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辦公室所在樓層,笑笑的走了。許星空停下腳步,想了一會兒兩人的話。富貴人家關係向來是複雜的,就算看著和氣也是表麵。

許星空邁上台階,高跟鞋在樓道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回響。

她想起了他的一句話。

好久沒吃過家常菜了。

許星空心底抽了一絲心酸,她不讓懷荊去她家,隻在乎了她的名聲。而懷荊喜歡去她家,是在乎什麼呢?

許星空想了一路,回辦公室時都若有所思的。陳婉婉見她進來,走到她旁邊,拿著她快遞:“同時下單的你怎麼的比我早到啊?”

“不知道。”許星空回過神,和陳婉婉閑聊,“你拆開看看吧。”

陳婉婉嘿嘿一笑,將快遞拆開,邊拆邊問道:“你國慶長假打算怎麼過啊?”

“回老家待著。”許星空。

陳婉婉眼皮一翻,無奈道:“中秋回家待一就行了,其他時間出去玩兒去啊。你現在可是單身,做點單身女性該做的事兒。要國慶在家待著,肯定被逼著相親。”

許星空聽陳婉婉著,漸漸笑開了。

她始終沒有那麼瀟灑,在她心裏最牽掛的永遠都是家人,出去玩兒倒不如回家幫著母親擺兩吃攤來得安定。

海邊不光白日的陽光透徹,就連夜晚的圓月也比其他地方的皎潔。上次在許星空家沒開燈做了一次後,懷荊似乎喜歡上了這種半亮的朦朧。夜晚也隻是拉開紗窗,臨近八月十五的圓月透亮,隔著玻璃投射進光芒,灑了一地的銀輝。

剛結束了一次,許星空半趴在床上,眼皮蓋了一半的眼睛,困倦席卷了全身。她盯著地麵的月光,輕聲。

“中秋節放假我要回家了。”

女人的嗓音透著事後特有的性感沙啞,像是一層薄紗被風輕輕拉過心頭,格外撩撥。

許星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中秋假期這幾,不能和懷荊約了。而懷荊,自然也體會到了這層意思。

他躺在女人身邊,看著她肩膀下陷,巧精致的蝴蝶骨凸起,蝴蝶骨下腰線細致,沿著脊柱深入到被子下的黑暗之中。

“淮城?”懷荊問道。

兩人的第一次就是在淮城,他記得她開了一輛淮城車牌的車。

“嗯。”許星空輕輕應聲。

“幾?”懷荊視線上移到女人的後頸間,上麵有幾處新種的紅色。

困倦讓許星空跟不上懷荊的思路,她倒也算不清楚是幾了。她閉上眼睛又半睜開,道:“放幾假就回家待幾。”

眸光一垂,懷荊唇角一揚。

“那明集團開會,公司的假期定得短一些。”

快要睡著的許星空被懷荊這句話徹底給嚇醒了,她身體一轉,眼睛裏閃過一絲焦急和不確定。

“真……真的?”

她受驚的模樣,倒真是像極了動物。

眸色一軟,懷荊低頭過去,在女人紅粉色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男人輕聲一笑,聲音和熱氣一同傳入許星空的耳間。

心中竄過一絲熱流,許星空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將頭略略一撇,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就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懷荊又是一笑。

許星空清醒了,索性睜開了眼睛。她盯著窗外的圓月,想起今聽到的八卦來。

“你中秋去哪兒?”

對於懷荊的事,許星空倒是第一次過問,他略微挑了挑眼尾,懶懶地:“回家。”

“回家?”

這個回答,倒讓許星空一驚,她側過頭,有些不相信一樣地看著懷荊。

懷荊被她的反應弄得一愣,輕笑一聲後,哭笑不得道:“不然呢?你以為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沒……沒有。”許星空連忙搖頭,果然八卦還是不可信。

她搖頭搖得急,脖頸間也漸漸紅了。懷荊看著女人一點點轉身,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平靜的月亮照著她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了半圈黑影。

“你問我這個幹什麼?”懷荊突然問了一句。

許星空的眼睛瞬間睜開。

她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欺身壓了上來。他笑著看她,眸中像是覆蓋了一層月光。

“難道,你想和我一起過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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