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院門口依然是鎮最繁華的地方,院門口停了不少車。在橫七豎八的車子中間,有兩塊開辟出來的綠化壇。上次和陳婉婉來時,綠化壇裏隻有幾根枯樹枝,現在裏麵修理了一些,種了一些無名花兒。
剛進中醫院,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藥味。醫院裏仍然很多人,正在排隊掛號看醫生,熙熙攘攘的。
他們直接約的彭中醫,許星空帶著懷荊,輕車熟路地去了二樓。
和一樓的熱鬧不同,二樓很安靜,走廊裏空蕩蕩的。到了走廊最裏麵的房間,許星空敲了敲門,裏麵有人了一聲“進來”,懷荊推開門,許星空走了進去。
彭中醫與上次見麵時,模樣沒什麼變化。她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她的眼鏡,看著手上的書。聽到有人進來,眼睛抬起,從眼鏡上方看向門外,看到了許星空和懷荊。
“彭醫生好。”許星空笑著打招呼。
彭中醫氣質是有些冷淡的,但不知是上次她王舜生的孩子不是親生的,還是這次她因為她的藥後身體變好,許星空總覺得她很親切,像自己的奶奶一樣。
在許星空打過招呼後,懷荊也禮貌地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彭中醫看著六十多歲的年紀,一頭花白的頭發,臉上有些許的皺紋和老年斑。雖然皮膚裏透著蒼老,但她的雙眼卻犀利有神,這也讓她看著年輕不少。
見到兩人,彭中醫淡淡應了一聲。
“拿椅子過來坐下,我把把脈。”她安排道。
“好。”許星空應了一聲,懷荊已經將椅子遞到了彭中醫的辦公桌前。
彭中醫在兩口動作的時候,抬眼掃了一下懷荊,她將手上的書放在一邊,拿了旁邊的白布墊在桌子上,讓許星空把手搭在了白布上。
“這次月經周期多久?”彭中醫把著脈問了一句。
許星空盤算了一下時間,回答道:“四十幾。”
比起先前一年來兩次月經,四十對許星空來已經是一大進步了。她心裏雀躍又激動,彭中醫倒是神色淡淡。
“還痛經?”
“嗯,隻有第一,除此之外,來月經前也會有腹墜痛,不過不厲害,而且時間也短。”
聽了許星空的話,彭中醫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後沉默了。半晌後,脈把完,將手收回來:“繼續調理,這次換藥方,量也也要加大。”
“苦麼?”在許星空興奮時,身後懷荊問了一句。
彭中醫看了一眼懷荊,像是才看到他一樣,她掃了一眼許星空,許星空介紹道:“他是我男朋友。”
“比上次苦得輕些,這次主要調理宮寒。”彭中醫完,手指微敲了一下桌麵,問懷荊道:“你要看看麼?”
沒想到被欽點,懷荊唇角微壓,旁邊許星空眼睛一亮。看她期盼的模樣,懷荊點點頭,道:“那就麻煩彭醫生了。”
在懷荊坐過去的時候,許星空讓開身體站在了一邊。懷荊坐在許星空剛剛坐的位置上,老人將手指放在他手腕的脈上,眼睛看向了她放在一邊的書上。
“身體不錯。”彭中醫摸著脈了一句。
這一點,懷荊知道,許星空也知道。
“氣血不錯,精子質量高,能促進懷孕。”彭中醫又了一句。
彭中醫這些的時候,麵色淡淡,像是在讀生物課本一樣。但想著兩人這次來是為了懷孕的事情,許星空的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
懷荊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眼尾一挑。
“性生活頻繁麼?”彭中醫突然問了一句。
懷荊淡淡應道:“還可以,除去經期,每都有。”
有時候一不止一次。
彭中醫抬眼看看神色不變的懷荊,再看看旁邊臉紅到滴血的許星空,她:“過度性生活不利於懷孕。”
懷荊太陽穴一跳。
“真,真的啊?”許星空驚訝道,她看了一眼懷荊,那一眼,懷荊已經看透了她未來的想法。
這以後是要讓他禁欲了。
他剛要解釋,彭中醫將手拿開,她眼睛透過眼鏡看著兩口,不知是不是許星空的錯覺,她竟然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老頑童般的笑意。
“當然是假的。”
許星空:“……”
從彭中醫那裏回去,許星空還帶了一車的中藥。因為看到了希望,盡管中藥苦,許星空還是喝的甘之如飴。這些懷荊都沒辦法幫她,也隻有買了些她喜歡的糖,放在廚房裏,等她喝完藥時給她塞兩塊。
許星空將藥喝完,嘴巴裏被男人塞了一顆糖,甜橙的香氣在嘴巴裏化開,許星空睜開眼睛,眼睛裏帶著驚喜,像一輪圓月倒映在了她的眼底。
“這次的真的不是很苦。”
手指將糖紙折疊地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後,懷荊將她抱了起來,:“藥也喝了,該做些其他的準備了。”
許星空雙手抱住他,抬眼看著懷荊,紅著臉道:“剛來完月經,要過幾才到排卵期的。”
垂眸望著許星空,懷荊眉眼裏帶著化不開的溫柔,他抱著女人上樓,邊走邊:“沒事兒,我先將種子撒好,等著它。”
懷荊周要開一會,他為了懷氏忙碌的時候,許星空也想起了自己的企業。在家逗了一會兒咪咪後,許星空拿了些零食,去了和平街。
和平街的周末永遠是熙熙攘攘的,許星空剛到街口,就看到了一身淺紫色洋裝的皇甫壹朵。
現在這個氣,單穿l娘裙剛好。
皇甫壹朵今穿的洋裝,外麵是淺紫色吊帶蓬蓬裙,裏麵是粉色娃娃領襯衫。襯衫上繡著一大個粉色綢緞的蝴蝶結,蓬蓬裙上則圍了一圈蕾絲邊。
她頭發染成了粉灰色,紮了兩個丸子頭,戴著許星空去年聖誕節送她的發箍,眼角處畫著幾顆星星。
從遠處看過去,真像精靈一樣。
在許星空剛到街口的時候,阿金就已經察覺到了,趴在地上的阿金一下抬起頭,皇甫壹朵看到它這樣,也隨著一起轉頭看向了街口。
許星空邊往這邊走,邊衝他們笑著。
“姐姐~”皇甫壹朵像隻花蝴蝶一樣的跑了過來,皮鞋在和平街的地磚上噠噠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