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
暉哥兒回過了頭,可是沈清辭的卻是站了起來,向一邊的側門走去。
而她在離開之時,卻又是停下了步子。
“你想知道發生了何事,可以問下他。”
而他,就是景哥兒。
他比任何人都是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因為他自己就是參與到了其中,隻是太小,又是未經曆太多事,所以連逼也是不需要,隻需幾句話,便已是讓他的原形畢露了。
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皆是可以從他的嘴中套出來。
沈清辭打開了一扇小門,走了出去。
而在外麵,景哥兒邊哭邊將那件藏在心中很久的事情說了出來。
母親說,此事萬無一失,不可能會出事。
母親還說,姑母被她下了藥,也是弄瞎了眼睛,可是為什麼姑母會在這裏?
“母親說……”
景哥兒還是在絮叨的說著,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暉哥兒抽了一嘴巴子,也是將他的話全部的都是抽了回去。
“大哥……”景哥兒趴在地上,仍是緊緊抱著暉哥兒的雙腿,“你一定要救母親,以著姑母的性子,她一定會弄死母親的。”
“誰會放過她?”
暉哥兒一腳就踢到了景哥兒身上,然後走過去,一把就揪住了他的領子,“你當初為何不阻止她,為何不救姑母,就這麼的眼眼眼的看著別人將姑母帶走?”
“母親說……”
“母親說什麼?”
暉哥兒幾乎都是吼了起來,“你沒有腦子,沒有理智,沒有的一點的思想嗎?你想不到此事的後果嗎,那是姑母,可也是朔王妃,那也是一品香,是聖上的金庫,不但姑母本人不會放過她,大姑母,聖上,祖父,甚至朔王府與俊王府的幾位表弟妹,沒一個會放過她。”
“待父親回來,定然會親手掐死她。”
景哥兒的臉再是灰白上了幾分。
他知道,他都知道啊,父親不可能救母親,父親有多麼的厭惡母親,他心裏很清楚,父親若是知曉了此事,一定不會放過母親,可那是他們的母親。
不能不救啊。
“大哥,你一定要想辦法。”
景哥兒胡了一臉的眼淚,從來沒有受過挫折的她,怎麼可能知道要如何處理事情,尤其還是這般棘手又難辦的事情。
暉哥兒緩緩的收回了手,也是用力的握緊了起來,甚至手指甲都是戳傷了手心。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會放過一個弄瞎你的眼睛,也是將你賣掉,不給你留活路的人嗎?”
誰也不會。
沈清辭更不會,就算是她願意,可是其它人呢?
烙衡慮,烙家的那四個孩子,他們那幾個從來都不是池中物的表弟妹,還有他們的大姑母,祖父,以及父親。
除了他們兄弟二人,沒人願意讓他們的母親活著。
還要讓他救人,他如何的去救?
“大哥……”
景哥兒爬了過來,也是拉住了暉哥兒的袖子,你一定要救母親,那是我們的親娘啊,再是不對,那也是娘,若是姑母非要一個人的命,拿我的命,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母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