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常一羨陳婉婉。

許星空帶著康康去畫室的時候,白竹正在收拾畫架。他穿了一件紅藍白粗格子的法蘭絨襯衫,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他長得也挺白的,白色衛衣也很襯他的膚色,在陽光下,平添了一股藝術家的憂鬱感。

他俯身拿著畫架,抬眼看到許星空,濃密的睫毛下,男人黑亮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

“這麼早。”

“想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寫生是十點集合,她九點就過來確實早了。但她既然是家長助理,早點過來幫忙也是應該的。

陽光下白竹淺淺一笑,:“那你去收拾一下朋友的畫架吧。”

“好。”許星空爽快答應,放下康康後,被他領著去了教室。

為了照顧朋友的身高,他們的畫架都是迷你畫架,很Q。想著孩子們站在畫架前,認真畫畫的樣子,許星空被萌到了。

將自己的畫架收拾好後,白竹也進了教室。許星空站在窗邊,正在康康地指揮下收著畫架。

孩子們的畫架可以折疊後放進包裏,好像有重重機關,她第一次整理,手法不太熟練。但即使好幾次都整理不對,她臉上仍然帶著笑,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白竹睫毛輕顫,看了一會兒後,起身走進去,接過了她手上還未合上的畫架。

陽光下,白竹的手指修長,白得發光。他手指靈巧的將那個扣子扣上,抬眼看著許星空道:“這樣。”

有了白竹的親自演示,許星空算是弄明白了。她抬眼看著白竹,眼中帶著接收新知識時的驚奇。

“我會了。”她。

將畫架打包好的時候,家長們也陸陸續續的將孩子們送過來了。十點集合完畢,大家朝著寫生的地點出發。

白竹開的自己的車,是一輛奔馳商務,剛好可以裝下六位朋友。許星空看著大家一一落座,康康也和旁邊的姑娘聊得正開心,在她一臉無奈的時候,駕駛座上的白竹拍了拍旁邊副駕駛的椅背。

“坐這吧。”白竹。

“好。”接受了邀請,許星空笑著走到了副駕駛門前,白竹給她開了門後,許星空道謝一聲,坐上了車。

“遠嗎?”許星空坐下後,係好安全帶問了一句。

看著她係好安全帶,白竹發動車子,回了一句:“在遠郊。”

“朋友不會困嗎?”許星空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玩鬧的朋友,擔心地問了一句。雖然現在看著活潑,但一開車指定會睡覺。

抬眸看了她一眼,白竹將手機插在了車上外連的數據線上。他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在許星空疑惑的時候,車上的音響裏傳來了音樂聲。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車內音樂一響,後排的朋友們立馬嗨了起來,十分高興地跟著一起唱了出來。

許星空看看興奮的朋友,再看看開著車的白竹,最後和他對視一笑。

他還真是有辦法。

寫生的地點在夏城的遠郊,若不是這次跟來,許星空都不知道夏城還有這麼山清水秀的地方。

這裏是兩排高山之間,中間有一條溪流和一片田野,靠近田野這邊的那排山巒稍矮一些,在山腳邊坐落著一個村落。

村落的建築是用青石堆砌而成的,古樸自然。不光房子,就連路上也鋪著光滑的青石板,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踩在上麵,感覺趣味十足。

白竹好像經常來這裏,在青石板路上,偶爾會碰到幾個村民。村民見到白竹,都和他熱絡地閑聊幾句。

在和村民寒暄的時候,白竹身姿挺拔修長,站在這村落間,更襯得他出塵脫俗。

和村民閑聊完畢,兩個人領著一群朋友出了村落,來到了青黃色的田野之間。

田野很平坦,隻有高約三十厘米的野草和野花,淺綠色的草和黃色的野花將整片田野點綴的清新而美好。

在田野中間,抬眼可見對麵墨綠色的遠山,和清澈見底的溪流,空曠的原野讓人心曠神怡,身心舒暢。

站在青草和野花中間,許星空和白竹著手幫助朋友們支撐畫架。許星空的速度要慢一些,最後那個還沒支好,白竹邁過草叢走過來,俯身扶好畫架:“我來吧。”

“好。”許星空同意了,站在了一邊。

白竹嫻熟地將畫架支撐好後,將手上的筆遞給了朋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叮囑了一聲。

“好好畫。”

“好~”家夥甜甜地答應了。

朋友們在車上的時候,還是唱著兩隻老虎的惡魔。但在畫架支起,白竹將畫筆遞給他們的一瞬間,幾個朋友皆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身影都快隱入到青草之中,春風吹過田野,掀起黃綠色的浪,像是將他們都藏了起來。

許星空看著他們認認真真的樣子,心裏也安靜了下來。

在她看著朋友畫畫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了支起畫架的聲音。許星空回頭一看,白竹已經將畫架支了起來。

對上她的視線,風中男人的頭發被吹起了一些,更給他添了些灑脫不羈。但他的眉眼是溫柔的,此時正看著她,笑著問道:“要不要給你畫一張?”

雙眸微微一睜,許星空有些驚喜,她點點頭後,笑著問:“那我應該怎麼站……”

許星空有些害羞,不知道怎麼站好,臉微微泛了紅。看著她泛紅的臉頰,白竹手指間黑色的鉛筆筆杆輕輕一轉,在陽光中轉出一道光暈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筆杆,白竹輕笑著:“這樣就可以了。”

“好。”許星空有些呆滯地站好了。

在她站好後,白竹就開始畫了起來。他逆著光,站在太陽下,腿隱入了青草間。雖然是在畫畫,但他依然站的筆直,像是草中矗立的一棵樹。

田野間,清風拂過,男人的格子襯衫與清風糾纏,他站在那裏,手指微動,像是融入了田野間。

他倒是更像一幅畫。

在許星空這樣想著的時候,男人手指一頓,抬眸衝許星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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