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真好,陽光清澈,海風清爽,臥室都是暖洋洋的,明亮又幹淨,讓人的心情也變得輕盈了。

許星空黑亮的眼睛裏蒙著一層呆,她好像還沒睡醒,將臉埋在枕頭裏懶洋洋地蹭了一下,柔順的長發蓋住了她的臉頰。

將她的頭發撩到耳後,懷荊低頭,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女人“唔”了一聲,回頭看他。

“我買了驗孕紙。”懷荊對上她的視線,笑著了一句。

原本呆呆的雙眼,像是被洗刷了一樣,瞬間變得明亮清澈。想起昨的事情來,許星空一下坐了起來。

見她興奮的樣子,懷荊將她往懷裏一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將手上的驗孕紙遞過去,:“去試試?”

“好。”許星空接過來,慌裏慌張地掀開被子,踩著拖鞋進了洗手間。

看著她急匆匆的進了洗手間,懷荊也站了起來,雙手抱臂靠在洗手間門口,等著許星空測試完。

懷荊靠在洗手間門口,抬眼望著窗外,太陽斜斜升起,將海風的濕氣都曬得幹燥了些。

不一會兒,洗手間傳來衝水聲,衝水完畢後,盥洗池的水龍頭發出聲響,許星空在洗手。懷荊眸光微動,將視線收回,等著許星空出來。

許星空洗完手後,打開門走了出來。

她手上沒拿東西,濕漉漉的沒有擦。剛一出門,看到懷荊站在門口。男人斜靠在門口,垂眸淡淡地望著她。

“沒有。”許星空倒是笑了笑。

望著她的笑,懷荊唇角一抿,張開了雙臂。許星空看著他,走過去後,被他抱在了懷裏。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懷荊低頭吻住她的發,:“距離上次月經才一個月,有可能還沒到能測出來的時候。”

“嗯。”許星空淡淡應了一聲。

其實經過一晚上,許星空也將昨那沒來由的激動中和掉了。她現在心情不算很差,畢竟她已經用過無數張驗孕紙測過懷沒懷孕。

她抱著懷荊,臉上帶著笑,仰頭看著他:“會越來越好的。”

周一上班的時候,許星空和陳婉婉聊起去百閆村的事情來。她把彥安臨走前的話和陳婉婉了,陳婉婉激動地一拍桌子,瞪大眼睛:“真的?臥槽,孩子這種事情得很準的。”

看陳婉婉這麼篤定,許星空一笑,道:“對吧。”

“對啊。”陳婉婉猛點頭。

許星空喝了口水,:“但我這兩測了好幾次,都顯示沒有懷孕。”

聽到這個結果,陳婉婉一愣,她看著許星空臉上雲淡風輕的模樣,拍拍她的肩膀:“嗨,你剛從彭中醫那裏回來,哪能那麼快就懷上,慢慢來。”

其實不用陳婉婉安慰,許星空自己就漸漸看開了。

“對了,5月9號是楊文瑜老師的60歲大壽。”許星空看著正吃著餅幹的陳婉婉,問道:“白竹學長邀請了一些楊老師的學生去賀壽,也邀請我了,你要不要去啊?”

塞了塊巧克力餅幹給許星空,陳婉婉咽下去:“真的啊?當然要去啊,上次好要去看看都沒去看,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嗯,那就一起去吧。”許星空笑著,“剛好那是周。”

在兩人閑聊的時候,顏嘉琳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了許星空座位的方向一眼。許星空現在和顏嘉琳十分默契,幾乎她一出來,她就能察覺到。

又拿了一塊餅幹,許星空:“這餅幹真好吃。”

陳婉婉一樂,將剩下的餅幹一包,:“都給你,我偷拿的康康的。”

許星空笑了笑,:“我先過去了,嘉琳姐找我。”

她起身的時候,顏嘉琳剛好看向這邊,兩人視線一對,許星空笑了笑,顏嘉琳也點了點頭。

顏嘉琳找許星空是談今下午出現場的材料的,許星空一進辦公室,顏嘉琳就將文件遞了過來。

“你先看一眼,IE那邊代表團兩點半過來,我們要去接待。”

許星空拿著文件點了點頭:“好。”

她剛剛吃餅幹吃的急,嘴角還有些巧克力屑,顏嘉琳遞了張紙巾過來,示意她擦一擦,許星空接過來,笑著擦幹淨了。

“兩人聊什麼了?”顏嘉琳看她心情不錯。

上次兩人開後,就真當了朋友,平時有什麼私事,也會交流一下。她這麼一問,許星空也沒藏著掖著,笑著將彥安的話還有周末發生的事情了一下。

看她似乎並沒有受結果的影響,顏嘉琳也沒多,隻是:“這種事情急不得。”

顏嘉琳很少安慰人,就連安慰人的時候,也惜字如金的。但她的安慰都是從心底出來的,許星空聽了一笑,點了點頭。

五月中旬到五月底,也不過兩周的時間,眨眼間,楊文瑜的60大壽到了。

在白竹麵前確認可以帶家屬去,所以許星空肯定會帶著懷荊過去。然而,六月一到,年中各種事情接踵而至,懷荊被工作絆住,會晚到一會兒。

許星空怕錯過祝壽的時間,跟著陳婉婉的車,一起到了舉辦壽宴的酒店。

五月底的夏城,已經有些炎熱。陳婉婉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一出門,熱浪撲麵,陳婉婉熱得急匆匆的,帶著許星空就往電梯上趕。

在她們到之前,電梯門口已經站了兩個穿著時尚的女人正在聊。許星空和陳婉婉還沒跑到電梯門口,電梯就開了。

看那兩人上了電梯,陳婉婉喊了一聲:“等一會兒。”

在快到電梯門口時,許星空看到了電梯裏的兩個人,她神色微微訝異了一下。

一個是她前段時間見過的施初靜,另外一個,應該是她的好朋友,上次在留夏群裏和陳婉婉吵嘴的那個寧佰。

電梯裏,寧佰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們兩個,顯然是沒認出她們來。而旁邊的施初靜,看到許星空後,“啊”了一聲,看口型應該是叫了一聲許星空的名字。

旁邊寧佰一聽是許星空,當即冷笑一聲,二話不,將電梯門關上了。

待兩人跑過去,按著上行的電梯按鈕時,已經晚了。

許星空跑著出了一層汗,旁邊陳婉婉“哎”了一聲,無奈道:“就不能多等兩秒嗎?”

微喘著氣,許星空眼睛眨了眨,看著電梯上了15樓,她:“剛剛那人是施初靜和寧佰。”

陳婉婉很久沒有見過施初靜和寧佰了,一聽許星空的話,瞬間炸毛了。

“臥槽,她們是故意關電梯門的?她們兩個怎麼有臉來?‘’

按照許星空對白竹的了解,他不可能會邀請施初靜和寧佰。很有可能是群裏有人這件事情,然後她們兩個人過來的。

她們是來祝壽的,白竹也不讓她們來。

上次在群裏被那樣,這次她們還是來了,看來,施初靜還沒有放棄白竹。

不過,不管她怎麼努力,白竹都不會跟她在一起的。這個結果,也是她自己作的,這樣一想,也是挺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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