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婉婉提醒她接電話,許星空按了接聽。
電話是懷荊打來的,許星空剛一接,懷荊就了一句。
“收拾一下,我帶你回家。”
旁邊陳婉婉聽到了電話裏懷荊的話,抬眼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許星空看到了陳婉婉看鍾表的動作,問了一句:“現在回去幹什麼?”
電話那端,懷荊似乎想了一會兒,半晌後:“我想慕了,你跟我一塊回去看看。”
許星空:“……”
陳婉婉:“……”
許星空收拾了東西後,跑著下了樓。有懷荊帶著她翹班,她心裏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反而沉浸在了馬上就能看到寶寶的喜悅之中。
電梯剛到一樓,越過大廳,許星空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她心下一笑,前台的人和她打著招呼,她回了一聲後,跑出了門。
跑得有些急,許星空呼吸時帶著喘,現在剛到九月中旬,一出門,暮夏熱浪撲麵,許星空趕緊上了車。
車裏,懷荊穿著一身西裝,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身體微微後靠,姿勢慵懶而散漫。聽到許星空開門,他眸光微動,原本清冷的眼神在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許星空後,浮上了一層溫柔。
許星空一坐下,臉因為跑得太快變得有些潮紅,頭發都有些亂了。懷荊伸手給她將頭發弄順,問了一句:“這麼高興?”
抬眼看著懷荊,許星空現在心裏還撲通撲通跳著,她也沒掩飾,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不是因為想慕了才帶我回家的,你是因為我想慕,所以才帶我回家的。”她語氣裏帶著雀躍,眼睛裏閃爍著光芒,臉上全是快樂。
“也不是。”懷荊望著她高興的樣子,發動車子,淡淡地了一句。
“啊?”許星空笑著疑惑了一下。
懷荊側眸看了她一眼,女人因為疑惑,臉上的笑容頓了一頓,看上去像是被人突然搶走了堅果後還未反應過來的倉鼠。
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方向盤,懷荊唇角微挑,沉聲:“我是因為想見你,所以才帶你回家的。”
兩點的陽光照透玻璃窗,一下照射到了她的心底。許星空的心尖兒像是流淌著被融化的巧克力,香甜地讓她的眼角彎成了一輪圓月。
開車到家後,許星空從車上下來,就朝著家裏跑去。
因為兩人都要上班,懷荊請了一個專門的月嫂還有一個保姆照顧著寶寶。這些月嫂還是何遇推薦的,老實可靠,經驗豐富,挺讓許星空放心的。
許星空剛一進門,月嫂就看到了,她指了指寶寶房,道:“剛醒,在自己玩兒呢。”
“麻煩了。”許星空朝著月嫂點點頭,月嫂搖搖頭示意沒什麼,然後就看著兩口一前一後地去了二樓的寶寶房。
寶寶房是客房改造的,裏麵的溫度也調試到了寶寶的適宜溫度。月嫂下去準備奶瓶的時候,上麵是保姆看著,看到兩口進來,保姆笑了笑後,起身離開了。
許星空念了半,待看到躺在搖籃裏的家夥時,像是漆黑的夜裏突然亮起了一顆星,心一下就柔軟了。
家夥現在已經七個月了,身體也漸漸長開了。他膚色和雙瞳的顏色隨了懷荊,身體褪去了嬰兒粉,變得通體雪白,長睫毛彎而濃密,一雙淺褐色的琉璃眼珠,清澈明亮。
現在的家夥還是包子臉,但桃花眼已經初具雛形,眼尾上挑,笑起來時,透著些與他父親相同的神韻。
的一隻,就那麼坐在嬰兒車上,玩兒著手裏的一個玩具球,不哭不鬧,十分可愛。
家夥長相隨了父親,但性格卻和懷荊完全不同。懷荊是清冷淡漠的,而家夥像個太陽一樣,特別愛笑。
七個月的孩子,不但能發出聲音,還能給你回應。現在就他自己,家夥一隻手捏著軟球,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巴裏咬著玩兒,時不時還“哇啊”兩聲,像個話癆。
兩點的陽光太過明亮,為了保護寶寶的眼睛,寶寶房間的窗簾拉著,房間隻開了一盞適合寶寶強度的燈,柔軟的燈光鋪灑了一地,彌漫著淡淡的奶香味。
寶寶房不算很大,裏麵放了一張床,一個嬰兒車,還有一個搖籃,搖籃在床邊,相距不過二十公分。這張床挺矮,躺在上麵抬頭就能看到搖籃內的寶寶。除此之外,搖籃和床附近鋪了一層地毯,幹淨柔軟。
床是許星空和懷荊睡的,在休產假的時候,夜裏都是她和懷荊還有寶寶睡在一起,方便照顧寶寶。
夜晚起夜照顧孩子,對許星空來,是一種人生的經曆,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對於慕空的照顧,她都是事必躬親的。
她休產假,但懷荊不休,開始許星空怕影響他休息,讓她回臥室睡,但他抱著她不撒手,不願意走。好在家夥晚上不怎麼哭鬧,定時起來哄喂就好,也沒有太影響懷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