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王爺一大早就去了書房,和四皇子,嶽管家等人不知在商量什麼。”冰藍據實回報。
南宮玨還真忙,天天在商量事情,也罷,晚上他總會回來,在他回來前,我想好良策對付他便可。
沐浴,用膳後,洛夢溪正欲到院中曬太陽,侍衛來報:“啟稟王妃,藍靈藍教求見。”
“藍靈,她找我幹什麼?”短暫的疑惑後,洛夢溪眸光微沉:“請她進來吧!”
洛夢溪的生活有規律,洛夢溪走出房間時,冰藍已在院中圓桌上放了各種水果,糕點,茶水,用來招待藍靈,如果隻是洛夢溪一人,那圓桌上擺的肯定是香茶和南宮玨送她的純陽琴。
時間不長,一名相貌清麗的女子在侍衛的引領下走進溪園:“藍靈參見洛王妃!”
藍靈身為一教之主,禮儀自然懂得,對洛夢溪施禮,動作優雅,儀態大方。
“藍教主不必多禮,快請坐!”洛夢溪客套著,在藍靈坐到她對麵時,狀似不經意的詢問:“不知藍教主來找夢溪,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藍靈是孤兒,身邊又沒什麼朋友,如今快要成親,無人陪藍靈買成親用品,藍靈也不懂要買些什麼,不知王妃可有空,與藍靈一同前往?”
原來是邀請我陪她買成親用品,仔細想想,藍靈說的也沒錯,她是邪教之主,名門正派人士不會與她相交,邪教之人心思各異,明中與她交好之人,暗中怕是也有其他目的,高處不勝寒啊!
知道了藍靈的目的,洛夢溪也未多做思索,因為洛夢溪也是女子,女子沒事時,都喜歡逛逛街,更何況,洛夢溪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上街了。
不過,聽藍靈說話的口氣,對這成親之事,並不十分熱衷,難道她和方墨成親,並非兩情相悅,而是另有目的:
“夢溪在王府也無事,可陪藍教主上街挑選用品,不過,夢溪的眼光,也不是太高,如果挑的東西藍教主不滿意,可不要見怪。”
洛夢溪調侃著,對一旁的侍衛使個眼角,侍衛心神領會,不著痕跡的退出了溪園。
“王妃肯幫藍靈選用品,藍靈已感激不盡,哪敢再嫌棄王妃選的用品不好!”藍靈沉下的眼底,一絲光亮一閃而逝,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那是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快走吧,時間不早了,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洛夢溪起身欲走,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
“藍教主,買成親用品不是都在上午嗎?為何你現在才來王府讓夢溪陪同?”現在都下午了,買成親用品要趁早的啊。
藍靈眸光微閃,麵色微紅:“藍靈早就來了洛王府,不過,洛王爺說王妃昨晚太累了,還在休息,讓藍靈不要前來打擾……”
南宮玨!洛夢溪美眸中怒火燃燒:你是不是唯恐別人不知道昨晚你、我……氣死我了……
“夢溪!”就在洛夢溪怒氣衝天時,南宮玨緩步走進了溪園,望著洛夢溪難看的臉色,南宮玨微微一愣,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洛夢溪身側,伸手輕撫上洛夢溪的額頭:“夢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洛夢溪輕輕一笑,清冷眸底閃著詭異:“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小手趁著南宮玨不注意,狠狠掐到了南宮玨腰上,用力,再用力。
本以為會掐的南宮玨麵色大變,就算礙於藍靈在場,他不會叫痛,嘴角也會抽搐幾下,豈料,南宮玨像沒事人一般,伸手將洛夢溪輕擁在懷:“夢溪,你不是想知道林玄霜受到何種懲罰嗎?本王帶你去大牢看看。”
“藍教主成親在即,夢溪要陪藍教主上街買東西。”洛夢溪想掙脫南宮玨的束縛,可南宮玨抱她太緊,她掙不開:是南宮玨武功高了,還是我的武功退步了!
“等看過林玄霜後再去吧!”南宮玨語氣溫柔,深邃的眸底,卻是厲光閃現:
“在青霄,誰要再敢害你,林玄霜的下場就是榜樣,你看看她的悲慘下場,消消氣,藍教主,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著一起來!”
說著,不顧洛夢溪的掙紮,南宮玨緊擁著她向大牢走去。
“大牢是洛王府的秘密地方,藍靈一同前往,合適嗎?”藍靈有些猶豫。
“藍教主既已歸於我洛王府麾下,就是洛王府的人,去洛王府大牢,也沒什麼不對!”南宮玨淡淡敷衍著,緊擁著洛夢溪快步向前走:
“夢溪,現在是特殊時期,對於外人,不要太過相信。”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種事情,不用你來提醒。”藍靈雖歸於洛王府麾下,可直覺告訴我,她不是良善之輩,所以,我不會輕信她的。
“那就好!”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繼續向前走,洛夢溪抬頭望向南宮玨:“你讓藍靈跟來大牢,不會是想讓她看林玄霜的慘狀,讓她在利益驅使下也不敢傷我?”
“知本王者,夢溪也!”南宮玨答非所問:“對於藍靈,方墨這兩人,本王並非百分百相信。”
“雖然他們已歸於洛王府麾下,但是人心隔肚皮,本王並不知道他們兩人心中再想什麼,更何況,他們兩人趕在這個非常時期成親,肯定有蹊蹺。”
“這裏可是青霄京城,他們兩人隻是江湖組織,所帶的手下,人數不多,總部不在京城,不敢和你對著幹吧!”否則,豈不是自尋死路。
“但願如此!”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著南宮玨,怕洛夢溪擔心,他沒和將這件事告訴洛夢溪,南宮玨與洛夢溪聊著天,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大牢門口。
牢門打開,一股陰冷之風瞬間襲遍全身,洛夢溪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南宮玨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洛夢溪身上:
如果凍壞了夢溪,也就傷到了小家夥,如今,整個洛王府,最重要的,就是她們母子兩人。
南宮玨關心洛夢溪的動作很自然,洛夢溪也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因為以前冷的時候,南宮玨總是會將他的衣服給她披上。
但走在兩人身後的藍靈,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沒有多說什麼,跟在南宮玨,洛夢溪身後,走進了大牢。
大牢中陰暗潮濕,陣陣黴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中,洛夢溪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林玄霜心高氣傲,喜歡幹淨,如今住在這種地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不知除此之外,南宮玨還想了什麼辦法對付她……
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在一處牢房前停了下來:“王爺,王妃,這裏關的就是林玄霜。”
洛夢溪透過鐵欄向裏望去,牢房中的幹草上躺著一具全身是血的身形,淩亂的頭發上沾著幹草,蓋住了臉龐:
她就林玄霜,身上穿著白色的囚衣,囚衣上全是血,可見傷的不輕,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傷口一道接著一道,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一名侍衛打開牢門走了進去,揪起那人的頭發,讓她將臉對著南宮玨、洛夢溪:的確是林玄霜。
雖然她的臉已被打腫,嘴角布滿了血跡,但洛夢溪仍然認得出,她是林玄霜,脖頸處,已是血肉模糊。
這洛王府的侍衛,下手可真狠,不過,洛夢溪並不打算責怪他們:洛夢溪不是聖女,對於害自己的人,她不會手下留情。
林玄霜幾次三番想要害她和她的孩子,洛夢溪當然不會對林玄霜心慈手軟,可以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是林玄霜自找的。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林玄霜慢慢睜開了疲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與洛夢溪緊緊相擁的身影。
林玄霜胸中怒火燃燒,想衝出去將兩人痛打一頓,卻沒有力氣:想不到我林玄霜聰明一世,竟然為了南宮玨,將自己害成這副樣子。
嘴角輕揚,林玄霜想要苦笑,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冷若冰霜的眸底湧上一陣苦澀:
自己心愛之人,為了別的女人,重傷了自己,還吩咐侍衛,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模樣,還有什麼比這更傷人的。
她林玄霜被傷的很深,很徹底,在南宮玨為救洛夢溪,對她打出那一掌時,她對南宮玨僅存的那絲希望已經消失。
洛夢溪的心機並不比我差,當時我攻擊她,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是算準了南宮玨會救她,重傷我……
我還真是蠢,得不到南宮玨的心,看不透洛夢溪的性格,以至於落到兩人的圈套中,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南宮玨……我要見我爹……”林玄霜聲音虛弱:爹來了,我就能出去了吧,等我養好身體,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本王已飛鴿傳書藥王穀,相信林穀主很快就會來到!”南宮玨冷冷回了她一句:“夢溪,這裏太陰冷了,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出去吧!”
轉身,輕擁著洛夢溪走向牢外,留給林玄霜一個瀟灑的背影,林玄霜雙眼冒火,氣的無話可說。
藍靈臨走前,深深的望了林玄霜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一代絕色佳人,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你可值得。
藍靈身為女子,自然看到林玄霜望向南宮玨的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有絲絲愛慕,與心痛,如果南宮玨不是林玄霜心中所愛,她看他時,絕不會有這種眼神。
南宮玨對洛夢溪的在意,藍靈算是看出來了,在南宮玨心中,洛夢溪的命比他的命都重,傷的是南宮玨,他可能不會和你記仇,但如果你傷了洛夢溪,林玄霜的下場就是榜樣……
南宮玨,洛夢溪,藍靈走後,侍衛又將林玄霜扔到幹草上,起身走出大牢,鎖上了牢門,雖然知道以林玄霜的傷勢,她不可能逃出這裏,但他們要防患於未然。
萬一林玄霜跑了,他們的小命也要丟了。
“南宮玨,你真的飛鴿傳書給藥王穀了嗎?”對於南宮玨這一說詞,洛夢溪表示懷疑:南宮玨可不是這麼大度的人。
“你說呢?”南宮玨不答反問,身後不遠處,藍靈正快步向兩人走來。
“你南宮玨不是那麼大度之人,對於自己的敵人,你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就算你會飛鴿傳書給藥王穀,也不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