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潮濕的因子肆意飄蕩,清晨的溫度還沒有回升,蕭雲身體縮了一下,這麼微小的動作都驚動了睡在她旁側的許亦鬆。
到今天為止,已經是蕭雲昏睡的第七天。從公海回來她就一直沒有醒過。
當許亦鬆醒來,看到沉睡在他旁邊的蕭雲還以為她怎麼了,結果醫生說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大概是病人不願意醒來,也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一直沉睡在夢中。
許亦鬆害怕極了,他怕蕭雲再也醒不過來,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每天公司也不去,就這樣一直守在蕭雲身邊,除了上廁所其餘時間不會離開半步。
為什麼她會不願意醒呢?難道是自己那天為了激怒她說的話又傷害到了她?應該不可能啊,醫生說自己被送來時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當時飛機隻有她能夠幫自己包紮,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因此,許亦鬆認為蕭雲一定是太累了,所以她隻是想要睡個懶覺,前三天裏許亦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吵到蕭雲睡覺。
前幾次有仆人不知道,來給他送餐的時候弄出聲響,許亦鬆大發雷霆,直接辭退了。
整個別墅的氛圍,這幾日都死氣沉沉,大家都害怕不小心犯錯惹到處於崩潰邊緣的許亦鬆,全部都躲著盡量繞道而行。
然而,三天後,蕭雲依舊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許亦鬆的擔憂在心裏揮之不去,他開始胡思亂想,以為蕭雲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不願意醒來。
他開始改變策略,不停地在蕭雲耳邊說話,各種道歉,以及解釋曾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於誤會,他講他們小時候發生的趣事,講他這五年來是怎麼度過的。
整整講了三天三夜,直到困得撐不住在她身邊睡著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有了反應,難道是要醒了?
許亦鬆激動地坐起身來,握住蕭雲的手“寶貝,你是要醒了麼?蕭雲!蕭雲?”
好像沉睡了好久,蕭雲感覺渾身使不上勁兒,睡夢中一直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吵吵,像一隻亂飛的蜜蜂一樣,蕭雲生氣的想把他趕跑,但卻沒辦法揮動手臂,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許亦鬆看到蕭雲的眼睫毛動了動,確定這是蘇醒的節奏,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激動地在蕭雲額頭上迅速親了一下,“等我去喊一聲。”低聲在蕭雲耳邊說了一句。
飛快的跑出房間,在大廳裏大喊:“快,請醫生過來,她動了,她動了!”要不是這幾日見慣了許亦鬆因為蕭雲的事情經常大驚小怪的模樣,醫生們真是難以相信一想沉默穩重的許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般模樣。
聽到蕭雲有反應的消息,醫生們也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這幾日許亦鬆請回五六個醫生,就讓他們待在許家,哪裏都不許去,許亦鬆沒瘋,大家都快被逼瘋了。
等許亦鬆帶著醫生回到房間,蕭雲已經睜開眼睛。
許亦鬆不放心的讓醫生又為蕭雲做了檢查,確定一切正常,才放他們離開。
看著蕭雲烏黑的眼睛打量著他,許亦鬆終於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坐在蕭雲的旁邊,許亦鬆就這樣傻笑著盯著她。
“許亦鬆,幹嘛這樣看著我,你有病啊!”蕭雲覺得這眼神要多怪異有多怪異,“要不把醫生喊進來再給你看看?”
誰知,許亦鬆直接撲上來,用力的吻住她的嘴唇。
蕭雲瞪大眼睛,一時蒙圈了,自己剛醒來就被占便宜,也太過分了,她奮力掙紮著,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
許亦鬆根本不搭理她的反抗,不過蕭雲心想看在你沒有動手動腳的份上,暫且放過你。
結果,正想著,許亦鬆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四處摸索著,蕭雲終於生氣了,又想霸王硬上弓,自己可是剛醒來不久,她憤怒的用力一咬,許亦鬆的嘴唇立馬被咬破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許亦鬆停住了吻,疑惑的看向蕭雲,原本生氣的表情在看見蕭雲一副委屈惱怒的模樣,立馬熄火了。
他並沒有離開蕭雲,還緊壓在她身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兩道劍眉微皺,幽暗的眼眸裏有化不去的深情。
“小雲,你知道嗎?你睡了整整七天,你可知道這七日裏我多麼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許亦鬆也換成一副委屈的表情,像似在控訴蕭雲的無情。
蕭雲一時語塞,原來自己昏睡了那麼久,他此刻的舉動是因為不安啊。
許亦鬆見她眸中的憤怒消散,立馬又低頭吻住了蕭雲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