了然,眸光微微閃了閃,厲聲命令著:“來人哪,這些就是假冒辰王爺,四處坑搶拐騙,殺人越貨的惡徒,速速將他們拿下,送至刑部大牢……”

“柴將軍,幾日不見,你連本王身邊的人都不認識了!”那個柴將軍話音未落,一道冷冽之聲憑空響起,竟然將柴將軍的聲音生生壓了下去。

說話間,車簾被人掀開,一襲白衣緩步走出了馬車,此人負手而立,自額至頜,全部覆蓋著一張銀製的麵具。冰冷的銀,掩著冰冷不動聲色的臉。而銀的冷峻與堅硬,更將他那輪廓分明,英挺冷漠的半邊臉襯得不可接近。

比鷹隼還銳利的雙眼射出道道寒光,一襲白衣隨風輕揚,在朝陽的映襯下,如同天神一般傲視群雄,俯看蒼生。

那種不言不語,不需任何武力,隻往那輕輕一站便可震懾千軍萬馬的強烈氣勢,除了獨孤絕,誰人能有?

柴將軍明明站的比獨孤絕高,可是此時的他卻覺得自己在獨孤絕眼中卑微的如同一隻螻蟻。

“柴將軍,就算幾日不見,你忘記了本王身邊之人,那本王你總不會也忘記吧!開城門!”強勢的語氣中帶著無須質疑的命令口吻。

有那麼一瞬間,柴將軍真的被獨孤絕震住了,不知不覺間想照他的話去做,可是,他是獨孤棋的人,他不能背叛獨孤棋:“這件事還需細細查明,末將不能僅憑你這一襲白衣與銀製麵具便認定你就是辰王……”

“刷!”柴將軍話音未落,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他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他的脖頸已被強勢的內力劃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傷口,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傷口並未見血,柴將軍便已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守城的士兵們大驚失色,正欲搭箭射向馬車,豈料冷炎已先他們一步飛至城樓之上,三兩下便將士兵們打倒在地,大手中憑空出現一塊金牌:“免死金牌在此,辰王歸來,誰敢不敬!”

“參見辰王爺!”先不管辰王獨孤絕是真是假,這塊免死金牌可是真的,持有這塊金牌之人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一襲藍色紗衣的沈雪寧緩步走出了馬車,立於獨孤絕身側,微風輕起,衣袂翻飛,陽光為她窈窕的身影暈染出一層淡淡的光圈,遠遠望去,美的不似凡人。

一時間,守衛城門的眾士兵全都看傻了眼……

獨孤絕銳利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冷冷掃了眾士兵一眼,士兵們全都識趣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望沈雪寧一眼。

獨孤絕輕攬住沈雪寧的小腰,雙足輕點,兩人已升至半空之中,衣袂翻飛,墨絲飛揚,兩人如同飛天仙人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飄飄的落到了城樓上:“參見辰王妃!”

烈焰之人對獨孤絕前去聖乾的目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獨孤絕歸來,身旁伴著一名絕色女子,定是辰王妃無疑,心中忍不住暗暗讚歎:難怪王爺為了她不遠千裏趕去聖乾,如此美貌的女子,為她奔赴萬裏之外也值得……

一股濃烈的脂粉味傳入鼻中,不用回頭沈雪寧和獨孤絕也知道是誰來了:“太子哥哥,看來這烈焰京城好漂亮啊,比聖乾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要好好去玩一玩,你們不用等我吃晚飯了啊!”

“辰王爺,王妃,咱們回頭見!”說著,眾人隻覺麵前身影一閃,雲蘿窈窕的彩色身影瞬間已到了幾二米外,上官宇無奈的歎了口氣:“四鷹!”

“屬下明白!”經常守在雲蘿身邊的四人,恭敬的回答一聲,快速向著雲蘿消失的方向追去。

原本在離開聖乾後,上官宇曾說過要帶雲蘿回青頌,可她偏不依,說什麼,她想見識一下烈焰的繁華,硬要跟著沈雪寧,獨孤絕前來烈焰,被她纏的沒有辦法了,上官宇隻好答應了她的要求。

闖禍是雲蘿最大的特點,所以,一路之上上官宇又為她收拾了不少的爛攤子,不過他也習慣了,見怪不怪……

城門大開,眾人護著兩輛空馬車走了進來,莫鬆停下身下座騎,卻並未下馬,在城樓下輕聲提醒著:“王爺,時間不早了!”

如今的烈焰已是獨孤棋的天下,獨孤絕進城一事想必很快便會傳的人盡皆知,皇宮的皇帝自然也會知道,所以,獨孤絕要趕在別人知道他回到烈焰之前,進宮見皇帝,以免再生事端。

冷冷掃了一眼身體慢慢變冷的柴將軍,獨孤絕語氣冰冷:“雖然柴將軍有眼無珠,將本王錯認成惡徒,但看在他對烈焰忠心一片的情份上,為他上報因國而亡!”

“是!”眾將士回答一聲,心中對獨孤絕充滿了敬佩:在烈焰,如果士兵因國而亡,其家人可獲得一大批安撫金,如果是其他原因死亡,家人一分錢也撈不到,獨孤絕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收買人心。

柴將軍將辰王爺誤認為是惡人,這是以下犯上,按罪當死,其家人也會被押往邊關服刑,並命其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如果是其他皇室人員,被柴將軍如此誤會,就算柴將軍死了,他們也恨不得將其鞭屍,挫骨揚灰。

可辰王爺不但沒有這麼做,還命人為他報因國而亡,如此一來,柴將軍可厚葬於英雄塚,受盡眾人崇拜,其家人不但不會被趕出京城,還可得一大批安撫金,看來辰王爺雖強勢霸道,心還是蠻好的。

獨孤絕隨手一指:“從今以後,烈焰皇城的安全交給你來負責!”

被指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柴將軍的副手,聽聞此言,那人先是一驚,似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辰王爺,您剛才說要讓卑職掌管皇城安全?”

“沒錯!”獨孤絕的語氣依舊冰冷:“你覺得自己能擔此重任嗎?”

“多謝辰王爺,從今以後,卑職一定盡心盡職守衛皇城安全,絕不辜負王爺對卑職的厚愛!”那人激動的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獨孤絕身為戰神王爺,身份權力隻在皇帝一人之下,封一名守城將軍不過是動動口的事情,所以,被封將軍那人不必擔心皇帝會反對。

“如此最好,本王有事先走一步,皇城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言畢,獨孤絕不再理會眾人,輕擁著沈雪寧下了城樓,上官宇緊隨其後。

身後傳來眾將士恭敬的回答聲:“多謝王爺看重,卑職等人絕不辜負王爺的期望!”被封將軍那人的聲音,在眾人之中顯得格外響亮。

獨孤絕等人坐著馬車離去後,城樓上的士兵們將那名剛被提拔為守城將軍之人團團圍住:“你小子走運了,竟然被提拔成守城將軍……”

“是啊,是啊,今晚請客……”眾將士望向他的眼中閃著羨慕,忌妒……

馬車中,上官宇透過車簾望著城樓上熙熙攘攘的士兵,連連稱讚:“辰王爺這招用的的確高明,不著痕跡的將獨孤棋的爪牙除去,就算那名被提拔成守城將軍之人,之前是獨孤棋的人,但從今以後,他定會對你獨孤絕忠心耿耿,而王爺剛才對柴將軍的厚葬一事,也讓那些守城的將士,對你愛戴有加,你這戰神王爺果然名不虛傳……”

不經意間出招,便已為自己掃平了障礙,拉攏了人心……

雲蘿走後,上官宇借口自己一人坐馬車沒意思,沒坐自己原來那輛馬車,而是和獨孤絕,沈雪寧同坐一間車廂:“宇太子過獎了,如果今天換作是宇太子,怕是也會這麼做吧!”

“王爺,王爺……”正說著,一陣急促輕喚聲伴隨著得得的馬蹄聲傳入幾人耳中。

獨孤絕示意車夫停下了馬車,將車簾掀開,車簾外,那名剛剛被他封為守城將軍之人正坐在馬背上,態度恭敬,獨孤絕語氣微冷:“有什麼事嗎?”

“回王爺,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烈焰改了很多規距,也換了一些信物,王爺的馬車未必能直達王府與皇宮,末將願為王爺開道,讓王爺可以順利前行!”

獨孤絕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十分明了,思索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將軍了!”

獨孤絕這一聲將軍,叫的那人受寵若驚,心花怒放:“這是末將應盡的職責,王爺不必客氣,末將先走一步!”

言畢,那人不再耽擱,快速策馬離去。

那人騎著快馬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獨孤絕眸光幽深,而上官宇則是滿眼的高深莫測:“嗬嗬,獨孤兄,想不到這個人這麼快就被你收買了,看樣子,他還算有幾分能力,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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