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這也叫時間早,沈雪寧心中忍不住暗暗歎氣,昨天白天她在望江樓與幽冥打鬥半天,回來後又被獨孤絕折騰了大半夜,否則,她絕對不會睡到現在才醒。
沈雪寧想要掙脫獨孤絕,卻發現他的雙臂強勁有力,而她卻是全身酸軟,用不上多少力氣,他將她緊緊禁固在懷中動彈不得,“師兄,看樣子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
獨孤絕昨天白天受了重傷,晚上又激烈運動大半夜,今天早晨竟然精神飛揚,絲毫不見疲憊,任誰也不會相信獨孤絕還在重傷中。
“為兄傷勢很重,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痊愈是不可能,不過,傷勢好轉了七八分倒是真的……”獨孤絕在沈雪寧耳畔輕輕吹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雪寧耳邊,癢癢的,想躲,卻又躲不掉……
沈雪寧烏黑順滑,散發著迷人清香的秀發如同花瓣一般,鋪滿了大半張雕花大床,清新淡雅的體香飄入鼻中,攪得獨孤絕一陣心神蕩漾……
獨孤絕微微抬頭,沈雪寧略帶迷眼的清冷雙眸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沉溺其中,如花瓣般欲滴的櫻唇過份嬌豔,如果細看,會發現嘴唇微微有些發腫,不用猜也知道是獨孤絕的傑作……
再往下移,纖細、白皙的脖頸上,以及細滑的肌膚都布滿了點點紅痕,是獨孤絕在她身上製造的痕跡。
緊抱著沈雪寧香軟的身體,望著她身上四處都是自己製造的痕跡,這一刻,獨孤絕感覺到,沈雪寧是真的隻屬於他一人……
清晨是男子欲望最強烈之時,望著沈雪寧略帶疲憊的絕美小臉,輕嗅著熟悉的淡淡體香,感受著懷中的溫軟身體,獨孤絕的身體不知不覺間開始發燙,下意識的慢慢俯下臉,輕輕親吻著沈雪寧柔軟,香甜的唇瓣……
“師兄……我很累……”唇瓣被獨孤絕含在口中親吻著,沈雪寧含糊不清的抗議,昨晚被獨孤絕折騰大半夜,她全身到現在都還酸痛,根本沒有力氣去推開獨孤絕。
“無妨,為兄傷勢尚未好轉……我們可以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休息……”獨孤絕回答沈雪寧問題時並沒有停下正在進行的動作,反而有越來越快之勢……
沈雪寧除了無語還是無語:看來今天注定要在床上躺上一天了,昨晚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被獨孤絕褪下,如果今天再重複昨天的事情,倒是可以免去脫衣服這個過程了……
隻是,這皇室中人不是都養尊處優,身體素質很差嗎?這獨孤絕還真是個例外……
想到皇室中人,沈雪寧腦中靈光一閃,應該還有解決方法:“師兄,獨孤棋逃了,我們應該怎麼辦?他會不會逃回了烈焰……”沈雪寧意在分散獨孤絕的注意力。
“就算他逃回烈焰又如何?”獨孤絕不以為然:“三軍的兵符在我手中,他掀不起太大的風浪。”隻不過,以後想要殺他,倒是需要費些力氣。
“師兄……那歐陽睿呢……你打算如何處置他?”既然獨孤棋吸引不了獨孤絕的注意力,那她就再換個人。
“歐陽睿。”獨孤絕用膝蓋輕輕抵開了沈雪寧的雙腿,溫熱的雙唇輕吻著沈雪寧的眉眼,語氣曖昧:“很快你就會知道關於歐陽睿的處理方法……”
沈雪寧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獨孤絕封住了口:“不要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我們繼續我們的事……”
算了,看樣子今天我注定是要陪獨孤絕在這裏躺上一天了,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獨孤絕再想做這件事時,我必須先和他談好條件,以免將自己陷入這種困境之中……
就在沈雪寧準備繳械投降時,門外傳來莫鬆恭敬的稟報聲:“啟稟王爺,明月公子求見。”
在聽到莫鬆的稟報時,獨孤絕猛然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眸光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一次她與沈雪寧辦事時,莫鬆前來稟報夏豐來訪,好事被打斷,獨孤絕氣的不輕,不過這次是明月,獨孤絕倒是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
“師兄,既然明月公子來訪,不如我們出去看看。”
如果是在平常,沈雪寧早就趁機將獨孤絕推開了,可是,經過昨晚她全身酸痛,再加上獨孤絕剛才那一番前戲,她的身體早已軟成了一灘水,根本用不上絲毫的力氣。
“讓他在大廳等候。”獨孤絕冷聲開口,莫鬆恭敬的回答一聲,起身離去。
莫鬆走後,獨孤絕沒有再繼續,望著無力躺在床上,眼睛微微有些冒火的沈雪寧,忍不住輕笑出聲,俯身躺在沈雪寧身側,修長的手指輕纏著沈雪寧的一縷發絲,放至鼻端輕嗅:“雪寧,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沈雪寧無奈的直歎氣:我們才幾次,懷孕哪有那麼快。不過這話她不能明說出來,便快速轉移了話題:“師兄,你不是要去見明月嗎?怎麼還呆在這裏?”
“見明月,你我一起。”獨孤絕聲音平靜,讓人猜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現在沒有力氣,你自己先去見他吧。”沈雪寧沒好氣的回答著:昨天被你折騰大半夜,再加上剛才,我哪還有力氣去見他……
“你是辰王妃,去見明月自然是由你陪我前去。”說著,不等沈雪寧答話,獨孤絕已將她模抱起,大步向屏風後走去:“我幫你沐浴,你陪我去見明月。”
“為什麼一定要我陪你去?”沈雪寧心中不解。
獨孤絕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我根本不會見他,有你在我身邊,我可以毫無顧及的和明月談條件。”
熱水驅走了沈雪寧身上的酸痛,沐浴過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獨孤絕幫沈雪寧係上外衣最後一條絲帶,上下打量沈雪寧無不妥之處,拉著她的小手向大廳走去:這一次,他們會並肩做戰。
當他們兩人收拾妥當後,早已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當沈雪寧和獨孤絕踏進大廳中時,明月正坐在桌邊悠閑的飲茶:
獨孤絕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考驗明月的耐性,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明月的耐性真的異於常人,在這裏空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麵不改色,毫無脾氣……
望著緩步走進大廳的一對壁人,明月一身淡漠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閃神,瞬間便已恢複正常。
獨孤絕拉著沈雪寧在上座坐下,輕抿過一口茶後,抬頭望向明月:“不知明月公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明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辰王爺如此直接,明月也不再拐彎抹角,明月今日前來是為聖乾太子歐陽睿一事,明月受聖皇之托,前來為太子殿下以及程郡王說情,希望辰王能網開一麵,放他們兩人回去。”
明月語氣微傲,口中所說是希望獨孤絕網開一麵,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相求於人應有的恭敬,恰恰相反,他語氣強勢,更像是在命令。
“如果本王說不呢?”明月的語氣獨孤絕又豈會聽不出,不過,他獨孤絕做事隻憑自己的意願,絕不會看別人臉色。
“那聖乾五十萬大軍很快會到達京城,到時辰王爺怕是插翅難飛。”明月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愫。
“是嗎?”獨孤絕不以為然,語氣冰冷,高傲:“本王並不怕死,就算歐陽清真的派出五十萬大軍前來對付本王,本王還有歐陽睿做墊被不是嗎?”
望著明月平靜的眼底,獨孤絕眸底隱有寒光閃現:“如果本王死了,歐陽睿也絕活不了,你回去告訴歐陽清,如果想讓歐陽睿活命,就給本王安份一點兒,否則,本王不介意將歐陽睿的頭顱送去給他做禮物。”
獨孤絕冰冷的目光直望向明月淡漠的眼底,明月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森冷的氣息瞬間將四周的空氣冰封,無邊的殺意迅速漫延,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過了上百招……
“那辰王爺究竟想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了太子殿下與程郡王?”最後是明月先妥協了,畢竟,歐陽睿與程南英的性命掌握在獨孤絕手中。
獨孤絕一向乾綱獨斷,剛愎自用,如果惹怒了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這也是歐陽清昨晚為什麼沒有派人前來劫獄的一個重要原因。
如果他真的派人前來將人救走那是最好,但如果失手,人未救走,以獨孤絕的性子,絕不會再讓歐陽睿、程南英存活於世,為了保險起見,歐陽清沒敢輕舉妄動……
“條件其實很簡單。”獨孤絕的語氣仍舊冰冷:“回去告訴歐陽清,他與獨孤棋聯手一事本王早已知曉,如果想讓本王放走歐陽睿,就斷絕與獨孤棋的聯手,並且,本王可以自由出入聖乾,歐陽清不得妄加幹涉本王之事,更不能派兵追擊本王……”
此時,沈雪寧算是完全明白了:獨孤絕所說的處置歐陽睿的方法,不是指折磨他,或者殺了他,而是拿他來換取獨孤絕與自己在聖乾的自由與一定的權力。
不得不說,獨孤絕真的很精明,如果折磨歐陽睿,或殺了歐陽睿,都會令歐陽清對他們的敵視更濃。
但如果以歐陽睿來牽製歐陽清,那獨孤絕與沈雪寧便得到了在聖乾歐陽清不會找他們麻煩的承諾,如此一來,他們的安全已得到了保障,不必再日夜擔心歐陽清會派人前來暗殺,可以說,歐陽睿在獨孤絕手中,發揮到了最大的作用……
“本王隻此一個條件,不知明月公子考慮的怎麼樣?”獨孤絕的聲音依舊冰冷,望向明月的銳利眸底暗帶審視。
“此條件明月無法做主,要部過聖皇才可答複辰王爺。”明月神情淡然,靜若處子:不錯,這是他所了解的獨孤絕,總能運用一切可以運用的東西,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