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練,自是沒有一手好字。”
秦夫子一記利眼過去,這又是想起沈清辭的那一手爛字。
“你阿爹若是知道,你如此的沒有長勁,不知道會不會的氣的從地下爬出來?”
我阿爹若是知道我如此的有本事,應該會含笑九泉。“
沈清辭冷清的懟了回去,差一些沒有讓秦夫子向來都是好的修養破功,而秦夫子再是一次的確定,阿朵爹當年的早亡,應該也是同這個不長勁的阿女有絕大的關係。
八成的,就是活活給氣死的。
“你現在不應該注意點在這個上嗎?”
沈清辭指著桌上的紙張,對於讀書人而言,文房四寶就是他們最是想要的。
大涼的其它東西,並不貴,可是最貴的莫過書與紙。
有多少的學子最後就是因為買不些紙,最後才是中斷了學業,也是與官家無緣。如阿朵爹的一生,鬱鬱難平。
如秦夫子半生,失望而歸。
皆也都是因為無力購買紙張與書籍。
現在這些還不夠讓他驚訝嗎,為何要將心放在已故的阿朵爹身上,再說,當年不管阿朵爹是不是被阿朵這個阿女氣死。
那也怪不得沈清辭。
那能怪誰,怪林阿朵。
還是怪這個大涼,沒有便宜的紙張,怪自己的時運不濟,如果早些年沈清辭成為了林阿朵,那麼現在不就是另一一番的光景。
可是這世上最不缺如果,現在重要的是活著的人。
秦夫子這才收起了心,他再是拿起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當是一落筆,其實就已知道優劣。
一張是他平日所用的紙張,也算是大領之內,不差的紙,可是落筆之時,總是感覺有些停頓感,且筆墨又是難幹。
而另一張,就是沈清辭所給,這張紙不但是白了不少,紙也是輕薄,可是這寫出來的字,卻順滑無比,而且翻過頁之時,並不會湧出墨跡。
他再是用手指輕一壓。
不覺的又是驚訝無比。
“這紙是哪裏來的?”
他從四歲之時便是開始進學,幼時家中也算是富足,不然也不可能供他讀書習字,他用過的紙,有好幾種,好壞皆有,最好的,當屬皇家玉紙,最差的,普通的草紙也有。
可以說,大大小小,十幾種的紙,他皆是用過,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的一種紙,不但色澤潔白,質地又是輕薄,就連寫出來的字,也都是要好,墨跡不擔揮發正常,字跡也更是清楚分明。
絲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他用過最好的紙。
他的手輕抖著,這紙到底是從何處而來,又是何人製出了如此好的紙?
沈清辭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我做的。”
“你?”
秦夫子不信,“你一介女流……”
“女子怎麼了?”
沈清辭最不喜歡得就是這一句。
她是女子又如何,男子能做的,她可以做,男子不能做的,她照樣可以,她從來不認為女子會比男子差。
男子可以行軍禦馬,斬殺敵將,她就可以炸掉他們的千軍萬馬。
“秋凡,你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