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就請太子哥哥就多費心。”爭取早點殺了洛夢溪,我成為洛王妃後,就勸玨登基為帝,讓他盡快劃城池給太子哥哥。
“煙然,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快些回去吧,以免別人起疑,太子哥哥也好靜心思索接下來的計劃,爭取早日讓煙然成為洛王妃。”
此時此刻,夏侯宸最不想見的,就是夏侯煙然:
如果不是她天天吵著要做洛王妃,本宮豈會急功近利,在未完全了解南宮玨的實力時,便傾力而出,未抓回洛夢溪,還慘敗而歸,損失慘重……
“煙然告退,太子哥哥保重!”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洛王妃,夏侯煙然的歡喜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太子哥哥出手,哪有不成功的,我就回去準備準備,等著做洛王妃便可,上次我飛鴿傳書給父皇,讓他給我準備嫁妝,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夏侯煙然心中想著開心的事,正欲轉身離去,不經意間望見了地上的杯子碎片,以及散落一地的藥品,頓時心生疑惑:“太子哥哥,這是怎麼回事?”誰受傷了?
“是幾名侍衛,傷的有些重,青霄大夫送來的藥太一般,治傷效果不是太好,還是咱們西涼國的傷藥效果好,可惜太子哥哥匆忙趕來青霄,未帶傷藥……”
夏侯宸被洛夢溪重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從小到大夏侯宸的武功,才情總是遙遙領先,並且,他能力非凡,隻要他認定的事,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圓滿解決。
可以說,沒有他做不到,隻有他想不到,在西涼國,人人敬重他,崇拜他,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無所不能。
也正因西涼人對夏侯宸的崇拜,西涼大軍才會不計一切後果,屯兵邊關,伺機開戰。
但如果被人得知,他竟然被洛夢溪重傷,那他在人們心中的地位,肯定會大打折扣,人們絕對不會像以前那麼敬重他,崇拜他,那他的一統天下的大業可就要毀於一旦。
不知是夏侯煙然思想太單純,還是對夏侯宸太信件,對夏侯宸的這番謊話,她絲毫沒有懷疑: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太子哥哥武功高強,從未被人打敗過,這次又怎麼可能會被人打傷,我真是過份擔憂:“太子哥哥,煙然告退!”
洛王府書房
最近一段時間,洛夢溪閑來無事,就來書房找書看,昨天拿的那本已經看完,今日前來,她是想換一本新的。
這個異世的書籍並不多,卻很精,比如武功秘籍,奇門八卦,地理人情,問醫問藥,書裏講述的東西,實用性很強。
南宮玨的書房洛夢溪可以隨意進入,所以,她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已經看完的那本書。
本以為書房內沒人,卻不想一襲白衣的南宮玨正站在桌邊,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字。
南宮玨的衣服是白色的,宣紙也是白色的,黑色的香墨沾到宣紙上,頓時暈染開漂亮的形狀。
“南宮玨,你說的要事,這麼快就做完了?”
半小時辰前,南宮玨說有要事需處理,下午就不陪洛夢溪練琴了,這會兒,洛夢溪見到他時,他竟然一臉悠閑的在此寫字。
“那件事情並不難辦,本王命嶽狄去處理了。”
純正、怡人的墨香撲麵而來,洛夢溪忍不住暗暗讚歎:好墨!
在古代,毛筆字就是常用字,人們寫書信,密函,皆用毛筆,要想寫的一手好字,在練習過程中,筆墨紙硯自然不能少,並且,這四樣都是有講究的。
在皇室,筆是狼毫筆,墨是整個國家最純,最好的香墨,成批訂製,紙也一樣,要選擇質地最好的紙張,才能宣出最漂亮的形狀,硯也要選最好的,一塊上好的硯,可價值千金,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洛夢溪在現代時也曾修習過書法,以她的專業眼光來看,鎮尺壓著宣紙一角,南宮玨手握狼毫筆,拿捏的力道剛剛好,手腕高懸,是書寫毛筆字的架式,看來南宮玨對書法很有研究。
這時洛夢溪才注意到,案上的筆筒竟然是青花瓷的:這不會是景德鎮燒製的吧!
在現代,人人都知道景德鎮的瓷器最出名,尤其是青花瓷,沒想到她穿越的這古代也有青花瓷。
“夢溪,如果沒事,不如來幫本王研墨。”南宮玨身後,放著不少已經寫過字的宣紙:
想不到南宮玨竟然寫了這麼多字,難怪墨快用完了,反正洛夢溪也沒事,就幫他研研墨,說實話,洛夢溪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研墨。
皇室訂製的墨也不知是哪個墨行所製,洛夢溪剛剛在南宮玨的指導下研了片刻,濃濃的的墨香氤氳繞梁:真是好墨。
南宮玨書寫的毛筆字,蒼勁有力,瀟灑飄逸,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洛夢溪忍不住讚歎:
南宮玨果然名不虛傳,絕世四公子的名諱當之無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這四樣我已見過前三樣,他的造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不知他的畫如何?
南宮玨,洛夢溪在書房一個書寫,一個研墨,氣氛溫馨,甜蜜,正應了那句相濡以沫,溫情漫漫。
當書房的窗欞透進一撇斜陽時,洛夢溪研墨研累了,可南宮玨卻絲毫都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南宮玨,寫了一下午字了,你不累嗎?”
南宮玨手握狼毫筆揮劃出最後一撇嘴角,輕揚起一絲淺淺笑意:“終於寫完了!”
就在洛夢溪拉過南宮玨身後的椅子坐下,準備報怨站了一下午累時,南宮玨搶先開了口,語氣,充滿得意:“北堂曄,你輸了,夢溪為本王研了一下午墨,沒有叫苦叫累,也沒有摔墨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洛夢溪滿頭霧水:北堂曄輸了,難道南宮玨在和他打賭……
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推開,案上的宣紙,被風掀起一角,北堂曄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洛夢溪站在案邊為南宮玨研了一下午墨,毫無怨言,沒發脾氣,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北堂曄,想什麼呢?輸了就要信守承諾,把東西交出來。”南宮玨看似平靜的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北堂曄無奈的歎了口氣,聲音有氣無力:“好吧!你們兩個,把東西拿進來。”
“洛夢溪,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以前別人欺負你,你總會加倍奉還,為何今天,你對南宮玨的欺壓暴行沒有任何反應呢,該不會是南宮玨和你串通了一氣吧?”
北堂曄非常氣憤,批評洛夢溪的性格與平常不一樣的話,如倒竹豆一般,不停的向外冒……
“北堂曄,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與你們一般見識!”洛夢溪搶過南宮玨剛剛端起的茶杯,昂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脾氣好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什麼邏輯。
可惡,可惡,洛夢溪難得的脾氣好了這麼一次,竟然被本皇子撞上了,本皇子怎麼這麼倒黴,還是南宮玨運氣太好了。
洛夢溪放下手中茶杯,正欲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名侍衛抬著一個形狀古怪之物走了進來,洛夢溪眼前一亮:“小提琴!”
等等,整個青霄,不是隻有夏侯宸有小提琴嗎?那這把小提琴豈不就是……
“夢溪,這把小提琴不是夏侯宸那把,而是本王送你的。”南宮玨自侍衛手中接過小提琴,在洛夢溪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走到她麵前。
“南宮玨知道你喜歡小提琴,便命人快馬加鞭去西洋購買,今天上午時分,小提琴來到。”北堂曄搶先解釋。
“本皇子也想學小提琴,便與南宮玨打賭,賭你的耐心與脾氣,如果你為南宮玨研墨三個時辰,毫無怨言,不發脾氣,就算南宮玨贏,本皇子不再纏著你學小提琴。”
“如果你發脾氣或報怨,就是本皇子贏,你便要教本皇子小提琴…。”想不到到了最後,竟然是南宮玨贏了,洛夢溪千年不遇的好脾氣,竟然在今天出現了,本皇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
“真的?”想不到南宮玨這麼有心!洛夢溪欣喜的接過南宮玨手中的小提琴,放至肩上,輕輕拉動,頓時,悠揚的琴聲在書房中久久回蕩,幾人聽的如癡如醉。
琴聲穿過牆壁,透過空氣四下散去,整個洛王府的人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聆聽,心中不解:是誰在彈琴,彈的什麼琴,竟然如此動聽……
曲畢,洛夢溪將小提琴放下,北堂曄最先回過神:“洛夢溪,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教本皇子小提琴?”這琴聲,太美妙了,本皇子學成,回到祈天國奏給父皇聽,他肯定會目瞪口呆的。
“本姑娘不收徒!”洛夢溪無情的話語打碎了北堂曄僅存的那點希望,在他還來不及絕望時,洛夢溪又說出了下半句:“不過,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可是相互切磋琴技,改天有空,我向你們講解小提琴的操作方法,做為回報,你們也要教我彈琴!”
“沒問題,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北堂曄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隻要能學小提琴,什麼條件他都答應,怕隻怕,南宮玨根本不給他靠近洛夢溪的機會……
南宮玨聰明異常,凡事一看就會,洛夢溪拉小提琴時,他全神貫注從旁觀看,洛夢溪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被他記在腦中。
就在北堂曄暗自欣喜自己可以學拉小提琴時,南宮玨接過小提琴放至肩上,姿勢很專業,讓洛夢溪有些疑惑,也有些期待:
難道南宮玨已經掌握了要領,我才在他麵前拉過兩次而已,如果他真能拉響小提琴,真是天才……
南宮玨抬眸望向洛夢溪,深邃的眸底,是滿滿的自信,正欲學著洛夢溪那樣拉響小提琴,侍衛恭敬的稟報聲自門外傳來:“啟稟王爺,洛丞相求見。”
“洛懷文,他來幹什麼?”洛夢溪在丞相府生活的淒慘,她和洛懷文那淡漠的父女關係,北堂曄也知道,所以,在洛夢溪麵前,北堂曄毫不避諱的直呼洛丞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