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優秀了,越是觀察越覺得像神仙一樣,透著股什麼都無所謂的清冷高雅。就算隻是坐在塑料板凳上,也有種不上來的仙氣。

“起來,懷先生今去沒去同明路的那塊空地啊?”許世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當時看到一個人長得挺像你的,沒敢認。”

兜兜轉轉這麼久,他終於算是表明了來意。

懷荊這兩都忙,但應該是忙公司的事情吧,去許世凡家那片空地上做什麼?許星空側眸看了懷荊一眼,而懷荊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沉聲應了一句。

“嗯。”

他一承認,侯明芳視線一跳,看了許世凡一眼後,連忙了一句:“嗨,你看,我就是吧。懷先生這萬裏挑一的長相,我怎麼可能看錯嘛。”

許明輝附和著自己的母親,:“就是就是。”

不看長相,看車也能看出來啊。

“你去那兒幹什麼了?”許星空看著懷荊問了一句,她不太想讓懷荊和許世凡一家扯上關係。這一家人,有便宜賺的時候像狗皮膏藥,沒便宜賺了就跟踢皮球似的把人踢走了,勢利得很。

“買了塊地。”懷荊笑了笑,和許星空道。

許星空:“……”

“對對對。”許世凡趕緊道,“就我們家的那塊。”

他這麼一,不光許星空,連許星遠和林美慧都朝著懷荊看了過來。許星遠睜大眼睛看著懷荊,當時他以為懷荊就那麼一提,還真給買下來了?

“那麼大一片地呢。”許老太眼睛裏精光一閃,身體都往懷荊這邊湊了湊,問道:“花了不少錢吧?”

看也沒看老太太一樣,懷荊抿唇應了一聲,:“還好,我錢比較多。”

眾人:“……”

在許老太又要什麼的時候,旁邊侯明芳拉了她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

“哦,那既然都是親戚,那就好了。”許老太會意,她和顏悅色地,“你可能不知道,你二叔家就住在那片地上。今挖掘機動工太快了,把你二叔家的東西都給鏟壞了。這要是別人買的話,這可是要告到他們賠償的。”

“你們白占著那塊地,人家趕都趕不走,鏟壞了也不是人家的責任。”許星遠皺眉了一句。

聽他們這意思,表麵上著不想要賠償,其實今就是想來要點什麼的。

“怎麼沒有責任?”許明輝忍不下許星遠了,語氣一硬。

在許星遠要話的時候,懷荊抬眸看了許明輝一眼,神色淡淡地問道:“都鏟壞了?”

見懷荊話,許世凡趕緊拉住許明輝。他們確實是想要賠償,但也同時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有懷荊這頭肥羊在,搞好了和他的關係,想占便宜什麼時候不能占?不能和他鬧僵了。

“沒有沒有,就鏟壞了一點,沒什麼大問題。”許世凡陪著笑道。

聽了許世凡的話,懷荊神色稍微有了些變化,他輕輕地“哦”了一聲,道:“那可惜了。”

眾人:“……”

似乎被他這個回答給震驚到了,許家人半晌沒回過神來,許世凡盯著懷荊,急道:“你……你故意讓人鏟的?”

看著許世凡急得臉都憋紅的模樣,懷荊雙眸靜如寒潭。

“對,當時負責人沒告訴你們麼?”

他們自己猜測的懷荊是故意的,和懷荊自己承認他是故意的,那結果是全然不同的。許世凡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想發火,但又不敢發,眼球都急紅了。

“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了,你為什麼這樣啊?”

不光許世凡,侯明芳也有些激動。那畢竟是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被人這樣一鏟,就跟端了老窩一樣,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看著幾個人跳腳的樣子,懷荊仍然麵色不變。他似是不想在應對他們,神色慵懶而清冷,出的話直接而簡短。

“圖個高興。”

許家人:“……”

許家那些人在走的時候,還帶著些敢怒不敢言,就像上次去祭祖時的神色。許星空想到那次也是懷荊先下去的,估計應該也了些什麼讓他們心裏不舒服了。

但他們心裏不舒服,許星空心裏可十分舒坦了。

林美慧應付了許家人後累了,先回了房間休息。現在客廳裏,就剩下了許星空姐弟,和懷荊三個人。

坐在沙發上,許星空端了杯茶遞給懷荊,問道:“你買那麼一大塊地幹什麼?”

就算他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那塊地十幾年無人問津,現在一下全盤買下,就為了趕許世凡一家走得話有點太不值當了。

但懷荊是個商人,做事向來有他的分寸,他應該心裏早有打算了。

接過茶杯,懷荊抬眸掃了一眼也正看著他的許星遠,喝了口茶後,:“還沒想好。”

今懷荊一個人將那群親戚懟得敢怒不敢言,許星遠心裏爽著呢。他沒再去想那塊地,他看著懷荊,猶豫再三,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做脫口秀的?”

罵人不吐髒字,懟人也是雲淡風輕的,真是個中高手。

聽了許星遠的話,許星空眼裏也閃了一層笑意。

“嗯。”看許星空高興,懷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看著許星遠:“你再亂給你姐拉郎配,下次就輪到你了。”

許星遠摸了摸鼻子,心虛地嘿嘿兩聲,保證道:“不了不了。”

經過這麼一次,許家人到底算是明白了。他們現在別從懷荊那裏賺什麼便宜了,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夾緊尾巴做人,不要引起懷荊的不滿,讓他對他們家做出什麼來。

懷荊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想跟他作對,那簡直是不要命。

許家人一輩子都欺軟怕硬,現在許星空家有懷荊在,隻能忍氣吞聲。

他們忍氣吞聲,深諳生存的道理,然而偏偏有那初生牛犢……

許星遠的婚禮定在了一海閣。

結婚當,許星空忙得像個陀螺,後來,懷荊從公司調派了些人手過來,她總算是歇了口氣。

本想再去忙,卻被懷荊給拉住了。

懷荊就在一海閣大廳,麵前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鋪了一層紅布,在紅布上,放置了兩個A4大的紅色硬殼冊子。

他的任務是接待,桌子後麵有兩把椅子,椅子旁邊是許星遠和周童童的婚紗照海報,上麵寫著婚禮具體的廳廂。

“讓他們忙就行了。”懷荊拉了椅子示意許星空坐下,他今穿了一身暗色的西裝,領帶則是和許星空的禮服一樣的淺藍色。

這身西裝偏向休閑,男人坐在位置上,微垂著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在紅色的禮金冊子上記錄著剛剛收到的禮金。

休閑西裝將他身上的精英氣磨掉一些,但多了些少年氣,看著精神陽光。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藍色掛繩的牌子,上麵是二維碼。許星遠和周童童的同學都是些年輕人,有些人不帶現金,會選擇轉賬。牌子正麵是微信的二維碼,反麵是支付寶的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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