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十分的簡樸,也隻是僅此而已。
“誰說這是林家的?”
沈清辭何時說過,她用了林家的東西,不管是香料,還是製紙術,都是與林家無關,那是她的,是她的,再是一次,是她的。
“那不是林家的,又是何處而來的?”
秦夫子不相信沈清辭所說的話,這製紙術乃是家中秘辛,若非是一代傳於一代,有誰會的憑空而會的?
“我阿爹說我心靈手巧。”
沈清辭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想出來的。”
秦夫子:好大的口氣。
秋凡:好不要臉。
而不管沈清辭是口氣大,還是說,她不要臉。
這紙,她就是做出來了,而且品質方麵,還是優於其它的紙張。
“這是我給我阿弟的。”
沈清辭實在也有些受了,秦夫子現在的扭捏,有什麼好的扭的,她說給就是給,她若不給阿弟留下一些東西,她將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這個阿弟是她自己的要來的,她自是要為他的未來多是準備一些什麼?
就一個製紙術,她還是給的起的,如果不是婁家香實在難教,這製香術她也是想要給他留下,隻是他太小了,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將這些都是教給他。
隻有這些製紙術,沒有特定人選,也是不需要太好的嗅覺,隻要不是太笨,總是可以學會。
“你想我阿弟窮死嗎?”
沈清辭見秦夫子還是扭捏著,拿起紙再是準備撕。
行啊,他不學也可以,她以後做一批撕一批,然後站在房頂上方,天天給他下雪。
“你可以等你阿弟長大。”
“我若是等不到他長大呢?”
沈清辭一句冷言丟過去,也是讓秦夫子的臉色大變。
“胡說些什麼!”
“難不成不是?”
沈清辭哼了一聲,“等我嫁了,我還能過來給他教嗎?”這嫁了人就是成了婆家的,到時管她的什麼,她的人,她的生,就連她腦子裏麵所裝著的東西,也都是婆家的。
秦夫子此刻的臉色才是更好了一些。
“那我……”
他咬了一下牙,最後還是點了一下頭,“學吧。”
這是阿姐給阿弟得,學不學也都是由阿朵那個未出生的阿弟作決定,若是他學,那就學,若是不學,到時他自己忘記了便是。”
“跟讀書人說話真累。”
沈清辭將自己的身體向後一靠,如此簡單之事,非要像她逼著他去死一樣,別扭,無聊。
“恩。”
秋凡也是點了一下頭。
他也不明白,為何要這般的糾結。
不管那孩子是姓秦還是姓林的,有什麼關係?他都是沈清辭的親阿弟,若是能教於別人,早就教了,還用的著費如此大的心?
沈清辭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不成親,不生子吧?
到時將這些家業守住了,才是娘家,沒有守住,那是沒有家。
所以為何不教,又為何不學?
所以才說,讀書人的心眼就是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