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想為自己保留一點顏麵。

秦薇淺卻詢問:“國王就不打算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打起來嗎?他們剛才還說你瞎了眼呢。”

安烈嘴角一抽。

國王說:“你這個小孩子,別胡說。”

秦薇淺麵帶微笑:“我已經不小了,剛才他們說的話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安烈說國王是瞎了眼睛在狗屎堆裏找屎吃,所以才會看上塞爾嫚。”

“查利生氣了,就和安烈強嘴,兩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拉都拉不開。雖然我覺得安烈說這話也隻是氣急了,可我總覺得這不太禮貌,畢竟您不僅是國王還是他的父親。”

安烈差點被秦薇淺給氣死:“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就在剛才啊,你說國王看上塞爾嫚是瞎了眼,所有人都聽到了,不是嗎?”秦薇淺反問。

安烈確實說過塞爾嫚的壞話,那也完全是為了氣查利,但說國王狗屎堆裏找屎吃這種話,安烈是怎麼也不可能說得出來的,這都是秦薇淺自己說的!

安烈當然不會承認。

可是當他看到周圍的人都下意識低著頭的時候,安烈就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

國王本來也想深究,但看到周圍一大群傭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深怕惹事的模樣,就相信了秦薇淺說的話。

若不是安烈冒犯他,這群人怎麼可能這麼害怕?

國王肚子裏一團火在燒,他怒氣衝衝的說:“好啊,很好,我竟然沒想到你對我的意見這麼大。”

“我沒有說過這種話。”安烈解釋。

查利在一旁補刀:“你說了。”

“你們兩人竟然聯起手來坑我?”安烈很震驚。

查利說:“剛才圍觀的人這麼多,你有沒有說過這話,隨便找一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安烈氣惱,直接指著其中一個人問:“我剛才有沒有說過這種話?”

那個傭人顫顫巍巍地看了國王一眼,不敢承認,更不敢撒謊,他隻能把頭埋得很低很低,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安烈氣急敗壞:“我問你話!”

“說、說了。”傭人顫著聲音。被安烈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他又立刻改口:“對不起,我記不清楚了,應該是沒有說的。”

安烈這才滿意。

但是國王已經不相信安烈了,他知道古堡內的傭人膽子小,不敢卷入王室的鬥爭中,他們平日裏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為了明哲保身很有可能說出一些違心的話,這也是常有的事。

國王沒話說,走過去,直接抽了安烈一巴掌。

安烈被打懵了,整個人都僵住,火辣辣地疼在臉上蔓延開來,他難以置信:“父親為什麼要打我?”

“這一巴掌是替已故王妃打的,你對我這個父親有意見,就搬出日落城堡自立門戶。”國王嗬斥。

安烈解釋:“我一向很敬重您,絕對沒有任何冒犯,那些話都是秦薇淺自己瞎編的,我怎麼可能對你有半點不敬?”

“是嗎?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整個日落城堡的人都不為你辯解?你若是沒有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查利為什麼要打你?查利多乖巧的一個孩子,你若不是侮辱了他的母親,他絕對不可能對你動手。看來是我太寵著你了,竟然讓你養成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

國王聲色俱厲。

安烈的臉上,火辣辣的。

一旁的查利,默默在心中偷笑。

至於秦薇淺,此時已經裝作一個局外人,退到封九辭身後了。

安烈看到秦薇淺躲起來,嘴角抽搐得十分厲害,安烈很清楚,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秦薇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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