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聽到這句話心裏很不舒服,她冷著臉說:“我們兄妹一場,當年你們一家子將我和江風掃地出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後來確實不應該合作,白白斷送了江風的前程,也斷送了元桑一條命。”
前一刻還在恨得咬牙切齒的江亦清聽到江元桑的名字之後眼睛閃過一抹駭人的光芒,他憤怒地站起來,厲聲質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不應該跟你合作,更不應該毀掉江風的前程。”江芸思重複剛才的話。
江亦清說:“不是這一句話,你說元桑怎麼了?”
江芸思聞言,垂下眸簾:“你真的要聽嗎?”
江亦清厲聲說道:“你告訴我,元桑究竟怎麼了!”
江元桑是江亦清最疼愛的弟弟,這麼多年來,江亦清一直護著江元桑長大,幾乎是將所有好的一切都給了江元桑,他雖然有些時候對江元桑非常嚴厲,但是他對江元桑的愛,卻不輸給家族內的任何一人。
就連江啟也未必有江亦清對江元桑的感情深。
江芸思也知道江元桑對江亦清而言有多麼重要,沉思片刻之後,非常認真的說道:“元桑已經,已經沒了。”
江亦清猶如五雷轟動,難以置信地問:“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元桑究竟怎麼回事?他不是好好地在家裏待著嗎?為什麼會出事?你告訴我!”
江亦清十分激動地衝著江芸思吼道,手上的鐐銬因為他過激的舉動發出砰砰的撞擊聲。
江芸思很少看到江亦清這麼激動,深吸一口氣後,回答:“我沒有騙你,江元桑受了槍傷,因為沒能及時送去醫院救治,不治身亡。”
砰——
江亦清整個人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江芸思看到江亦清慘白的臉,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可是到嘴的話剛剛要說出口,江芸思又不得不咽回去。
因為江芸思心裏麵很清楚,如果自己早一點安排人去救江元桑,或許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她就算懊惱又能如何?
江芸思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告訴江亦清,更不會讓江亦清憎恨上自己。
“我今天來隻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至於元桑之後該怎麼處理,還是得等你來做決定。”江芸思說道。
江亦清強壓著悲憤,詢問:“父親呢?他沒有安排嗎?”
“江啟得知元桑不治身亡之後病倒了,一直躺在醫院裏,江澤遠不想再讓他難過,就讓我先將元桑的遺體運回江城,我畢竟跟你們不是一胞所出,江元桑該怎麼處理,我也決定不了,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你來做決定吧。”江芸思非常認真地說。
江亦清說:“這件事,是江玨幹的,對不對?”
“也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是江玨的責任,畢竟開槍的人是江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江玨都沒有出手,他隻是拖延了時間耽誤了元桑救援,讓他錯過最佳的救援時間。”江芸思回答。
江亦清冷哼:“這不就是他害得元桑丟了一條命?你還在為江玨說什麼好話?”
江芸思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總之,事情就是現在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江亦清一拳頭憤怒地砸在桌麵上,說:“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殺了他,為元桑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江亦清身後的幾個看護人員目光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