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憑輕(裝作)淚汪汪的樣子:“好。”

兩人到了房裏,鄭憑輕直接往床上一躺,開始賣慘:“哈尼,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林遣從藥箱裏拿出跌打藥油,無奈道:“知道了,你哪裏不行了,我給你擦擦。”

鄭憑輕哼哼唧唧,一雙手把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點了個遍:“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他指胸指腹指大腿就算了,居然還明目張膽地指生|殖器的位置。

林遣一臉痛心地搖了搖頭:“我爸太過分了,連這個地方都揍,是要斷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鄭憑輕用力點頭:“是的,太過分了,不過現在還可以搶救一下,你趕緊給我推一下油。”

林遣想了一下,從藥箱裏找出瓶過期的風油精:“那就試試這個吧。”

鄭憑輕:“……”

鄭憑輕雙手護住重要器官:“太神奇了,可能是感受到你的愛的溫暖,剛剛自動痊愈了。”

林遣施施然把風油精放了回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著,拿了藥油,翻到床上開始給鄭憑輕脫衣服。

鄭憑輕有點羞澀:“雖然痊愈了,但是你爸爸還在外麵,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林遣沒理他,扒了他的上衣,對著肩上一塊開始發紫的淤青直接一按。

鄭憑輕這回是真慘叫了:“嗷——”

林遣:“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清幹淨了嗎?”

鄭憑輕真·淚汪汪:“幹淨了,你擦藥吧。”

林遣給他受傷的地方仔細擦了藥,確認林雅誌確實有經驗,沒有真的傷到鄭憑輕,這才徹底卸下這口氣,又湊上去親鄭憑輕,手在他受傷的地方撫過,道:“好好養傷,不要讓我擔心……”

鄭憑輕按住他的腦袋親回去,意猶未盡,還有點耿耿於懷:“你以前打的更重,那時候你不也不擔心嗎?”

林遣第一次和他實話:“其實……也擔心過的。”

“真的嗎?”鄭憑輕一躍而起,突然激動,“那你以前不喜歡我,都是騙我的咯?”

林遣枕著枕頭看他,眼裏帶著一點笑意:“有什麼辦法呢,從高中一直到工作,我所有的時間都給你霸占得差不多,也沒機會認識別的人,隻好把擔心分一點給你了。”

鄭憑輕看著他,突然壓下去,把腦袋埋他脖子上:“那你還不承認,害我患得患失那麼久!”

林遣輕輕一笑:“我一開始也沒想到,你是認真的啊。”

鄭憑輕氣呼呼:“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就喜歡過你一個人,這還能不認真?”

“嗯。”林遣撫著他的後腦勺,輕咬他的耳朵,“因為我也會患得患失啊。”

……

林雅誌坐在陽台抽悶煙。

越抽越悶。

一想到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兒子和鄭憑輕談戀愛的,簡直要氣死了。

此時此刻,兒子搞同性戀這個問題,反而顯得不那麼嚴重了。

他對自己在家庭裏的重要性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色慢慢暗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雅誌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卻是鄭不錄。

想必,鄭不錄也早就知道兩家兒子談戀愛的事情了吧,畢竟他可是鄭家唯一的大家長呢。

反正全世界就他一人不知道。

想到此處,林雅誌把煙頭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下,這才接起電話,粗聲粗氣地道:“幹什麼?”

鄭不錄被突然粗糙的林雅誌嚇了一跳,要知道,之前林雅誌和他通電話可都是又文雅又溫和,正如他本人的樣子一般。

原來到了嘴邊的友情問候硬生生吞了回去,鄭不錄打了個哈哈,道:“林老弟,我助理餐廳那邊打電話來確認,你們沒去吃飯,所以我來問問,看看你們這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林雅誌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