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計劃行事。”
……
杜好和不知道自己這是來到了哪裏,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有孩子的笑聲遠遠的穿過大霧在她四周盤旋。
她橫衝直撞的向著聲音跑去,可不管她怎麼追都找不到聲源。
後來,笑聲霎那間變成了哭聲,聽的她肝腸寸斷,心口感覺被重錘用力的擊打著。
眼前一黑,她感覺自己不停地墜落,等她再度睜開眼睛,急救室的燈光刺的眼睛發酸。
微微眯著眼,她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為她做心肺複蘇,秦柏年站在旁邊焦急的盯著她。
好累……她又昏睡過去。
“好和,該醒了,今天已經是你昏迷的第三天了。”秦柏年坐在杜好和的病床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隻要你醒過來,以前的事我都不計較了,好和不要離開我。”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和孩子,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秦柏年不停地低聲細語呢喃著。
醫生說隻要和她說話,有助於她的蘇醒,自己已經說了三天了,為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她是在怪自己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秦柏年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柏年……”沙啞的嗓音從頭頂響起。
秦柏年慌亂的悄悄擦掉眼淚,驚喜的看著杜好和。
“醒了?餓了嗎?”秦柏年的臉上露出一絲寵溺,抬起手把杜好和臉上的頭發拂掉,觸摸到她的皮膚就再舍不得離開。
杜好和露出了一個微笑,怔怔的望著秦柏年,怎麼睡了一覺醒來他的胡子就長了這麼長,眼袋黑眼圈都十分明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不餓,柏年你怎麼憔悴成這樣。”杜好和費力的抬起胳膊,心疼的觸摸著秦柏年臉上的胡子。
就這麼個動作都牽扯的腹部隱隱作痛。
“傻丫頭,你都昏睡了三天了。”秦柏年眸子裏的悲痛呼之欲出,他強顏歡笑的看著杜好和,享受著她的關心。
誰也不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三天?都過去三天了。”杜好和總覺得自己睡了一覺遺忘了些什麼,費力的想啊想。
為什麼自己肚子疼?為什麼自己會昏睡三天?之前發生了什麼?
秦柏年看著她絞盡腦汁思考的樣子,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和她解釋。
“啊!孩子呢?”杜好和終於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她打量著四周,“柏年,我們的孩子呢?”
秦柏年看著她一言不發,眼眶發紅,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哽咽。
“快說呀,是男孩還是女孩?是被醫生抱走了嗎?”杜好和支起身來,期待的望著秦柏年,刻意忽略秦柏年的不正常。
她不敢想任何不好的事情。
看著杜好和的笑臉,秦柏年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把她摟在懷裏,哽咽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