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遠離了此地,而他也是將那抹影子,從自己身上抽離但餘下的仍是那一雙過份冷漠的眼神。
那人說她是無心的。
那人也說,她是無情的。
其實他是真的想要問一句。
到底這世上還沒有讓她用心之人?
而沈清辭果然也就是一個無心之人,她轉身就將賀揚忘記了,可能過了幾日,她就連此人是誰也都是記不起來了。
至於問她的心在哪裏?
不管在哪裏,都不在此處。
進到了學堂裏麵,便可以聽到孩子們的琅琅讀書之聲,還有不時來回走動著的護衛,這些護衛就是阿越身邊的那些護衛,也就是衛江他們。
他們仍是護衛,不過卻是從暗變成了明,每日隻在這個書院當差就行,可以穿著新衣,可以住新房子,蓋著新的被子,更是可以頓頓有肉吃,這日子不能說不好。
而他們幾個,都是成了這些孩子們的武學師傅。
教他們的騎射,不還有簡單的拳法。
文武皆修,到不至於都是教出來一個個書呆子,肩不能挑,手也不能提的。
沈是沈清辭想到的,當然也同秦夫子提過了,秦夫子到是同意的,文武皆修,在一定的程度之上,是極需要的,人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若是日後真的做了大官,不至於個個弱的跟個女人一般。
而且這騎射若是學好了,對於這般小的孩子而言,也是有些強身之用,能讓他們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說不定還可以讓他們再是長的高壯一些,也能免去無用書生這句話。
秦夫子自是同意。
當然這師傅,到也是用不刻意去找。
衛江他們不就是現成的。
像衛江這些護衛們,當了一輩子的護衛,被這麼小的孩子,一句一句的叫成了師傅,再是用崇拜的小神神兒盯著他們,怎麼的都是讓他們感覺自己,瞬間也是跟著高大了起來。
也便越是用心的教著這些小家夥們。
衛江也是到了現在才是知道,為何他家主子放著皇城那般好的日子不過,偏生卻是喜歡呆在這裏,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皇城有皇城的憂越,卻也是處處危險,而到了這裏卻是不用。
他們這一身的好本事,足夠讓他們在這裏橫行,到了這裏,才可以塌實的睡覺,而他們都要忘記,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般塌塌實實的睡覺了。
所以這地方的好,也就隻有他們這些經曆太多的人,才能明白。
有時的平靜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實在是太過難得。
沈清辭在此站了一會兒過後,這才去了阿朵娘的屋子,阿朵娘的肚子已是極大了。
沈清辭盯著阿朵娘的肚子,這肚子似乎太過大了一些。
“是兩個嗎?”
沈清辭辭伸出手,將手放在阿朵娘隆起的肚子之上,這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到是不怎麼鬧騰,也有可能是心疼阿娘懷他不易,所以比起一般的孩子都是安靜,也是不易鬧的。
沈家女是出名的會生多胎之人,當年的沈清容五胎就生了十子,而沈清辭更是厲害,一胎四個。
沈清辭是親眼看著幾個外甥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