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沫沫想到這裏，自嘲一笑，恢複清醒。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同意跟我離婚？”
宋默琛頭一仰把紅酒喝完，放下酒杯走到床邊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你為了你媽的名分跟我離婚，那麼我就讓你沒了名分，聽懂了嗎？”
他看她的眸底寒冷一片，凍的她渾身發顫。
“我不懂。”她說。
宋默琛笑了，拉開床頭櫃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廖沫沫的眼前，“不懂沒關係，直接簽了就是。”
廖沫沫指尖微顫，拿起文件打開一看，臉色慘白一片。
文件裏白紙黑字寫的非常清楚，除非宋默琛不要，否則她廖沫沫永遠是他的情婦。
“情，情婦……你居然讓我當你的情婦？”
“你可以不簽。”宋默琛笑得殘忍，“但以後你的事我再不會管，裏頭包括你讓我去見廖瑩瑩這件事。”
廖沫沫聽後內心一片悲涼，她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
低垂下眸子，淚水慢慢滑過臉頰。
為了媽媽她離了婚失了名分，她不悔。
既然如此，就算當他的情婦，她也不會後悔。
想到這裏，她拿起筆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合同扔回給宋默琛。
宋默琛看也沒看那份合同，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手滑進被子把她的柔軟握在手裏。
廖沫沫雙手緊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語氣略急，“時間不多了，你答應過要去見廖瑩瑩的。”
言下之意，他現在必須走了。
宋默琛用力一捏，“你求我見廖瑩瑩，想讓我和她做什麼？做我們剛才做過的事嗎？”
廖沫沫咬唇看著她，心裏是一百一萬個不願意。
但是她沒辦法說出口，因為廖瑩瑩對奶奶的影響力太大，她賭不起。
“真是掃興。”宋默琛抽出手轉身拉開衣櫃，邊穿衣服邊道，“你說如果今晚換做廖瑩瑩，她會不會比你表現好很多？”
說著他輕哼一聲，扣緊皮帶甩門離去。
廖沫沫看他離去徹底慌了，也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疲軟，急急的下床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拿起手機追了出去。
她偷偷跟在宋默琛的身後，看著他緩步走向廖瑩瑩。
廖瑩瑩在看到宋默琛時，滿臉驚喜得站了起來，興奮得快步迎了過去。
“默，默琛……”
廖沫沫垂下頭再不敢去看那兩人的互動，隻是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默琛，你終於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呢。”
廖瑩瑩笑的一臉燦爛，滿眼期待的看著宋默琛。
宋默琛走到她眼前停下，麵無表情看了她一眼，就直接越過她大步離去。
“宋默琛！”
廖瑩瑩又是尷尬又是生氣，追著他離開會所。
廖沫沫並不知道這些，想像著宋默琛睡廖瑩瑩的場麵，整個人都是混亂的。
手機鈴響，她接起。
宋默琛的聲音響起，“我見過廖瑩瑩了，還有明天廖奶奶生日宴，我會賞臉的。”
說完，掛斷。
廖沫沫卻是滿頭霧水。
奶奶生日宴？她根本不知道。
而且他現在不是應該跟廖瑩瑩在一起嗎，怎麼會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