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四條主血脈,堵了三個半,豈不是差點就堵完了。
“這……”蘇雨珊一下子沒了主意,這個消息太意外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楊震問道:“醫生,現在有什麼辦法能將這四條主血脈疏通嗎?”
醫生輕輕搖了搖頭道:“本來呢,心髒主血脈被堵,通過心髒搭橋手術是能夠疏通的,但是,因為病人心髒主血脈受堵的時間太長,已經使得病人的心髒衰竭得很厲害了,被堵處地血脈也已經嚴重幹枯,如果進行手術,會存在很大的風險,所以……”醫生的話沒有說完,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這個醫生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楊震三人卻是聽懂了他的意思,不由麵麵相覷起來。這個醫生分明就是說,要給鹿青山做心髒搭橋手術也行,隻不過他的心髒不好,上了手術台,可能就下不來了。
關鍵時刻,還是楊震的頭腦清晰,又問道:“醫生,有沒有什麼保守治療的辦法?”
“對對對。”蘇雨珊也反應過來,急忙問道,“醫生,能不能進行保守治療?”
這個醫生顯然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過保守治療的問題,聞言一愣,遂又稍稍思考一下,點了點頭道:“保守治療也不是沒可能,隻不過,病人的身體情況很不好,尤其是受不得半點的精神刺激,不然的話,保守治療根本不可能。”
“啊”,這下子蘇雨珊驚呆了,不能受半點的精神刺激,這簡直是不可能,要知道鹿青山之所以心髒病發作,就是因為接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得知了楊震與小鹿之間的真實關係,怎麼可能不再受半點的精神刺激呢。
那個醫生顯然沒有注意到蘇雨珊的表情,又繼續道:“嗯,病人馬上就要出來了,不過要在重症監控室中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病人的家屬隻有有一個在旁陪護,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吧。”
醫生的話剛說完,就見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輛手術車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手術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不是鹿青山還能是誰。
“青山”、“爸爸,爸爸你怎麼樣了?”……
一時間,手術室的門口登時亂了起來,蘇雨珊與小鹿的哭喊聲此起彼伏。在手術室中,這樣的情況顯然是很常見的,那個高舉著吊針瓶子的護士眉頭一皺,急忙喝道:“病人家屬注意,這裏不能大聲喧嘩,不然的話,醫院將取消你們的陪護資格。”
果然,這個護士這麼一說,蘇雨珊和小鹿縱然再傷心,也不敢大聲喊叫了,隻是淚眼汪汪地跟著手術車一起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眼睜睜地看著鹿青山被這幾個護士推了進去,隻能在門口小聲抽泣著。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楊震心裏也不好受,或許沒有蘇雨珊或者小鹿那麼悲傷罷了。不過,現在楊震考慮最多的是,對方的這一次計劃失敗了,接下來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會不會對鹿青山或者蘇雨珊下手。尤其是蘇雨珊,現在鹿青山跟半個死人差不多,根本經不起折騰,縱然對方將他綁了去,估計用不了多久鹿青山就會變成一具沒有任何要挾價值的屍體,但是蘇雨珊就不同了,如果她落在對方的手中,楊震不能不投鼠忌器。
想到這裏,楊震從兜裏掏出手機,對蘇雨珊道:“這樣,蘇阿姨,我跟司馬院長聯係一下,今晚我跟你一起陪護。”
蘇雨珊是個聰明女人,當即就明白了楊震的用意,有心拒絕,但又害怕真的會有壞人,稍稍沉吟一下,便同意了楊震的要求,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話,心下更是忐忑不安,畢竟兩個人之間曾經發生過那樣的尷尬。小鹿也明白楊震的意思,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雖然有些不舍楊震,但也沒有出聲。
這時候,就看出楊震療傷異能的局限性了,他的療傷本領雖然高強,但僅限於外傷或者內髒破損的內傷,而鹿青山的癌症和心髒病不屬於這兩個範疇,是以楊震也隻能無可奈何了。
當然,楊震今晚留在這裏的目的不單是陪護和保護蘇雨珊,更有引蛇出洞的目的。所以,楊震根本沒有找蒼天龍要司馬煜陽的電話,更沒有給司馬煜陽打電話,畢竟今晚楊震在重症監控室的事情是不能被對方知道的。
在稍稍一番籌謀之下,蘇雨珊自己走進了重症監控室,楊震則帶著諸女一起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