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隻要不是太過份,我一定會答應。
“一年內,不要有身孕!”無視洛夢溪驚訝,不解的目光,冷絕情輕歎一聲:“絕情宮判斷少主與聖女的結合,是以身孕來定,聖女嫁給少主,懷有身孕後,整個絕情宮便會比之前繁榮昌盛,相同的,如果聖女嫁給外人,有了身孕,絕情宮便會災難不斷!”
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想讓絕情宮不出事,這一輩子,我與南宮玨都不能有孩子才對,為何隻讓我一年內不能有身孕?
“我會在一年內,想辦法解除你、我之間的命運之連,讓你和南宮玨過正常人的生活。”
上天決定的命運,能解除的了嗎?答案是不能,冷絕情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給洛夢溪一年的自由時間而已,一年後,就算他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說不定,根本等不到一年後……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洛夢溪這具身體才十六歲,一年後也才十七,懷孕,生孩子十八、九歲,不算晚的。
“冷絕情,保重!”洛夢溪以為,從今以後,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了,卻不知道,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她和冷絕情之間的情絲,雖已被馮天罡斬斷,卻還保留了那麼一點細細的痕跡,正是這點痕跡,讓他們兩人在將來的某一天,並肩作戰。
目送洛夢溪所坐的馬車快速遠離他的視線,冷絕情眼底除了無奈就是憂傷:
夢溪,我們都隻是普能人,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我會盡量為你爭取一年的時間,一年後的事情,就由不得你、我做主了……
白天時,洛夢溪的容顏,才情在皇宮出盡了風頭,令所有人覬覦,晚上青皇為夏侯宸準備的接風宴,南宮玨、洛夢溪便沒有去參加。
這裏雖是洛王府,但南宮玨還是不放心洛夢溪獨自一人在此,帶著洛夢溪去參加宴會吧,那些人驚豔的目光肯定全都落在洛夢溪身上。
自己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肆無忌憚的審視,南宮玨心裏很不舒服,所以,他也不去參加宴會了,就在府裏呆著,處理一些日常事情。
夜色漸深,洛夢溪沐浴過後,拿著一本書躺到了床上,在她凝神看書時,南宮玨也從書房回來了,沐浴後,換上幹淨的寢衣,緩步走向大床。
“今晚你不去參加夏侯宸的洗塵宴,不太好吧。”南宮玨掀開被子,躺在床上後,伸手將洛夢溪擁進了懷中,洛夢溪也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和他細細分析。
“夏侯宸會不會因此找青霄麻煩?”
“絕對不會!”南宮玨嘴角輕勾出一抹悠美的弧度:“青霄與西涼國力相當,夏侯宸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今晚洗塵宴,本王雖未到場,卻是父皇親自招呼他,給足了他麵子,就算他再好戰,找不到理由出兵!”
窗外夜色漸深,南宮玨拿過洛夢溪手中的書本,放到床邊的櫃子上:“夢溪,你是不是認識夏侯宸?”
洛夢溪將小腦袋窩進南宮玨懷中,悶聲回答:“不認識,為什麼這麼問?”
“白天你與他說話時,本王總覺得,你好像對他充滿了敵意!”你對其他樂器並不精通,那把小提琴卻被你拉的出神入化,悅耳動聽。
南宮玨保證,今世,洛夢溪拉的小提琴,是他聽過的,所有樂聲中最美的。
照理說,對於自己拿手的樂器,人們都希望擁有,可洛夢溪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夏侯宸的好意,雖然南宮玨也不希望洛夢溪收下那把小提琴,但對洛夢溪如此肯定的做法,他多少有些疑惑。
“如果我收下那把小提琴,夏侯宸豈不是有很多理由來王府,他的軍隊與你的侍衛正在藥王穀開戰,你們早晚會是仇家,我也看他不順眼,所以,不屑要他的東西。”
前世,洛夢溪輕信歐晨之言,害自己無辜喪命的悲劇,今世絕不會再重演。
“夢溪,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本王,才沒要夏侯宸的小提琴。”心中,莫名的有些竊喜:原來他的夢溪,處處都在為他著想。
“嗯!”洛夢溪回答一聲,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洛夢溪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夜深了,休息吧!”
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躺在床上,輕輕閉上了眼睛,可是不知為何,懷中,洛夢溪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南宮玨輕嗅著洛夢溪頭發上獨特的發香,卻睡意全無。
微微低頭,南宮玨將洛夢溪從懷中拉出一點兒,絕美到能令人瘋狂的絕世容顏現於眼前:
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櫻紅誘人的嘴唇輕抿著,清新,飽滿,仿佛在等人前去品嚐。
南宮玨忍不住色心大動,可是,洛夢溪已經睡著了,總不能再吵醒她,夜色漸深,的確到了休息之時,不如送她個晚安吻,就睡覺。
南宮玨輕輕俯下臉,薄唇向著洛夢溪誘人的櫻唇上湊去,芳香、香甜的氣息迎麵而來,南宮玨忍不住噙著洛夢溪的嘴唇,輕輕吮吻。
輕柔的吻毫不避諱的落到了洛夢溪額頭,眼瞼上,暗啞的聲音顯示他在極力壓製什麼:“夢溪……今晚……可以嗎……”
前天晚上洛夢溪被南宮玨折騰的睡了一天一夜,身體還不知有沒有完全恢複,如果今晚他再折騰她,他擔心她會受不了,所以,事先詢問一下她的意見,雖然他很想,但如果她說不可以,他不會強迫她。
畢竟,前天的放縱給他的教訓,很深刻。
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情形,洛夢溪小臉微紅,看南宮玨的麵色她便知道,他已情難自控,她不想讓他太難過,可是,前天的放縱,讓她至今都心有餘悸……
“能不能,隻有一次?”南宮玨精力旺盛,如果由著他的性子來,洛夢溪絕對會再睡上一天一夜,她不想讓自己這麼辛苦,於是,苦一下南宮玨吧。
“好!”南宮玨問出問題後,洛夢溪眼底的神色不斷變幻,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就在南宮玨以為洛夢溪會拒絕時,她卻同意了,欣喜之際,無論洛夢溪提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答應是一回事,實際實施,又是另一回事。
室內溫度急劇升高,大床上,兩道交疊著,緊緊糾纏的身影被室內燭火映到牆壁上,就在南宮玨準備好一切,要與洛夢溪行夫妻之禮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敲響,北堂曄欠扁的聲音傳入耳中:“南宮玨,南宮玨……快出來,本皇子有事要告訴你……”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事被打斷,南宮玨自然不會有好脾氣,對著門口吼出一句。
“這事十萬火急,一定要在今晚說!明天就太遲了!”北堂曄語氣急切,好像是真的出了大事。
望著南宮玨怒氣衝衝的麵容,洛夢溪輕歎口氣,伸手將他推到一邊:“正事要緊,你先去處理吧!”
這種事情可比不上正事,更何況,看南宮玨剛才的神色,好像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
她洛夢溪可不會坐以待斃,如果南宮玨是大灰狼,她才不做時時都會被他吞入腹中的小綿羊。
做隻老虎倒是不錯,母老虎,在氣勢上,她不會輸給南宮玨,以免被他吃死:這洛王府,要我說了算,我要做古代第一個‘妻管嚴’。
南宮玨也知道正事要緊,可是,這急事怎麼在這個時候發生。
極不情願的穿好衣服,南宮玨掀開被子下了床,幫洛夢溪蓋好被子的同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記輕吻:“先休息吧,不必等我。”
如果真是急發事情,就不簡單,一時半會兒,根本處理不完,更何況,如今的京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物都有,有急事、重事發生,也不稀奇。
京城驛館,夏侯宸參加洗塵宴歸來,坐在房間中,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杯中酒,在洗塵宴上,他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可是如今,他仍然在借酒消仇。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絕世到令人瘋狂的容顏,夏侯宸眸光一暗,端著酒杯的大手猛然用力,隻聽“卡”的一聲響,瓷杯已被他生生捏碎,杯中酒散落一手,碎片深深的嵌進肉中,鮮血順著手掌緩緩滑落,他卻絲毫不覺痛:
洛夢溪,為什麼,你已經是南宮玨的王妃!
“啟稟殿下,煙然公主到!”一名侍衛引領著夏侯煙然走進了夏侯宸的房間。
夏侯宸將手中碎片扔到一邊,拿過一條絲帕包住自己受傷的手掌,回頭望向夏侯煙然,深沉的麵容上,笑意仍然未達眼底:“煙然,這麼晚了,來找太子哥哥所謂何事?”
“太子哥哥,煙然想請你幫個忙?”夏侯煙然小臉微紅,欲言又止,夏侯宸的傷口在手上,他包紮好後,將手背到了身後,夏侯煙然竟然未發現他的手受了傷。
“是什麼忙讓煙然如此害羞?”夏侯宸笑意盈盈的打趣著:“莫不是,煙然有了心上人?”
“太子哥哥,你就會笑話人家。”夏侯小臉更紅,在夏侯宸的笑聲中,揭曉了答案:“不過,太子哥哥猜對了,煙然的確有了心上人,就是洛王爺,南宮玨!”
夏侯宸眸光微沉,緩步走向一邊:“南宮玨可是已經納妃,就算煙然嫁過去,最多也隻是個側妃……”
“不,我要做正妃!”夏侯煙然堅定的目光中,隱隱閃過一絲狠決,想到洛夢溪那張絕色到足以令人瘋狂的容顏,夏侯煙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太子哥哥,煙然想讓您幫我解決掉洛夢溪,如此一來,煙然便可做洛王正妃了!”
洛夢溪容顏絕美,可令任何一名男子為之沉醉、瘋狂,不過,夏侯煙然覺得,夏侯宸與眾不同。
他的心思都在江山上,對女人不感興趣,他不會喜歡洛夢溪的,所以,她才敢出言讓夏侯宸幫她除掉洛夢溪。
夏侯宸聽後,久久不語,夏侯煙然以為她在顧及南宮玨:“太子哥哥,你盡管放心,隻要你幫我除掉洛夢溪,我保證南宮玨不會找你麻煩!”
“這……必須要想一個周全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夏侯宸此言一出,夏侯煙然知道夏侯宸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心中開心異常:“謝謝太子哥哥,南宮玨登基為帝是遲早的事情,等他當上皇帝後,我讓他劃幾處城池給你。”
夏侯宸最愛江山,夏侯煙然這麼做,也是投其所好,畢竟,人家幫你做了事,總要有好處才行,否則,誰還會願意費盡心力白幫你忙。
“那煙然就不打擾太子哥哥了,先行告退,太子哥哥好好休息。”
原本,夏侯煙然以為洛夢溪醜陋不堪,無才無得,總有一天南宮玨會厭惡她,到時,這青霄洛王妃的位子就是自己的。
卻不想,現在的洛夢溪容顏絕色,才華驚人,於是,她不得不想辦法除去洛夢溪:南宮玨是我夏侯煙然的,你洛夢溪占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歸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