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直接得看著,許星空沒有閃躲,她來找白竹,就是想重新回答一次他上次問過她的問題。
許星空揪了一截青草,長長的草葉一圈一圈纏繞在手指上,微風吹動她的發絲在她的臉上,女人笑得如夏花般絢爛。她看著漸漸變紅的指腹,對白竹。
“我有喜歡的人了。”
在回夏城前,許星空先給陳婉婉打了個電話。陳婉婉因為這次I陷入詐騙案的事情,還在公司裏加班。
一回到夏城,許星空就打車去了I大廈。
剛從出租車上下來,許星空就看到三輛黑色的轎車順著I大廈門前的路開到了大廈的旋轉門前。
轎車車門一開,車上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下來。為首的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娃娃臉,上次見到他時的嬉皮笑臉全然不見,變得認真而嚴肅。
這樣神色的他,竟有了些懷荊的影子。
懷陽翰手上拿著文件,進旋轉門前回頭掃了一眼後麵。看到許星空,他眸色未變,收回視線後,走進了旋轉門。
透過旋轉門,許星空看著一行人一起上了電梯,眉頭漸漸收起。
這次詐騙案,是懷陽翰和懷昌朝搞出來的麼?在這種時候,他來I做什麼?
許星空腦子一團亂,推門走進了大廳。正午的陽光直射地麵,然而整個大廳卻冷冰冰的,平時無人的周末,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行色匆匆的走過。這樣的I,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許星空到了翻譯辦公室,辦公室裏有兩三個資曆較深的員工正在加班。許星空一進門,直接去了陳婉婉的辦公室。
她以為陳婉婉會忙得焦頭爛額,而陳婉婉卻隻在看文件,絲毫不忙,隻是眉眼間帶了一絲焦慮。
見許星空進來,陳婉婉連文件都不看了。許星空走到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公司現在什麼情況?”
許星空當時打電話給她要見她,她以為有什麼大事兒呢,沒想到竟然隻是關心公司的情況。
具體情況,陳婉婉一個副部長也懂不多少,隻能把現有的情況和許星空。
“G詐騙這事兒是假的,我們現在和G的合作還在進行中,電視台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消息就造謠。但雖然是造謠,影響還是很大的,要想不要事態惡化,就要抓緊辟謠。”
“已經開始操作了麼?”許星空問道。
“沒有啊!”這一點,陳婉婉也覺得不可思議,“上麵完全沒有指示。不過嘉琳姐已經飛去德國安撫IE了,國內還沒有動靜。公司裏人心惶惶的,可懷總好像一點都不急。”
危機公關必須要爭分奪秒。
他想做什麼?許星空眉頭緊擰。
“要想辟謠,隻需要找比上次那個電視台受眾更廣的宣傳平台來發布辟謠文件就可以了。”陳婉婉看許星空擔心的模樣,以為她在擔心自己丟了飯碗。
這樣完之後,陳婉婉自己也歎了口氣,:“不過也有些難度。現在主流媒體的風向都是受控的,要想扭轉現在的情況,隻能由政府出麵。但懷昌朝的原配妻子是紅二代,懷陽翰更是在外婆那邊認識很多相關方麵的人,現在的風向要想偏向懷總,很難。”
“這件事是懷陽翰為了陷害懷荊做的。”許星空道。
聽許星空直接叫懷荊的大名,她心裏微妙了一下,但沒有在意。
按理,如果這真是懷陽翰為了陷害懷荊做的,那懷荊現在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憑懷昌朝父子宰割。
可懷荊絲毫沒有動靜啊。
“懷總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他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應該是在計劃內的吧?”陳婉婉到這裏,和許星空了一點她聽到的道消息。
“聽,當初懷陽翰母親去世,是因為懷昌朝出軌,所以懷陽翰對他父親心裏頗有微詞。他明著在幫懷昌朝,其實是在和懷總合作。前些有人看到懷總和懷陽翰一起進了隆宏商務會所,是懷陽翰牽線讓懷總認識省宣傳部部長的女兒。有了宣傳部出麵,I這場危機,破解也是分分鍾的事兒。我看懷總現在這麼坐得住,這事兒八成靠譜。”
許星空神色一震。
陳婉婉到這裏,將手上的文件扣上,看著文件殼抿嘴感慨道:“我們懷總這麼優秀,要是真和宣傳部部長的女兒結了婚,可要傷了一大片女人的心咯。不過懷總這樣的男人,結婚的對象肯定是門當戶對的。比如懷總父親娶了何家大千金,懷昌朝也娶了紅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