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的效率絕對是可怕的……
等到林初九收到消息時,蕭天耀已登堂入室,下人不需要命令,自發地將他的東西送到林初九的房間,並且很貼心的為新婚的兩人,換了大紅的床單與鴛鴦錦被,看著就透著新婚的喜氣。
莊子上的管事知曉自家小小姐的夫婿來了,又是歡喜又是害怕,恨不得把最好的一麵表現給蕭天耀看,讓蕭天耀看到他們家小小姐的好。
“王,王爺……”李莊頭雖然管著國公府大小姐的莊子,可也沒有見過大人物,見到尊貴如同天人的蕭天耀,李莊頭連話都不會說了。
蕭天耀抬眸,正眼打量了李莊頭一眼,冷冷的開口:“王妃呢?”
“小,小姐……在外麵,我,不,是小人,小人這就去請小小姐過來。”李莊頭的想法很簡單,女以夫為尊,王爺來了他們家小小姐當然是要過來。
可不想,蕭天耀聽到這個提議,周身的溫度瞬間下降,嚇得李莊頭一哆嗦,險些癱在地上起不來。
隨身的護衛實在同情李莊頭,不由得出聲提醒道:“你隻要說王妃在哪就行。還有,你以後要稱王妃,不可再稱小小姐。”
“是,是,是,小人遵命。”李莊頭哪敢說不,磕了兩個頭才稍稍冷靜下來,結結巴巴的道:“王,王妃在葡萄架下,小人這就帶,帶王爺去。”
“不必。”蕭天耀轉動輪椅,蕭王府的下人連忙將板子鋪上,方便蕭天耀的輪椅能跨過門檻和台階。
李莊頭看得目瞪口呆,終於明白王爺出行為何要帶這麼多人,原來是給王爺鋪路的,可是……
這種事,不是隻要有兩個人抬起輪椅就能辦到嗎?為什麼非要這麼麻煩嗎?
貴人們的想法,真是猜不透呀!
春風徐徐,陽光暖人,正是好眠時。這個季節的太陽不烈,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令人昏昏欲睡,忍不住就與周公約會了。
林初九此時就在躺椅上睡著了,身上蓋了一床毛毯,手中的書不知何時已掉落在地,風吹起,書頁嘩嘩作響……
陽光透過頭頂上的葡萄架折射進來,灑在林初九的身上,斑駁破碎,臉上的肌膚一塊在陰影裏,又一塊在陽光下,就好像被光線切割成無數塊。
許是好夢,遠遠地蕭天耀就看到林初九笑得很滿足,略有些白的唇微微上揚,唇角疑似有銀線流出。
許是最近養得好,林初九臉上似乎長了肉,隻是透著病態的白,沒有什麼血色,一看就知是重傷初愈。
遠遠地,蕭天耀就讓侍衛退了下去,一個人轉著輪椅來到葡萄架下,離林初九十步左右停下,然後……
棄了輪椅站了起來,朝林初九走去。
站起來的蕭天耀,給人強烈的壓迫感。隨著他走進來,葡萄架下的空間都變小了,當他站在林初九身側時,陽光被他擋去了大半。
睡夢中的林初九似有所感,懶懶地睜開眼,看了蕭天耀一眼,那一眼暖暖的,萌萌的,沒有平時的戒備與冷靜,隻有剛睡醒的迷糊與嬌憨。蕭天耀的心猛地一跳,發現自己居然緊張了。
他在想,林初九見到他的第一句會說什麼,可是……
林初九看了一眼,又合上眼了,翻個身,嘀咕的道:“我居然夢到了蕭天耀,好不可思議。”這簡直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