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的這次祭祖是件大事兒,區閑聊的幾個大媽在一邊看著了,笑著問了一句:“今祭祖啊?”
許老太對許星空家看不起加欺負,但對別人倒是和和氣氣的。聽她們這麼一問,許老太笑了笑:“對啊。”
“哎喲,我們可都是看著星遠長大的,這幾的功夫,他也成家立業了。”一個胖乎乎的大媽客氣道。
“對啊,孩子大了,我們也老了。”許老太話的功夫,看到許星空抱著一箱酒走了過來。
自從來到這裏,許老太對許星空就沒有半點好臉色。而許星空倒好,她直接不搭理她,讓她更加生氣了。
她一開始給許星空介紹的對象,許星空都沒去,導致現在人家見了她還她吹牛,什麼她連自己的孫女都管不了等等。
想到這裏,許老太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許星空將酒箱子放在麵包車的後備車廂,冷哼了一聲:“這次去祭祖,我是沒臉見列祖列宗了。”
侯京芳看了一眼許老太的眼色,又看看許星空:“怎麼了媽?昨晚上就因為這事兒沒睡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出心出力地為了孩子好,孩子不領情,列祖列宗也怪不到你頭上。”
後麵東西擺滿了,酒箱子有些放不下,酒瓶都是玻璃的,又不能放在上麵,許星空隻好麵無表情的聽著兩人唱著雙簧,然後將鋪在下麵的魚往旁邊放了放。
“怎麼怪不到我頭上?”許老太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看著許星空弓著身子在那裏弄魚,:“這離了婚還不快點再嫁出去,怎麼著?死了還想埋在許家祖墳裏啊?許家人丟臉也就丟了,許家祖墳可丟不起這臉。”
將魚往旁邊一拉,許星空把酒箱往車上一放,她放下的力氣有點大,麵包車周身一晃。許星空沒穿外套,臉因為跑上跑下也變得白裏透紅,她麵色平靜地看著麵前翻著白眼的許老太和看好戲的侯京芳,道:“那要嫁給你給我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就不給老祖宗丟臉了?”
許星空這話時,語氣格外硬實,許老太還從沒聽她這樣跟她過話呢。她看著許星空,有些不可置信,氣得抖著手指指著許星空:“哎喲,你們可給評評理啊。我費心費力地給她找相親對象,讓她嫁出去,這是為她好,她還不領情呢。”
鄰居的幾個大媽,也都是些碎嘴,背後沒少跟著許星空的不是。看許星空這樣,也覺得她這樣自己奶奶有些大逆不道了。
有個瘦瘦的大媽道:“你奶奶這也是為你好。”
另外一個大媽:“對啊,你離婚後也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啊,這樣你媽都抬不起頭來。”
有了幾個大媽的支持,許老太瞬間有了底氣,臉一板,對許星空:“你還好意思人家歪瓜裂棗?嫌人家長得醜?人家不嫌你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不能生孩子還被人給休了,這在古代就是下堂婦。你這個樣的,能找個男人要你就謝謝地吧。怎麼?你覺得你條件很好啊,你覺得你還能找個長得像明星那樣的啊?”
許老太這連珠炮一樣的話出來,倒真把許星空給惹怒了,她臉比剛剛更紅了,剛要話,突然聽到了一個急刹車的聲音。
她意識稍微一轉,視線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不光她,許老太還有幾個大媽,就連車子裏正看快手視頻的許明輝也看了過去。
許明輝望著不遠處那輛車,驚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臥槽,瑪莎拉蒂啊!”
在他完的時候,波爾多紅的瑪莎拉蒂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下來。
男人下車一掃,看到了站在麵包車前臉色微紅的許星空,他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信步走了過來。
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高大挺拔,絲毫不亞於模特。而他的五官,更是俊逸精致到無可挑剔,長眉桃花眼,高鼻薄唇,一身貴氣。
上午十點,太陽照透樹葉,他站在樹影中間,步伐穩健,氣質出塵。長卷的睫毛下,淺褐色的雙眸中浮著一層清淡的笑意。
許星空剛剛被許老太一番話,氣得心跳加速,心髒錘擊著胸腔,她看著男人一步步走來,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男人腿長,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麵包車尾門的高度有些低,他一手扶住尾門,微微俯身站在了許星空的麵前,垂眸看著她。
許星空感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她鼻間有些酸,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但怕是夢,一摸就碎了。
她眼眶幹澀,雙唇微張,聲音都在發抖。
“你……你怎麼來了?”
她語氣裏帶了很多不確定性。
男人背光站著,陽光在他的肩側打了一層光圈,將他的五官照得漸漸模糊。許星空在以為他要消失時,男人鼻間一聲哼笑,眼尾一挑,聲音低沉磁性。
“來告訴你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
太陽微微有些晃眼,許星空聽著他的聲音,喉間一澀,嗓音一緊。
“什麼秘密?”
懷荊唇角勾起,眸中帶著她第一次見他時的輕佻與張揚。他伸出手,放在了女人的臉側,:“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