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拿著文件夾,緊追著許亦鬆,彙報工作進程,然後試探著開口說道:“許總,雷輝集團的合作一直沒有敲定,他們的老總要求今天親自和你會談。”
許亦鬆不滿的皺眉,頭也沒回的說:“今天誰也不見,取消各項行程。”
“是,許總。”秘書連忙應道,他這才想到今天是蕭雲的忌日,這五年以來,這一天總裁都是誰也不見得,都會去墓地坐一整天。
出門的時候,一個圍的很嚴實的女生快速的從許亦鬆身邊擦肩而過,身邊的保鏢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跑遠了,許亦鬆停在那裏,總覺得剛剛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頭湧現,可是他沒有捕捉住來源,因為正在出神的想蕭雲,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
許亦鬆搖了一下腦袋,試圖甩去這種感覺,大概是自己太累了,還沒有倒過時差。
而那個女人小跑著來到一輛車前,“程未港,你要是不能把我哄高興,你就完蛋了!”明明說著威脅的話,眼裏卻流露出甜蜜的笑容。
原來正是蕭雲,她剛剛急著找程未港也沒有注意到許亦鬆。
“哎呀,我錯了,姑奶奶,中午請你去蘭桂坊吃你最愛的蟹黃包。”程未港寵溺的笑著,然後走下車,替蕭雲把行李拿上車,打開副駕駛:“請坐,大作家白曉珊。”
“討厭,又拿我尋開心!哼~”蕭雲哼了一聲,裝作不理程未港的樣子。
程未港嘴角綻放了一個更大的笑容,他喜歡這樣的蕭雲,這五年來,自己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看著她在自己身邊露出的小女人嬌態,總算心裏有了他。
程未港坐在駕駛座,開車帶著蕭雲前往蘭桂坊吃飯,聽著她嘰嘰喳喳和自己講今天迎接的粉絲那麼多,手舞足蹈的樣子,他不知道作出讓蕭雲回來的決定對不對,這是一步險棋,但這是唯一分出勝負的方法。隻能麵對。
許亦鬆坐在車裏,看著路旁的建築逐漸減少,心越來越難受,每一次來蕭雲的墓地都會有一種窒息的心痛感。
“少爺,到了。”司機停在了墓地外圍。
許亦鬆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沒有接話,吐了一口長氣,終於邁下車。
他步履緩慢的像蕭雲的墓前走去,即使五年了,他還也不願意相信蕭雲已經死去,可是墓碑上的照片總會提醒著他人已經不在了。
“蕭雲,我來看你了。”許亦鬆伸手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像是在摩挲著蕭雲的臉,“轉眼間,五年就過去了,你還恨我把你扔進看守所麼?”
許亦鬆悲痛的聲音飄蕩在墓園上方,嗓音沙啞,眼睛裏有淚水隱約閃現。
明明是她做錯事情受到法律的製裁,可是自己這五年裏沒有一日不活在深深地自責當中,為什麼當時沒有把她留下,五年足夠讓許亦鬆認清自己的心,原來蕭雲在他的生命裏早已是不可分割額一部分啊,等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感情,才知道自己早已愛她深入骨髓。
可老天爺卻把她收走了,“蕭雲,我好想你,如果可以重來多好。”許亦鬆輕輕地撫摸著墓碑,喃喃的低語著,好似在擁抱著戀人。
電話鈴聲響起,許亦鬆正沉浸在悲痛中,不耐煩的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更加煩躁,是伊蘇晨。
自從蕭雲死後,她越發纏自己纏的緊,平日裏許亦鬆還會在意她的感受,可此刻他還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曾想,伊蘇晨的聲音還是出現:“亦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許亦鬆回頭看到伊蘇晨手裏捧著一束白菊.花,咬著下嘴唇,一副隨時要哭的表情,感覺有些頭疼,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蕭雲,當初也是因為我,要不是殺我未遂,你也不會進看守所。”伊蘇晨邊說邊上前把花放在墓碑下,“即使這樣,你死了我也很難過,我們大家都一直記著你,尤其是亦鬆。”她眼神直盯著許亦鬆,看著他的表情。
許亦鬆有些惱羞成怒,“你瞎說什麼!”雖然他心裏知道自己對蕭雲的在意,可還也願意被別人戳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