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地瓜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坐在她身邊,她近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天天想地瓜,其實他知,她想的或許並不隻是地瓜,而是想要一個肯定,那是一個真實所存在的地方,非是她的一場夢。
那裏有她所牽掛人,也是她的念想。
若是夢,那麼一切也都是枉然,若非是夢,最少她能知道,他們仍是生於這個世間,哪怕非是一個地方,可是最少,他們都是存在的人,也會好好的活著。
沈清辭趴在桌子上麵,她現在做什麼也都是提不起勁,這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山銀山,在她的麵前輕的一聲倒塌了一般,識她之人,都知,她最是貪財的,而現在都是倒了座金山銀山,她能甘心嗎?
她就這麼的不明不白的走了,什麼也都沒有交待清楚。
而她其實最怕的,還真的如烙衡慮所說的那般,她隻是做了一個夢,她怕夢去也是了無了蹤。
兩隻狐狸到是吃的很香,雖然沈清辭沒有什麼味口,不過見著他們吃,她到也是挺高興。
你去了香覺寺?
烙衡慮這一進來,沈清辭便知,她這是去了香覺寺那邊。
而他不但去了香覺寺,還見了那個老和尚,這將銀票也是送過去了才對。
“你聞出來了。”
烙衡慮就知,沈清辭向來都是不以猜測而言,而是用自己的嗅覺,他此一去,身上自也是沾上了一些香覺寺的檀香之味,而在淨空法師那邊,則是有著一淡淡的冷茶之香。
哪怕隻需一縷,她也都是知道,他此去了何地?
“恩,”沈清辭無精打采的仍是趴在桌上。
看樣子,那老和尚並未說什麼,她這一夢之事,老和尚理應也是知道一些什麼,卻是一直都是對此未曾多言。
所以,她也是問不出來什麼才對。
“那小氣的和尚。”
沈清辭嘴裏也是不由的嘟囔了起來。
每一年幾十萬兩的銀子白給了,香油錢也是白送了。
“他自有不由說的道理。”
烙衡慮此一去,本著的就是平常之心,若說,他聽,若不說,他便不問。
“舅舅是大智之人,有些事情,他自是不會多言。”
“我知道,”沈清辭趴在自己的胳膊之上,也是想著這世上還有什麼,有些地瓜的味道?好像沒有什麼是地瓜味道,她都是吃了兩輩子的飯了,山珍海味吃過,草根樹皮也是啃過。
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嚐出地瓜味。
地瓜就是地瓜,不可能變成別的。
既不是地瓜,自然的,就沒有什麼地瓜味。
“咱們多是呆上幾日。”
烙衡慮摸摸她的發頂,過些時日,我們便是出去,再是幫著你開上幾家鋪子,可好?
“好。”
沈清辭無精打采的應著,她以前最愛的就是開鋪子,賺銀子,哪怕要跟著的朝廷平分,她還是愛,可是現在,她對什麼也都是不感興趣了。
而且過些時日,到底要過上什麼時日,要先是過了春播,而春播過後,還要等著收成,這一等就不知道是幾月,三月還是四月?
所以她真的可以多是呆上幾日。
很多的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