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中計
洛王府溪園。
洛夢溪坐在大床上做小衣服,南宮玨則躺在床上,頭枕著洛夢溪的雙腿,手拿書本,裝模作樣的看。
洛夢溪的雙腿由於有骨骼,軟中帶硬,比枕頭舒服的多,肌膚的馨香,合著淡淡的野薑花香飄入鼻中,南宮玨有些心猿意馬,但有唐大夫的告誡,他不得不運功強壓欲望。
“南宮玨,白天幫藍靈挑選成親用品時,無意間得知她竟是在客棧出嫁,為了讓她嫁的體麵點,我讓她二十五日來洛王府待嫁,不知你意下如何?”
洛夢溪邊做衣服,邊征詢南宮玨的意見。
南宮玨翻了翻身,在洛夢溪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目光,依然在書本上流連:
“你是王府的女主人,這種小事,你做主就好,不必問本王的意見。”這洛王府也好久沒辦喜事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讓嶽狄準備一下!”事情搞定,洛夢溪轉移了話題:“最近的京城暗潮洶湧,你的人有沒有查到什麼特殊事情?”
“本王派出的耳目,回報京城一切正常。”當然,有人在私下活動,那是在所難免。
“白天,我在街上遇到了洛彩雲,她旁敲側擊,向我打聽方墨與藍靈的身份,他們三人,會不會認識。”
腦海中浮現洛彩雲處事不變的小臉,洛夢溪嘴角輕揚:死裏逃生一次,洛彩雲真是性格大變……
“有可能吧。”南宮玨回答的漫不經心:他們三人認識,與你我有什麼關係,洛彩雲,方墨,藍靈在本王的地盤上,掀不起大風浪。
“洛彩雲最近性格大變,雖然她無權無勢,但如果她找到合適的合作人,對我們多少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大夫人,洛紫涵,南宮楓,馮天罡等人有沒有消息?”
南宮玨甩手將書本扔到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上:“夢溪,整個晚上,都聽你在談論別人的事情,為什麼你的話題不是本王或小寶寶?”
“我們三人現在在一起,還問什麼,反倒是剛才我提的那些人,他們是我們的敵人,隻要一日不除,我們就休想有安寧日子過!”
現在的生活雖平靜,但大敵仍在,如果不在萌芽時期將其消滅,被他們生成氣候,你、我休想再有安靜日子過,我這可是防患於未然。
“夜深了,睡覺吧!”南宮玨坐起身,將洛夢溪手中的小衣服接過,前後看了看:“你做衣服的手法是越來越純熟了,針角比昨天細密很多!”
不久之後,就可趕超冰藍,到時,本王穿著你做的衣服出門,也沒人會嘲笑那針角難看了。
“那是當然,我洛夢溪學東西一向很快!”現代時,洛夢溪沒拿過針線,來到古代後,也是第一次拿,動作自然生疏。
不過,她聰明,勤奮,這才兩天的時間,針線的細密程度,讓冰藍大感驚訝,連連讚歎她是天才。
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躺下,將洛夢溪緊擁在懷中:“夢溪,等你的手法嫻熟後,幫本王也做件衣服。”穿夢溪親手做的衣服,肯定非常舒服。
夢溪一直拿那個未出世臭小子的衣服練習,本王可是第一個穿上夢溪所做衣服之人,相比之下,本王比那臭小子幸運。
“好吧,等我的手法能入你洛王爺眼時,我便為你做衣服!”現在的針角還是有些醜陋,所做衣服,實在不宜讓南宮玨穿。
夜色已深,洛夢溪窩在南宮玨懷中,閉上了眼睛,輕嗅著南宮玨身上散發的淡淡檀香,意識漸漸模糊。
而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望著她熟睡的絕美小臉,睡意全無,體內欲念奔騰,但唐大夫的警告不停在耳邊回蕩,南宮玨又不能像以往那般放縱,心中歎氣的同時,暗自運功強壓欲念。
洛夢溪睡相甜美,睡顏恬靜,光滑,細膩的肌膚白裏透紅,就像一隻味美可口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
璀璨的雙眸微閉,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鼻子小巧,櫻唇紅豔,微張,如同甜美的櫻桃,在等人前去品嚐。
麵對如此誘惑,血氣方剛的南宮玨自是難以忍受,心中不斷自我安慰著:就吻一下,一下就好!
可當他吻住洛夢溪香甜,柔軟的唇瓣時,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越吻越深入,越吻越纏綿,自己剛才的承諾,被他拋到了九宵雲外。
朦朧中,洛夢溪喘不過氣,口中彌漫著熟悉的味道,不用動腦子想她也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悅的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南宮玨無限放大的俊臉,洛夢溪無奈的歎口氣,扭頭避開了南宮玨的吻:
“南宮玨,寶寶經不起你這麼折騰的。”昨晚剛剛……南宮玨還真是色心不改,經不起誘惑……好像我沒誘惑他……是他自己,情難自禁。
南宮玨停下動作,仰躺到洛夢溪身側,無聲歎氣:“本王知道!”都是那個臭小子,害本王必須忍耐。
“睡吧!”南宮玨再次將洛夢溪緊擁在懷中,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輕嗅著淡淡的野薑花香,強迫自己入睡,可不知為何,他不僅無法入睡,體內的欲望反而越來越強烈,身體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
“南宮玨,你還是……”去洗冷水澡吧!現在天冷,洗冷水澡對身體不好,但南宮玨武功高強,冷水澡最多讓他感冒一下,難受幾天。
如果他不去,以南宮玨現在的樣子,隨時都可能情難自控,如果他真的忍不住,那寶寶,可就危險了。
“本王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不會有事的!”頸項處,傳來南宮玨悶悶的回答聲,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灑在洛夢溪脖頸上,癢癢的,想睡,卻睡不著。
南宮玨,你這個樣子,我怎麼睡覺?不會是讓我睜眼到天亮吧!
就在洛夢溪暗中思索睡覺方法時,北堂曄的急呼聲在門外響起:“南宮玨,南宮玨……快出來……出大事了……”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話是這麼說,但聽到北堂曄的急呼後,南宮玨沒有耽擱,快速坐起身,穿衣服。
北堂曄雖喜歡沒事找事,但在正事上,他不會說謊,更何況,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會發生巨大變故,所以,南宮玨也不敢耽擱時間。
“夢溪,你先睡吧!”南宮玨穿好衣服後,幫洛夢溪蓋好被子,在她額頭印上輕輕一吻:“本王去處理些事情!”
洛夢溪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傳來的消息,肯定緊急,並且,聽北堂曄的急切語氣,肯定是發生了大事,這京城,真是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亂了。
“北堂曄,到底出什麼事了?”南宮玨的語氣凝重,沉穩。
“是這樣的,剛才,本皇子收到父皇的飛鴿傳書,祈天……”
北堂曄與南宮玨的說話聲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洛夢溪聽不真切,兩人的腳步聲也隨之走遠,直至消失無蹤。
洛夢溪知道,他們兩人去書房談事情了,極有可能,還會將自己培養的精英們全部召集過來,共商大事。
南宮玨走後,洛夢溪睡意會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北堂曄到底帶來了什麼消息,竟讓一向不將事情放在心上的南宮玨,如此看重。
不知過了多久,洛夢溪不經意間轉身,望見窗外已蒙蒙亮:時間過的好快,天已亮了,不知南宮玨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洛夢溪正欲起身去查看,院中響起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南宮玨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麵容凝重,眸光幽深。
隨著南宮玨的走近,一股寒意迎麵撲來,洛夢溪坐起身:“南宮玨,出什麼事了?”
南宮玨坐到床邊,眸光越凝越深:“祈天混進了別國探子,盜走了祈天的兵力分布圖,不久前,探子被抓,兵力分布圖也被追回,本以為事情已經完結,卻不想那探子十分聰明,竟將兵力分布圖另繪了一份……”
“祈皇的飛鴿傳書,是想讓你們幫忙找到那份探子繪製的兵力分布圖。”難怪昨晚北堂曄如此焦急,這可是大事。
兵力分布是一個國家的最大秘密,如果兵力分布圖落到敵人手中,他們選擇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出戰,一旦缺口被打開,整個國家就岌岌可危。
兵力分布圖被盜,兵力更不可隨意調動,否則,豈不是不打自招,向別人展示自己哪裏兵力強,哪裏兵力弱。
“據那個探子所招,那份兵力分布圖已被帶出祈天,可當他們想更進一步詢問時,那探子服毒自盡了……”
“是哪國的探子,如此囂張,如此陰險,如此狠毒!”告訴別人兵力分布圖已被帶出祈天,是想讓祈皇等人慌亂,這時服毒自盡,線索也就斷了,祈皇等人更是心中驚慌:
兵力分布圖在自己國家還好,封住所有出口,慢慢排查,找到兵力分布圖的可能性很大,一旦兵力分布圖被送出祈天國,祈皇是有心無力,無法再強行排查……
“西涼!”南宮玨脫下外衣,躺進了錦被中,被中熟悉的野薑花香讓他煩亂的心緒稍稍緩和一些。
“原來如此,西涼國的探子如他們的主子夏侯宸一樣,夠囂張,夠陰險,也夠狠毒。”
更夠無恥,不好好守著自己的國家,一天到晚總想著強占、吞並別人的地盤,野心勃勃,永遠都不知足。
洛夢溪也躺到了床上,窩進南宮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南宮玨有些冰冷的身體:南宮玨是不是在屋外站了一夜,不然,身體怎麼會這麼涼。
“對不起,冷到你了!”南宮玨本不想將冷意傳到洛夢溪身上,可洛夢溪緊靠著他,他推不開,再說了,溫香軟玉在懷,不抱的才是傻瓜。
“別說這麼客套的話,我們是夫妻嘛!”洛夢溪將頭枕在南宮玨胸膛中:事情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