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部本就陰盛陽衰,這一下討論起男人來,聲音都歇不下來。
許星空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還留著剛剛男人的那個眼神,陌生、隨意、冷漠……
她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許星空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李妙雪交給許星空的文件,是讓許星空在她今工作之餘翻譯的。她本就有些跟不上工作節奏,又加上這份附加工作,加班是肯定的了。
今陰了一,到下班的時候,氣倒放晴了。
陳婉婉拿著傘過來,看許星空工作的那麼賣力,將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份資料要下周才用呢,不用非今翻譯出來。下班了,回家吧。”
“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翻譯完了。”許星空抬頭衝著陳婉婉一笑。
陳婉婉知道許星空的脾氣,有些死擰,她沒堅持,對許星空:“那我先走了,我婆婆今不舒服,我老公出差,我得去接我兒子放學。我婆婆今有雨,傘留給你吧。”
“不用了。”許星空看著外麵的夕陽,:“我一會兒就走。”
“那我先走了。”陳婉婉伸手揉了揉許星空的頭發,許星空頭發很軟很細,摸著挺舒服。許星空人特別愛幹淨,頭發弄得清爽好聞。
“明見。”許星空笑著和陳婉婉告別。
陳婉婉走後,許星空看向了李妙雪的位置,空空如也,她已經走了。許星空眨了眨眼,埋頭繼續工作。
等將這份資料翻譯完,翻譯部的人都已經走光了。空蕩蕩的大辦公室裏,隻剩了她自己。許星空抬頭看向窗外,一道閃電劈開漆黑的,轟隆隆的雷聲過來,要下雨了。
趕緊收拾了東西,許星空打卡關門,急匆匆上了電梯。
等到了大廳,外麵就傳來了雨聲,許星空折返回來,準備去前台借傘,還未走過去,就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和話聲。
為首的男人仍舊穿著得體的西裝,一張臉雕塑般精致,他聲音低沉性感,談吐斯文有禮,但是許星空還是心下一懸。
她匆忙轉過身體,朝著公司的偏門走了過去。
偏門隻是一扇兩人身寬的玻璃門,許星空慌張地將門打開,站在了門外的台階上。屋簷攔住了大雨,雨滴落在了青石板的台階上。
I珠寶集團做珠寶生意,最不缺的就是原石類的原材料,整個I珠寶集團大樓的設計也是格外有底蘊。
外麵雨太大了,伴隨著風,將雨水刮了過來。許星空後退了兩步,低頭看著剛剛被雨水濺濕的絲襪,腳邊雨滴密密麻麻。
正在許星空盤算今該怎麼回家時,腳邊的雨滴突然停了。她抬頭望望空,卻看到了純黑的傘布和金屬的傘骨。
有人舉著傘,替她把雨擋了。
那人握著傘柄,冷白的膚色在黑夜中,更為明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包裹著傘柄,骨節微微泛白,似是頗為用力,包裹得許星空一瞬間透不過氣來。
許星空眸光一動,她抬頭,對上了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和那張精致的臉。他右邊的唇角上挑,發色雖換回了穩重的黑色,卻仍然有著不可一世的張揚和輕佻。
大雨依然簌簌,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眸中帶笑,女人眼神躲閃。
許星空雙唇微顫,她喉頭一動,剛要些什麼,男人卻先了她一步,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在這樣的夜晚,像是綿密的雨中刮過的一絲涼風。
他還記得她。
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麵,男人的牙齒在她的脖頸間流轉,身體則在她的身體內進出,男女的欲望沉澱留存在那個夜晚……
許星空的臉漸漸紅了。
懷荊垂眸看著她,看著她粉白的膚色漸漸籠上了紅暈,她依然穿得很保守,隻露出一截白嫩修長的脖頸。而現在,脖頸也紅了。還有兩顆巧的耳垂,也紅得誘人。
許星空低著頭,她抿抿唇,輕聲:“懷總,您認錯人了。”
好看的眉梢略略一挑,懷荊目光中閃過一絲笑,他淡淡得“哦”了一聲,尾音上揚。
“你和你前夫,複婚了?”
許星空的心,像是拂風略過草原,霎時間喧囂了起來。
劇場:
眾人:懷少爺您話真紮心啊:)
懷少:我還紮過她的身。
許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