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山沒聽過,你是上神的身份,竟然不經通報就進來,該當何罪呢?”
花容水漓朝著另一隻仙桃下手,拿起來細細看了一番。
見沒有上一隻那麼通紅,反而帶了幾分粉色與翠綠,這才咬了一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朝著輕歌望去。
為何萬年之後,開場白與他所想的相差甚遠呢?
輕歌實在不解,本想起身,但是見到他又重新拿了一隻仙桃這一隻仙桃長得倒是好看,七分熟的樣子,帶著清脆與芬芳。
他心裏暗想,這一隻桃子,花容水漓一定可以吃下大半。
“小神是爬牆進玉宵殿的!”
輕歌老實承認了。
“哦!”
花容水漓這才神色微微一變,雙裏裏帶有幾分探究的味道,唇角也勾起一小,爬牆入他玉宵殿,這倒是讓他覺得有趣了。
多少年了,他這玉宵殿的圍牆,誰敢爬了!
“不知天君還要讓小神跪到幾時呢?”
輕歌問道,心裏不知為何總覺得有幾許的不安。
為何當年把酒言歡的他們,分離萬年之後,讓他覺得陌生了!
花容水漓看他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陌生,這一點讓他不能接受。
“本天君並沒有讓你跪著啊!”
他咧起一笑,朝他望去,那笑容底下,卻依舊是他以往的樣子,盡管他看他的時候,已經不如以往了。
輕歌輕歎了一聲,站起了身。
“這些年來不見,不知天君過得可好?”
他終是問出了他以為是開場白的那一句話。
聽到這樣自然的問話,花容水漓眼帶疑惑,將啃了一半的仙桃放回了盤子裏。
思索了一會才說,“本天君認得你?你本是上神身份,法力無邊,為何不曾見過你呢!”
這個上神倒是奇怪,所問的話,好似與他想熟得很,可他的記憶中怎麼就沒有這一號人物呢!
輕歌渾身一震,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朝他望去,他他所說的
花容水漓已經將他忘記了?
萬年的時間,雖然長,可是不至於會讓他忘得如此徹底吧!
想當時,他走的時候,便已經將他的一切刻骨銘心地去記住,直到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曆曆在目。
就算他對他沒有感覺,可也沒有這樣的必要忘得如此徹底!
輕歌顯然有些不能接受,他搖了搖頭,顯得有幾分激動。
“水漓,你可忘記我輕塵殿,忘記了我輕塵殿裏的水漓亭?也忘了當初你翻了我輕塵殿多少次的牆,你喝了我多少的酒,如今你怎麼能說為何不曾見過我呢?”
水漓
萬年的時間沒有當他的麵這麼喚過他了,如今這麼喚他的時候,心裏一陣苦澀。
水漓
他花容水漓的名,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直呼他的名諱,眼前這上神
他如此指控他,還說得煞有其事的!
輕塵殿
水漓亭
他堂堂天君去翻他輕塵殿的牆,如今他回來翻他玉宵殿的牆了。
倒是有趣!
很快的,花容水漓恢複之前的從容,又將那顆被他啃了一半的仙桃拿起又啃了一口。
他說的倒是煞有其事,不過那輕塵殿與水漓亭,他怎麼就絲毫沒有印象呢。
還有眼前這麵容俊秀清雅的上神,他聽都沒有聽過。
“輕歌上神,本天君真不認得你,什麼輕塵殿、水漓亭,本天君壓根就沒聽過。”
輕歌後退了一步,表示不願意相信,他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裏蒙上了濃濃的失落。
“水漓,你把我忘記了?還是怪我這麼多年從未出現?”
如果真的是忘記了,那麼這一趟,他還真不該過來,取他的血,應該交給丹緋衣才是。
何必要讓自己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心再多受此一劫呢。
他在殷紅山上思念了萬年,那串沒有送出去的竹風鈴掛了多久。
就等著將來有朝一日可以親手送與他,可是
“你還是喚我天君吧!”
花容水漓淡淡地應了一聲,將啃完後剩餘的仙桃核往桌子上一扔,便起了身。
又說,“既然你是番強進來,離去的時候記得也番強出去!今日本天君的心情不錯,便不治你的罪了!”
輕歌回頭看著大步離去的花容水漓,淡淡一笑,他不是怪他這麼多年沒有出現,才假裝不認得,而是
真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