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沒事兒,皇甫壹朵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也將筷子放下,:“我也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衛生間,剛進衛生間,許星空就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紅著臉問皇甫壹朵:“你有沒有帶衛生棉?”

皇甫壹朵的月經這是這幾來,她低頭翻著包包:“有,我也快來月經了,所以提前備了幾個。”

許星空一笑,她經常幾個月不來一次,都不怎麼準備這些。和皇甫壹朵道了聲謝以後,許星空拿著衛生棉進了衛生間的隔間。

“姐你肚子疼嗎?”皇甫壹朵在外麵等著她。

許星空將衛生棉換好,感受了一下腹部,回答道:“還好。”

她似乎真沒覺得疼,隻是有點不舒服。她以往來月經都疼的特別厲害,難道這也是中藥的作用?想到這裏,許星空笑了笑。

哪有這麼神。

許星空出了隔間,皇甫壹朵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等著她,看她出來,她邊洗手邊:“我每次來都疼,不過就隻有第一。阿哲會給我熬薑湯喝,喝了就好了。”

微微訝異了一下,許星空問道:“阿哲還會熬薑湯?”

在淮城,男人幾乎不進廚房。

“當然啦。”皇甫壹朵笑嘻嘻地:“家裏飯都是他做的。”

許星空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杜一哲和皇甫壹朵的情侶關係,看上去更像是杜一哲養了一個女兒。杜一哲無條件的寵著她,才讓她成為了一個公主。

想到這裏,許星空笑了笑,有點羨慕。雖然她性格自立,但其實也挺想有個人這樣事無巨細地寵著她。

皇甫壹朵看著許星空,仍舊不相信有人竟然不痛經,她確認道:“真的不疼嗎?要不要讓阿哲給你做杯桂圓紅棗茶?”

許星空搖搖頭,笑著:“不疼。”

但不過一個時,許星空就被自己打臉了。

和杜一哲他們吃過飯後,兩口牽著手回了店鋪,許星空從佳廷廣場穿過,準備去B出口打車回家。然而剛到拐彎的地方,腹那裏像是被什麼猛絞了一下,許星空疼得眼前一片金星。

突如其來的疼比隱隱作痛更加劇烈,許星空出了一身冷汗。她抱著腹,撐著身體走到了廣場內的休息區坐下了。

坐下之後,許星空的疼痛漸漸得到了緩解。她一吸一呼地調整著呼吸,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她電話還沒打出,倒先有電話打了過來。

“喂。”許星空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懷荊語氣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抿抿唇,揉著腹:“我今晚先不過去了。”

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男人尾音一揚,問道:“怎麼?”

“啊。”許星空被問的堵了一下,對男人出來月經這樣的事,許星空做起來還有點困難。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道:“來……月經了。”

沒有聽到她什麼,懷荊又問了一遍。

“什麼?”

許星空臉一下紅到脖根,她有些急,但聲音大了些。

“來月經了。”

懷荊一愣,但這次他聽懂了,能想象到女人這話時的表情,他輕聲一笑。

聽到他的笑聲,許星空更無地自容,她吞吞吐吐地:“我……我今晚就不用過去了。”

畢竟她來了月經,兩人也不能約。

在她緩解臉紅時,對麵男人突然了一句。

“你腦子裏淨想些什麼?”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些嚴肅,但後一句,卻又帶了些壓抑不住的笑意。

“來月經,就不能彈鋼琴了麼?”

許星空:“……”

他……裝什麼純潔?

事實上,許星空還真不能彈琴了。許星空在答應上鋼琴課甚至懷荊來接她時都好好的,但一到懷荊家裏,她腹驟然一陣劇痛傳來,讓她差點跌坐在門口。

懷荊看著她的身體一下癱軟,眉頭一皺將她撈起,沉聲問道:“怎麼了?”

許星空疼得意識有些模糊,她抓著懷荊,嗓音都在抖。

“我痛經。”

懷荊似乎明白痛經是有什麼意思,在許星空完後,將她打橫一抱,去了二樓的臥室。

將許星空放在床上,懷荊雙臂支撐在她的身側,輕聲道:“你先躺著休息……”

他還未完,許星空就咬著牙拉了他一把,她疼得有些受不住,對懷荊:“你……送我回家吧。”

這裏沒有衛生棉,而且她擔心自己晚上睡覺不老實,會給他弄髒了床。

懷荊垂眸看著她,沉聲問:“為什麼想回去?”

許星空雙唇一動。

男人低頭掃了她一眼,哼聲一笑,唇角微揚。

“怕我今晚和你浴血奮戰?”

許星空:“……”

她的臉迅速變紅,將手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臉,許星空視線瞥向了一邊。

都現在了,他竟然還能跟她開玩笑。

男人起身離開後,許星空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房間裏開著柔柔的燈,她抬頭看了一眼旁邊。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堆各個牌子的衛生棉。

衛生棉是用上次兩人去買菜的那家超市的塑料袋裝著的,應該是懷荊去買的。

許星空看著一個個粉紅色的方塊,想象著一米九的男人長身而立站在粉色的衛生棉區,畫麵感十分違和。

但卻違和的許星空心中一暖。

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生薑的辛辣味。許星空抬頭一看,懷荊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過來。

床上的許星空看上去仍然有些憔悴,但臉色比剛剛要好看了些。

懷荊將碗端了過來,許星空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碗薑湯。許星空心下驚奇,抬眼看著懷荊,問道:“買的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坐在了床邊,將碗遞給了許星空。許星空一愣,道了一聲謝謝後接了過來。

往近了聞,薑湯的辛辣更重了些。白瓷碗裏飄了幾片生薑,下麵則是深咖色的糖水。薑湯雖然顏色像中藥,但比中藥好聞,因為喝起來甜甜的。

許星空拿著湯匙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混合著生薑嗆人的辣味,如一道火直鑽她的喉嚨到了她的腹部,燙得她渾身一暖,腹部也舒服了不少。

看她一口一口地喝著,懷荊問道:“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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