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大一束了,她有些抱不過來,吃力地將花束往懷裏攏了攏,袖口往上一拉,露出了兩截鼓著骨頭的白皙手腕。
懷荊靜靜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笑了笑,起身走到了許星空身邊。
“謝謝。”女人抬眼看著他,淡淡地笑著。
男人將花束一攏,又塞進了她的懷裏,將車門關好後,懷荊:“走吧,我餓了。”
這是懷荊第一次來許星空家,房間就是普通公寓的模樣,很,但裝修得挺溫馨。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放著的貓窩。貓窩周邊都收拾得幹淨整潔,貓窩內也空空如也,懷荊側眸看了一眼,許星空察覺到,解釋。
“咪咪有些不舒服,被我送去寵物醫院了。”
懷荊一聽,笑了笑:“今晚還回來麼?”
“不回來了。”許星空接了懷荊手上的東西,準備去廚房做菜,接過來後,她隨口問了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大人晚上會做一些事情,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懷荊。
許星空:“……”
耳邊悄悄泛了紅,許星空拿了東西,轉身去了廚房。
平日經常做飯,所以許星空做飯的速度挺快的。不到一個時,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許星空盛了米飯出來,把筷子擺放整齊了。
餐桌不大,兩人一人坐一邊,許星空遞了一碗湯給懷荊。剛做完飯,她身上起了一層汗,臉也有些紅,聲音淡淡地:“不知道你什麼口味,隨便做的。”
懷荊正抬著手腕,手指在袖口處挽了兩下,他垂眸看著麵前的飯菜。確實是家常菜,比高檔餐廳的中餐少了一層濾鏡,但單單那麼看著,就是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在裏麵。
懷荊:“挺好的,這樣吃飯倒有些家的感覺了。”
他話一落,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許星空抬頭看著他,眸光動了動,有什麼話想,但是忍住了。她將筷子拿過來,對懷荊:“吃飯吧。”
這頓飯吃得平平無奇,懷荊不是個沉默的人,但在餐桌上卻不怎麼話。這是他的教養,許星空挺欣賞的。
兩人吃飯雖吃得沉默,可也沒覺得尷尬,就覺得桌子對麵的那個人,熟悉到沒有什麼可以尷尬的。
許星空想著懷荊的話,吃得並不怎麼痛快。
吃過飯,懷荊沒有走的意思,許星空收拾了餐桌去了廚房洗碗。
水龍頭裏的水柱澆在手上,白瓷碰撞的清脆聲音,混合著嘩啦啦的水聲,許星空心裏在想事情。
他不可以在這裏留宿。
“你平時就看這些書麼?”
許星空正走神,外麵男人突然問了一句。許星空回神,將水龍頭關掉,走了出去。出去時,看到懷荊坐在沙發上,手肘微微支撐在沙發背上,正看著她看的那本《玉石詳解》
聽到許星空出來,懷荊雙眸一抬,看著她一笑,:“要不要前輩給你推薦幾本?”
懷荊是做寶石生意的,德語更是得十分流利,他一聲前輩,許星空還真得認下。
難得有人指導,許星空自然是同意。她擦了擦手,從沙發前的茶幾裏掏出了一個便利本和一隻筆,蹲在了沙發跟前,抬眼望著懷荊。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懷荊又是一笑,道:“《古玉圖考》、《古玉圖》……”
許星空按部就班地將幾個字記下了。
她寫字的時候,低著頭,懷荊的視線剛好能看到她的耳垂和耳後那軟軟的一片。他咬過那裏,知道那裏的口感,這麼一看,懷荊竟覺得心裏一癢。
“像個學生一樣。”
懷荊著,看了一眼許星空的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他笑了笑,:“字也像。”
被他得,許星空臉漸漸有些熱。她抬眼看著他,沒有話。
似是被他得不高興了,眼睛裏竟有些不悅。懷荊垂眸對上她的視線,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許星空眸光一動。
男人剛開始的吻很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狂風驟雨。許星空身體一輕,被男人抱住壓在了身下。
許星空抬眸,望著男人的眼睛。
“我今晚在這裏住下好不好?”懷荊嗓音低沉。
男人的唇又落了下來,潤而柔軟,穿透了她的舌尖,攥住了她的心。
男人的吻,順著她的下頜到了耳邊,許星空漸漸閉上了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