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容顏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

洛王府內室大床上躺著一名英俊男子,麵容平靜,眼睛輕閉,睡的正熟,一線金光劃過男子英俊的臉龐,在大床下的地毯上投下金色的溫暖光暈。

男子懷中還輕擁著一個人,那人埋首在男子精壯白皙的胸膛中,看不到她的樣子,但以她散滿大半張床的烏黑的墨絲來看,她是名女子。

稍頃,英俊男子眼睫連連跳動,慢慢睜開了微閉的眼瞼,有些迷蒙的眸底清澈如泉,卻又幽深似潭,一眼望不到底。

望著眼前熟悉的帳幔,熟悉的擺設,英俊男子先是不解,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猛然抬起眼瞼,翻身坐了起來。

英俊男子四下打量片刻,又將自己的雙手舉至麵前,細細分辯,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男子嘴角輕揚起一絲喜悅,卻又苦澀的笑意:我竟然還活著……

試著運了運功,體內氣血暢通,內力渾厚,在經過心肺時舒暢無阻,之前阻礙內力的濃重寒氣,竟然消失無蹤。

因禍得福一詞在南宮玨腦海中閃現:藥與‘勿死’皆屬陽性毒,昨晚為救洛夢溪,南宮玨將那兩樣致命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南宮玨所患的肺病,至陰至性,這陽毒與陰病在南宮玨體內交融,以毒攻毒,居然兩毒俱消。

折磨他五年之久,甚至於,即將奪走他性命的病痛,竟然如此神奇的消失了,他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言語形容。

南宮玨得以脫離病痛折磨,成為他夢寐以求的正常人,除了他的全心付出外,還要感謝一個人……

南宮玨深情,喜悅的目光望向躺在他身側的女子:夢溪,真是我的福星……

洛夢溪身為特工,警覺性一向很高,無論她睡的多熟,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會被驚醒。

可昨晚她中了藥,初經人事,累壞了,剛才南宮玨那麼大的動作,她竟然毫無察覺,兀自躺著,睡的正熟。

洛夢溪身上的‘勿死’之毒傳到了南宮玨身上,她和南宮玨一樣,成了正常人,自然也會恢複如花美貌。

洛夢溪臉形優美,肯定是個絕色美人,雖然南宮玨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在看清洛夢溪的容貌時,眼底閃爍的,是濃濃的震驚:這……是夢溪的容貌……

南宮玨不可思議的慢慢伸出手,手指輕觸上洛夢溪的小臉時,微微一顫,指腹傳來如絲般順滑,細膩的美好觸感,南這玨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夢……

慢慢俯下身,熟悉的淡淡野薑花香飄入鼻中,南宮玨知道:這是他的夢溪,無人能仿……

朦朧中,洛夢溪隻覺全身酸痛,整個人十分疲憊,沒有絲毫力氣,眼皮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

小臉傳來癢癢的感覺,好像有人在輕撫她的臉,溫熱的呼吸末端,不停的噴灑在她脖頸上,洛夢溪不悅的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俊美無籌的容顏,以及深情,震驚的目光。

洛夢溪無奈的歎口氣,正欲訓斥:“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會覺?”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洛夢溪有些迷蒙的眼底瞬間明亮,刹那間睡意全無,猛然坐起了身:“南宮玨,你……你沒事……”他不是吸走了我身上的‘勿死’之毒嗎?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南宮玨沒有說話,望向她的眼底依舊寫滿震驚。

“南宮玨,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難道南宮玨吸走‘勿死’後,沒被毒死,卻被毒啞了。

南宮玨對著梳妝台伸出手臂,隻聽“嗖”的一聲,桌麵上所放的銅鏡已吸入手中,南宮玨將銅鏡舉至洛夢溪麵前,洛夢溪心中疑惑,微微側目望向銅鏡,頓時,清冷的眸底,閃爍難以言喻的震驚:

銅鏡中的麵容很美,並且,那是一種驚人的美,超凡脫俗,清新淡雅,美絕天仙,令人不可思議。

用盡世上所有的詞句,也無法形容出她的美麗,世上的美人雖多,但若和她相比,便都成了泥土。

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而她的美,卻要令人瘋狂。

神秘,奇異的美,帶著震攝人心的力量,美的不可比擬,毫無缺陷,無法形容……

這……就是我的容顏!洛夢溪難以置信的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鏡中的她,也在摸自己的小臉:

這竟然是洛夢溪未中毒前的麵容,豈是絕色兩字所能形容的,冰藍那天形容這張容顏時用了很多形容詞,當時洛夢溪還認為她是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她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夢溪,想不到你這麼美。”南宮玨將銅鏡放到一邊,緊緊擁住了洛夢溪,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深深嗅食著獨屬於她身上的味道,南宮玨有些心猿意馬。

微冷的肌膚緊靠上溫暖的軀體,洛夢溪刹那間回神,低頭望去,卻見錦被已滑至腰際,錦被下的她和南宮玨都未著寸縷。

尤其是她,白皙的肌膚上竟然布滿了點點紅痕,隱隱,夾雜著幾處青淤,以及幾排淺淺的咬痕……

“那是吻痕!”見洛夢溪望向紅痕的目光疑惑,南宮玨‘好心’的解釋著,深邃眸底,閃著戲謔笑意:

夢溪還真是純潔,竟然連吻痕都沒見過,不過,這也更加說明,他的夢溪,隻是他的!

上次他情難自禁時,在洛夢溪身上製造的吻痕很淺,時間不長便消失了,這一次的,如果不用藥,沒有三天三夜,是消不下去的……

洛夢溪小臉一紅:“我知道。”伸手拉過腰際的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

前世時,洛夢溪與歐晨之間沒有發生過關係,但她是特工,在執行任務時,曾殺過幾個好色惡徒,死到臨頭時,他們還在玩女人,洛夢溪從那些女子身上,看到過這種痕跡……

洛夢溪雖然是在思想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長大,但是,和一名男子不著寸縷的親密緊抱在一起,她還真是第一次,當然會有些不太自然。

洛夢溪想要遠離南宮玨,無奈他的力氣比她大,再加上她全身無力,根本掙脫不開他的束縛,無奈之下,洛夢溪想出個理由:“我想沐浴……”

南宮玨微微一笑,俯首在洛夢溪耳邊吹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躺會兒,等起身時,再沐浴也不盡……”

洛夢溪張了張口,正欲再說些什麼,冷不防南宮玨已抱著她躺在了床上,輕柔的吻印在洛夢溪眉間,修長、白皙的大手在她如綢緞般細膩、光滑的肌膚上不斷遊離,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昨夜那種陌生的感覺在體內騰起,洛夢溪沒來由的升起一陣後怕,不斷扭頭回避著根本避不開的親吻:“南宮玨,我全身酸痛,很難受……我想沐浴……”

南宮玨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洛夢溪微紅的小臉,輕聲詢問:“現在還痛?”

“夢溪,我們已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南宮玨輕吻著洛夢溪小巧的耳垂:“更何況,昨晚,你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本王看過,摸過……”

可惡,南宮玨說些話竟然說的這麼……自然,絲毫都不避諱,不過,細細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夫妻之間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廢話少說,去沐浴!”洛夢溪鬆開了手中的被子,任由南宮玨抱著她向屏風後走去,隻顧著生悶氣的她,並未看到南宮玨璀璨,戲謔的眼神。

屏風後,水霧朦朧,嫋嫋上浮,洛夢溪坐在浴池中,輕閉著眼睛,任由重重熱水將她包圍,身上的酸痛感消失不少,身體也舒服很多。

“夢溪,好些了嗎?”伴隨著關切的詢問聲,淡淡檀香縈繞鼻端,洛夢溪瞬間被擁進溫暖的胸膛中,細膩、光滑的肌膚瞬間貼到了強健的身軀上。

“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累。洛夢溪睜開了眼睛,無聲歎氣:這個南宮玨,怎麼這麼喜歡抱她,並且,還是在她未穿任何衣服的時候……

洛夢溪看起來懶洋洋的,有氣無力,南宮玨輕輕吻了吻她的香唇:“夢溪,你再接著泡會吧,這樣身體會更舒服些,本王先去處理幾件事情,等會就來陪你。”

見洛夢溪點點頭,南宮玨毫不避諱,當著她的麵站起身,未著寸縷的走至浴池邊上,拿起巾帕擦幹身上水珠後,換上一身幹淨衣服,快步走出了臥室。

洛夢溪坐在浴池中,微閉著眼睛,思緒翻飛:南宮玨吸走了我身上的‘勿死’,卻沒有喪命,應該是‘勿死’與他所患之病相生相克,兩毒相抵了……

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命吧,昨晚南宮玨為她解毒時,可是報了必死的決心的,卻沒想到因禍得福,他幫了我後,不僅沒有喪命,折磨他五年之久的桃花癆卻是不醫而愈……

望著肌膚上的點點吻痕,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過無奈:想不到她和南宮玨,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結成了真正的夫妻……

南宮玨走後不久,洛夢溪也走出了浴池,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上一件幹淨衣服,洛夢溪坐到了梳妝鏡前,鏡中的她柳眉彎彎,不描自濃,眼若燦星,目光璀璨,肌膚賽雪,吹彈可破,鼻梁高挺,櫻桃小口,不塗而朱,烏黑的墨絲輕輕垂下,柔軟,順滑。

洛夢溪穿越異世已有一段時間,但時至今日才得見自己的真容,兩世為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絕色容顏,這張容顏太美,太神秘,仿若虛幻,如果被男子看到,肯定會為之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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