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3 / 3)

“嗬!”簡潔一聲冷笑:“鍾夫人,這要說大人,你才應該是大人吧?在您老麵前,我們怎麼敢以大人自居呢?你丫的看在我姐曾經在你肚子裏躺過十個月的份上,我不跟你算我二叔那筆帳!你倒還有臉跟我提姐姐照顧妹妹?你二姨奶奶的,姐向來都是文明人說文明話的,你們母女倆也算是個例外了,讓姐破了記錄!你要姐姐照顧妹妹來著是吧?好,我一定讓人好好的照顧你女兒來著,你等著!”

“小妹。”遊小姐連眼角也不斜一眼季芳蓉,對著簡潔一聲輕喊,“你累不累,和人渣說話,你不覺的有失自己的身份嗎?走了,回家!”

簡潔對著季芳蓉憤憤的手指一指,“你丫的再讓我看到出現在我們麵前,我讓你進去陪你女兒,信不信!”說完,狠瞪一眼季芳蓉,朝著遊小姐走去。

“亓安惠不是自殺的!”遊小姐和簡潔打開車門,正欲上車的時候,隻聽身後的季芳蓉一聲大叫。

遊小姐和簡潔同時的停下了進車的動作,直腰,轉身,一臉深沉的看著季芳蓉,“你說什麼?”遊小姐對著季芳蓉咬牙切齒的問道。

婆婆不是自殺的?那就是他殺的,是誰?為什麼連長官都不知道,季芳蓉卻知道?

遊遊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季芳蓉,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季芳蓉卻是抿唇一笑,一臉握牢了遊遊把柄,對著遊威脅道:“你答應不起訴靈靈,讓靈靈無事,我就告訴你,亓安惠是誰殺的。”

簡潔一臉陰沉的盯著季芳蓉:“那你就等著鍾靈在牢裏坐一輩子吧,她這輩子都別想見明明朗的太陽了。至於惠姨的事,那就不勞你費心,我們有的是辦法。姐,走了。”

遊小姐麵無表情,陰陰冷冷的視一眼季芳蓉,對著她露出一個不屑的冷哼,哼過之後,與簡潔一起進車,車子當著季芳蓉的麵,揚塵而去。

季芳蓉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那揚塵而去的車子,怎麼會這樣的?她們不是應該一聽到亓安惠是他殺的,就答應救靈靈的嗎?為什麼靈靈還是要繼續呆在那堵高牆之內?

監獄

季芳蓉坐等著鍾靈,裏麵,鍾靈一臉暗淡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在看到季芳蓉的那一瞬間,鍾靈一個急速的拿起話筒,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不是把遊小湖那賤人幹掉了?是不是?為什麼他不和你一起來看我?遊小湖死了,不是沒人擋著他看我的視線了嗎?為什麼他沒有一起來?”

見著鍾靈的樣子,季芳蓉的雙眸裏充滿了心疼的淚水。她的女兒啊,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她卻眼見著她如此的受著折磨卻是無能為力。

“你怎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見著季芳蓉好一會的都沒有說話,鍾靈急了,一手拿著話筒,一手直拍著玻璃,憤憤然的對著季芳蓉怒吼:“你是不是沒做到,是不是舍不得下手,是不是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所以你護著她。季芳蓉,我才是你女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不殺了她,我自己去殺了她。亓司臬是我的嘛,誰也不可以搶走的。是不是你也想搶走他,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季芳蓉不可置信的看著失控的鍾靈。

鍾靈再一度被看押人員押走了,季芳蓉眼睜睜看著那對著她張牙舞爪,一臉欲將她殺之後而快的鍾靈。淚,再一度的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鍾靈瘋了,徹底的失心瘋了。但凡是見著女人,但將她當做是遊小湖,直撲上去又咬又踢的大有一副不將她殺死不罷休的樣子。但凡是見到男的,便將他當著的亓司臬,一臉花癡樣的撲過去,一手解著他的衣服,一手解著自己的衣服,嘴裏直嚷著:遊小湖那個賤人死了,你就是我的。你要了我吧,我很幹淨的,真的很幹淨。我一直都為你守身如玉的。

最終,鍾靈被送入了精神院。如果病好了,則繼續服刑,如果一直就這麼瘋癲著,那就一直呆在精神病院吧。

季芳蓉在得知鍾被送入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兩眼一黑,直接倒地了。鍾明輝倒是一臉的冷靜,鍾靈會有今天的下場,那都是她自己不放過自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怎麼搶,怎麼奪,那也還不是自己的。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他一般的。幸好,他的兒子不像他,值的慶幸。相信安惠在天之靈看到兒子不似他這般,也會欣慰的。

然,鍾明輝也沒這麼好過了,鍾靈被送入精神病院一事,報紙登了出來,緊隨著的便了鋪天蓋地的電話,不管手機,家裏的座機還是辦公室裏的座機,亦或是市長熱線還是市長公開信箱,都在問著鍾明輝有關鍾靈的事。甚至有人在市長公開信箱裏留言,說其實鍾靈不是鍾市長的女兒啦,那是鍾夫人背夫偷漢和別的男人的野種啦。咱鍾市長一頂綠帽那可是足足安安穩穩的戴了二十年哪。

此留言一出,滿城的鬧翻了,人人議論的那便是鍾市長這頂綠帽戴著是何滋味來著。季芳蓉的手機不停的接到電話,問的千篇一律,那便是:鍾夫人,那個男人是誰啊?你女兒是你和誰生的啊?哎喲,溫柔賢惠的市長夫人原來不過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原來竟是個淫婦啊!

季芳蓉手機不敢開機,更不敢出門。鍾明輝倒是如無事人一般的每天繼續出門上班,所有的問題均是一一的作答。

蘇家

衛紅仙與蘇玉喬麵對麵的坐在餐桌上,正吃著早餐。

桌上,放著這些天的早報,每一天的早報,都在報導著鍾明輝,季芳蓉與鍾靈的事情。

看著看著報紙上的那些文圖並茂的報導,衛紅仙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季芳蓉,就這是你壞我家庭的下場。鍾靈,就這是你這個賤種的下場。鍾明輝,你年綠王八,怎麼還有臉活著?怎麼不去下麵陪亓安惠,怎麼不去跟亓安惠請罪!

好了,季芳蓉和鍾靈解決了,下一步,該是為女兒報仇了,是季芳蓉這個賤人的女兒遊小湖害的她的女兒好好入獄的,下一步,也該是找遊小湖那個小賤人算算帳了。

衛紅仙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陰陰森森的笑了。

坐在她對麵的蘇玉喬在看到衛紅仙臉上那陰陰森森的笑容時,微微的顫了下身子。看著衛紅仙,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嫂,你……”

“玉喬,我一會送你去養老院,我問過,像你這樣的情況,養老院會接收的……”

“為什麼要送我去養老院,我不去!”蘇玉喬滿臉驚恐,急燥的打斷了衛紅仙的話。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因為身體的殘缺從監獄裏出來的,現在竟然又要將她送去養老院,她死也不去。

衛紅仙放下手裏的筷子,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臉急燥而雙驚恐的蘇玉喬,露出一抹冷笑:“玉喬,我隻是你嫂子,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你子女,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我沒有這個義務來照顧你的。我和你之間沒有血緣,如今蘇友善已經入獄,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照顧了你這麼久,也照是任至義盡了。你要麼去找你自己的親生女兒,要麼就去養老院,我沒這麼空暇的時間來照顧你。”

衛紅仙看著蘇玉喬,說的一臉的狠絕堅定,沒點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要,不要!大嫂,你是我大嫂,你看我長大的,你一直把我當女兒一般的看待的。我們以前無話不說的,你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不要去養老院,大嫂,你不要送我去好不好?我是玉喬,是你的小姑子和好姐妹玉喬。大嫂,我從小就和你親,我連爸媽和大哥都不親,我就親你一個的。”蘇玉喬雙手推著輪椅,轉至衛紅仙身邊,一臉訖求加無奈的說道。

“嗬!”衛紅仙一聲冷笑,冰冰涼涼的斜視著蘇玉喬:“親?玉喬,你真的和我親嗎?你要是和我親,你會明知道蘇友善在外麵有女人,你卻不告訴我?再怎麼親也親不過你們之間的那份血緣的。你不用再說了,我決定了,我一會便送你去養老院,我有自己的事情,沒那麼多空暇時間來看著你。”

“不用,不用,大嫂,我不用你看著的,我可以自己生活,自己照顧自己的。”蘇玉喬對著衛紅仙趕忙的搖頭擺手:“你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的,真的,我可以幫你的,隻要你不要送我去養老院。”

“哼……”衛紅仙一聲冷哼。

“叮……”門鈴響起。

衛紅仙轉身,正欲去開門的時候,蘇玉喬搖著輪椅搶在了她麵前,“大嫂,我去,我去開門。”

“季芳蓉?”當蘇玉喬打開門,看到一臉死寂中帶著森然,站在門口的季芳蓉時,隻來得及吐出“季芳蓉”三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其他字的時候,隻見季芳蓉右腿一抬,接著便是蘇玉喬“啊……”一聲大叫,然後便是見著蘇玉喬整個人從輪椅上翻了下來,而那輪椅則是重重的壓在了摔在地上的蘇玉喬身上,隻聽得蘇玉喬又是一聲大叫。

衛紅仙還沒沒應過來,季芳蓉已經一個快速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果刀,不過三秒鍾的功夫,水果刀已經架在了衛紅仙的脖子上。

季芳蓉雙眸陰狠的直視著衛紅仙,咬牙切齒的對著衛紅仙說道:“衛紅仙,如果不是你,靈靈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你有恨,你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女兒?靈靈是無辜的,你為什麼在這麼害她?那個男人是你找的對不對?靈靈身上的梅毒也是那個男人傳給她的是不是?毒品也是你給她的對不對?”

脖子上抵著水果刀的衛紅仙半點沒有慌意,反而一臉鄙夷的斜著一臉憤恨的季芳蓉:“季芳蓉,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晚了點了?她無辜?你和蘇友善搞有一起,還生下他的孽種的時候,你就該想到這一天的。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放著好好的市長夫人不做,非得做這些偷人的事情?你性欲日漲,鍾明輝滿足不了你嗎?還是你天生犯賤,就喜歡偷人?”

“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你女兒這輩子也休想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的下半生就等著在裏麵過吧?精神病院,你不知道裏麵的人都是瘋子嗎?說不定這會她正在和其他的瘋子撕殺呢?你說,她一個人打得過一個?兩個?三個?還是五個?殺我,你敢嗎?你要是敢,二十年前,也不會和蘇友善使計讓我殺了亓安惠了!”衛紅仙對著季芳蓉譏諷的輕吼著,她料定了季芳蓉沒這個膽量的。

然,季芳蓉卻是對著衛紅仙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對著她如幽靈一般的空洞洞的說道:“衛紅仙,你知道的,我有乳癌,我沒幾天好活了。如果死前,能為我女兒做一件事,那也算是死的有所值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是不是還想著能親眼見到你女兒出獄呢?你女兒也就判了三年,三年,一眨眼就過去的。你一定還想著你女兒出獄了,就可以母女團聚了是不是?你覺的我還給你這個機會嗎?”

那抵著衛紅仙脖子的水果刀加重了幾分力量,衛紅仙隻覺的脖子上傳來一股刺痛。她知道,是季芳蓉手中的水果刀劃破了她的脖子。

“衛紅仙,你說我敢不敢呢?”季芳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衛紅仙說道。

“你……”衛紅仙不可置信的看著季芳蓉,沒想到她會來真的。

季芳蓉又是一陣陰森森,冷颼颼的異笑,一手拿著水果刀繼續抵著衛紅仙的脖子,一手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遊小湖的電話。

簡家,平常在自己家不睡到寶貝叫醒不起床的遊遊,卻是不到六點便被老太太從被窩裏給挖了出來,陪著她和老爺子在花園裏打太極。

遊遊那叫一個哭天喊地啊。

她要睡覺好不好,自從寶貝負責起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後,她就再沒有一天是在七點鍾之前起床的好不好。這不是明擺著要她小命嘛,還打太極!

遊遊這會終於明白,為什麼簡潔會有外麵自己租房子也不要住在簡家了。這樣的日子那是人過的嗎?

就連寶貝,也是被老爺子訓練著每天必須晨跑個一千米來著。遊小姐那叫一個心疼啊,一千米啊,她都跑不動了,竟然讓她寶貝每天跑。嗚,爺爺,孫女怨你啊啊啊啊!長官,你快點回來吧,快點回來解救我和寶貝於水深火熱之中吧。

遊小姐這一刻那是相當的想念長官來著。長官多好啊,從來不會讓她這麼早起的,每天都是讓她睡到自然醒的。嗚,爺爺,果然是最鐵石心腸的。

花園裏,遊小姐半睡半醒的陪著老爺子和老太太打太極,寶貝則是一圈一圈的繼續著他的每天一千米。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啊……”遊小姐的睡意全無,不用想的,那便是遊小姐再一次的被老爺子拍手背了。

“你這是打太極還是摸魚?”老爺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遊小姐問道。

“爺爺,我不想打太極也不想摸魚,我就想睡覺。睡不醒,一會沒精神上班的好不好。”遊小姐嘟著嘴,對著老爺子直抗議,眼角在斜到二樓簡潔的房間時,小宇宙那叫一個熊熊燃燒。於是乎,手指一指簡潔的房間,對著老爺子抗議道:“爺爺,你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就要我陪你們打太極,小妹就可以在軟床上會周公。”

老太太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樂嗬的對著遊小姐說道:“你要是和小妹一般也是孕婦,那你也可以在軟床上會周公的。”

遊小姐雙唇一抿,義正言辭:“我倒是想啊,這不是政策不許嘛,我家長官向來都是好軍人,很遵從黨的政策的好不好!那,小妹是孕婦,另外那隻又不是,為什麼不讓他陪你們打太極。”

一想起米大少摟著簡潔,高床軟枕。再一想自己卻是六點不到就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裏給挖了出來,而且出任何的長官,肯定的這會也沒睡在床上了。於是乎,遊小姐那裏那叫一個不公平來著。那兩隻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為神馬她和長官還有寶貝就這麼苦命嘞?不公平啊不公平!

老太太一聽遊小姐這話,微楞了一下。嗯,其實大妹說的也對哦,小妹是孕婦,孫女婿又不是孕婦來著。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能這麼想的,於是乎很有義氣的對著遊小姐說道:“嗯,小妹是孕婦,身邊必須有個替她曖床的,不然,她就睡的不好了。她睡不好,那肚子裏的三個寶貝就得鬧騰了,那一鬧騰,就該我們這些大人鬧騰了。所以景禦陪著她睡覺是很有必要的。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頻頻直點頭,表示老太太說的很有道理。

遊小姐撫額無語淚千行。

不帶你們這麼偏心的啊啊啊!

長官,姐好想你哦,想念你的懷抱,想念每天不用早起的感覺。

寶貝一邊繼續著一千米,一邊氣喘噓噓的對著遊小姐說道:“媽……咪,寶貝……和……你,一……一起祈求……爹地早些回來。寶貝,十分……的想念爹地……在家的……感覺。”

嗯,真的十分想念的說,雖然六點鍾對他來說,起床不是問題,但是他不想跑這一千米的好不好。跑的他兩腿發軟啊。他寧可每天早上準備愛心牌早餐給爹地媽咪,也不要跑完一千米後吃梅嬸做的早餐嘛。雖然梅嬸做的早餐還是挺好吃的,但是,重要的是這每天一千米的長跑好不好。

聽著寶貝的話,遊小姐那叫一個感動來著,對著寶貝說道:“寶貝,你真是太懂媽咪的心了。嗯,媽咪和你一樣,十分的想念長官來著。”

“小姐,你手機響了。”母子倆正感動著,梅姐拿著遊小姐那還在響著的手機向她走了過來。

“一大清早的,誰這麼無聊打電話來著?難不成是長官?”遊小姐的眸裏閃過一抹興奮的喜悅,然,卻又是快速的否定掉了,“長官的鈴聲不是這樣的哎,那就是說不是長官來著。”接過梅姐遞過的手機,按下接聽鍵:“你好,遊小湖。”

“你婆婆的衛紅仙殺死的,我現在殺了衛紅仙幫你婆婆報了這個仇,你必須保靈靈無事。”手機裏傳來季芳蓉的聲音。

遊小姐在聽到季芳蓉的聲音時,很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然,即是被季芳蓉的話給震住了,婆婆是衛紅仙殺的?季芳蓉說,她現在殺了衛紅仙?

“鍾夫人,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啊……”遊小姐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聲慘叫,聽著聲音不像是季芳蓉的聲音,那……該不會是她真的殺了衛紅仙吧?

“喂……”遊小姐急急的喊著。

“季芳蓉,殺人是要償命的,你等著……”

“季芳蓉,你這個瘋子,竟然真殺了我大嫂!”被輪椅壓著的蘇玉喬眼看著季芳蓉手中的水果刀刺進了衛紅仙的心髒處,瞪大雙眸一臉驚恐的看著季芳蓉,不斷的往後退著。然,卻是因為她沒有下半身,再怎麼退,那退的速度也是可想而知的慢來著。

季芳蓉拿著那染滿衛紅仙鮮血的水果然,一臉猙獰的朝著蘇玉喬一步一步走去:“那不是,你去陪她吧。”

“不……啊……”蘇玉喬還沒來的及說“要”字,季芳蓉的刀插進了她的肚子。

蘇玉喬雙眸瞪的死大,死死的盯著一臉猙獰的季芳蓉,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季芳蓉用那滿是鮮血的手拿過手機,對著遊遊說道:“亓安惠的仇,我報了,如果你不讓靈靈無事出來的話,你自己看著辦。我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眸中一片陰冷。

遊遊拿著手機,木楞楞的沒了反應。

“媽咪,你怎麼了?”

“大妹,怎麼回事?誰的電話?”

寶貝和老爺子以及老太太異口同聲的問著木楞楞的遊遊。

“爺爺,季芳蓉說我婆婆是衛紅仙殺了,她……現在殺了衛紅仙說替我婆婆報仇,然後……要我保鍾靈無事。”遊遊一手拿著手機,怔怔的對著老爺子說道。

“媽咪,她瘋了!”寶貝仰頭,一臉震驚的說道:“她們母子倆都瘋了。”

老爺子擰了下眉頭,“報警,不管你婆婆是不是衛紅仙殺了,但是如果她真的殺了衛紅仙,那就交給警察處理。鍾靈會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誰也幫不了她。”

陵園,亓安惠墓前……

季芳蓉的身上還沾著血,站在亓安惠的墓前。

照片裏,亓安惠依舊是那溫和的淺笑。

季芳蓉陰森森的看著照片裏的亓安惠,她從來沒有與亓安惠有過正麵的接觸,就算以前亓安惠還沒有與鍾明輝離婚,她與鍾明輝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曾與亓安惠有過正麵接觸。

現在算是她們之間第一次的正麵接觸了吧。

季芳蓉對亓安惠是恨的,因為鍾明輝就算與她離婚了,卻是一直留著那張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在知道亓安惠死了之後,更是覺的好似欠了她什麼似的,竟然還來到墳前祭她。如今更是覺的她與亓安惠有著天地般的懸殊。

她從來不覺得,她有對不起亓安惠的。在季芳蓉覺的,鍾明輝棄他們母子而擇她,那是她的魅力,是鍾明輝有眼光,是亓安惠沒這個本事。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要怪得不是那個令你男人出門的女人,而是你自己在自我檢討。

季芳蓉居高臨下般的附視著照片裏的亓安惠,臉上的表情猙獰一片,“你是不是覺的死不瞑目?你兒子的老婆竟然是我生的,所以說,你兒子的眼光也不怎麼樣。雖然我很恨你,但是,你的死不關我的事,你是被衛紅仙殺死的。現在好了,我幫你殺了衛紅仙,替你報仇了。我們之間也就兩清了……”

“季芳蓉!”季芳蓉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怒喝,轉頭,卻見鍾明輝一臉陰沉憤怒的大步朝著她而來。

季芳蓉在見到鍾明輝的那一瞬間,很顯然的楞了一下,她沒想過會有亓安惠的墓前見到鍾明輝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季芳蓉看著鍾明輝不解的問道,眼神裏有著濃濃的恨意,他竟然一大清早的又來祭亓安惠。

鍾明輝雙眸直視著季芳蓉,在看到她衣服上,手上的那些血漬時,鍾明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真的殺了衛紅仙?”

季芳蓉抿唇一笑,一臉的絕然:“你可以不在乎靈靈的生死,但是我不可以。那不是你的女兒,可她是我的女兒。隻要能救她於那水深火熱之中,就算殺人,那又怎麼樣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鍾明輝對著季芳蓉大吼。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隻要我殺了衛紅仙,替亓安惠報了仇,遊小湖就會讓簡家出手,放過我女兒,放過靈靈。那靈靈就不用再呆在瘋人院。瘋人院,你知道是什麼嗎?那裏是人呆的地方嗎?你不顧念與靈靈之間二十年的父女感情,但是我不能看著我的女人去送死!”

鍾明輝怔怔的看著季芳蓉,這一刻,他覺的他完全就一點都不懂這個女人,對她,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芳蓉,你去自首吧,靈靈的生不是誰說能幫就能幫的。她是犯了法,是犯了罪,就得為她自己的錯承擔後果。”

“你閉嘴!”季芳蓉對著鍾明輝一聲大吼,“靈靈會有今天,全都是因為衛紅仙,是她在背後唆使著靈靈的。我現在就去找遊小湖,如果這樣,她還再不幫靈靈,那就別怪我不念親情不客氣。”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而去。

鍾明輝本想跟上去的,然,季芳蓉的車卻是急速的駛過。幸得鍾明輝快速的往後急退兩步,不然,不知道會不會被季芳蓉撞飛。

鍾明輝想拿手機報警,卻是發現,竟然沒帶手機。於是,便急急的朝著自己的車而去。

他知道,現在的季芳蓉,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為了鍾靈,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了。

季芳蓉本是想去米氏行政樓找遊遊的,但是卻車子剛一進市區,便被警察給攔了下來。

季芳蓉沒有下車,隻是憤憤的咬著唇,鍾明輝,你竟然報警抓我!

鍾明輝的車是緊跟著季芳蓉的車一路從陵園回市區的,在看到季芳蓉的車被警察攔下時,鍾明輝停車下來,其實是想勸季芳蓉別再犯傻繼續錯下去了。然而,季芳蓉在看到鍾明輝的那一刻,卻是雙眸充滿了恨意。

那個被女人接起來的電話。女人柔媚的聲音。

他說離婚兩字時,雙眸裏的堅定。

他對鍾靈的不聞不問。

這段時間來,他對她的冷淡絕情。

他對亓安惠母子的那透露出來,不可抹滅的內疚。

他剛才的無情報警。

一幕幕的就好似電影鏡頭一般的在季芳蓉的眼前閃過。再接著閃過的便是前兩天鍾靈在監獄裏那被人押走的一幕,亓安惠的麵容,亓司臬的麵孔,遊小湖的麵孔,一張一張的在她的麵前交替更換著。每一個人的麵孔都是那般的猙獰扭曲,在嘲笑著她的自作自受。最後在她麵前閃過的卻是衛紅仙那猙獰如鬼魅一般的臉,以前她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季芳蓉,到頭來,最一無所有的是你。鍾明輝一定會的你離婚的,你就算死了,你的碑上也刻不上鍾夫人的名字。你不過隻是賤人一個!”

鍾明輝正朝著季芳蓉走來,季芳蓉雙眸一閉,一咬牙,一腳將油門踩了下去。

“呯……”鍾明輝被車撞飛,飛過車頂,跌落到地,連著滾了幾個圈,而季芳蓉的車則是撞向了一旁隔離帶的護欄上。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季芳蓉依舊是一臉的不甘,如果可以,她想連遊小湖和她的那個小孽種一起撞死,替她的女兒出氣。但是,卻是不可能了。

鍾明輝在送醫院的途中便斷氣了,斷氣之前口裏一直不停的輕聲說著:“對不起……”

除了他自己,沒有知道他說的這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跟誰道謙。

季芳蓉也是在送醫院的途中斷氣了,斷氣前隻說了一句:靈靈,媽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以後靠你自己。

市長夫人開車撞死市長一事,引起了各界人士的關注。緊接著便引出了市長夫人與前秘書長,蘇友善有奸情一事。再接著,便是引出了鍾靈其實是市長夫人與蘇秘書長偷情的結果。因為兩人偷情的事被蘇夫人知道,於是乎,蘇夫人便設計讓人強了鍾靈,還讓鍾靈染上了毒隱。於是,市長夫人在知道一切後,用刀捅死了蘇夫人和蘇玉喬。

遊遊和長官與鍾明輝和季芳蓉的關係,被人壓了下來,除了自己人知道外,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誰也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遊遊和寶貝都覺的現在的生活很好,誰也不想和鍾家有所牽扯。雖然長官還有出任務沒回來,但是母子倆知道長官的想法和他們是一樣的。

於是,遊遊依舊是遊小湖,是那個在米氏旗下NICO品牌任首席陳列師的遊小姐,那個早上需要寶貝叫醒,周末不睡到自然醒不起床的遊小姐。依舊隻是長官的老婆,寶貝的媽咪。

寶貝依舊是寶貝,是全家人的寶貝,是遊寶貝。

鍾明輝和季芳蓉的喪禮,遊遊和寶貝連影子也沒出現過。

馮梟隼失蹤,馮寒退出了荊市。

這一次米景禦的出手,確實是重重的打擊了一下馮寒。再加之馮梟隼在清揚山莊消失,讓馮寒不得不繼續將荊市的事情交到了於成凱的手裏,他退出了荊市。

馮家大本營

馮寒的臥室,忙了一整天的馮寒躺在床上,睡的不是很沉,隻是淺眠。

這段時間,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不斷的有涉及的產業與負責人被刑警掃蕩與逮捕。

而且每一件事都是尹天照帶的頭,這讓馮寒對尹天照再一度的恨的咬牙切齒,境外的一條線又被亓司臬給破了。擺明了,這兩人是衝著他來著。

淺眠中的馮寒似乎覺的有人進了他的臥室,一個靈激的挺身,欲去拿放在床頭的手槍。然,他的手還沒觸及到櫃子,他的腦門處已經頂了一支槍口。

馮梟隼如黑夜中的獵鷹一般,陰沉的雙眸直視著他,那頂著他腦門的手槍正是出自於馮梟隼的手中。

馮寒沒有出聲,隻是冷冷的看著馮梟隼。

馮梟隼亦是用著冷冷的雙眸直視著馮寒,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馮家是我一手創起的,你當真以為你有這個本事?隻要我沒死一天,還是我說了算!我可以要了尹清秀的命,同樣的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嗬嗬!”馮寒一聲冷哼:“爸,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殺了我又怎麼樣?你真當以為尹天照會認你了?別做夢了!”

馮梟隼冷冷的看著馮寒:“他認不認我,那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但是,殺不殺你,也是我的事。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心存要去傷害天照和初七。你以為你囚了我,就可以掌握一切了?小子,你錯了,就算你那天殺了我,你也別想掌握馮家的一切。你心腸狠,是做大事的人,隻可惜你是我馮梟隼的兒子,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讓你坐,你就不能站!我這一生最恨人反抗我,就算是我親生兒子那又怎麼樣,照樣不可以不聽從我的命令。我說要結束馮家的一切,那就隻能結束一切。你想繼續走這一條路,那就下去找尹清秀和馮笑!”

說完,一聲槍響,馮寒腦袋開花,死不瞑目的瞪大雙眸盯著馮梟隼。至死,都不相信,馮梟隼竟然會真的開槍打爆了他的頭。

“於警官,還不出來?”馮梟隼連眼角都不曾斜一下倒在床上,腦袋開花的馮寒,從中山裝的口袋裏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擦拭著槍口,冷冷的說道。

馮梟隼的聲音剛落,於成凱從門外走了走來,一臉冷峻的對著馮梟隼說道:“馮老爺子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這麼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哼!”馮梟隼一聲冷哼,“於警官,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多年!”話剛說完,槍口已經對準了於成凱的腦門,“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於成凱半笑著用手推掉了那頂在他腦門的手槍:“你不會的,馮老爺子。”

馮梟隼的槍口再一次對向了於成凱的胸膛:“你就這麼肯定?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斃了,還會放過一個臥底警察?”

於成凱再一次的豪不愄懼的推開了馮梟隼手中的槍口,半笑著說道:“不為我,不為你,為了尹警官,你也不會這麼做的。不然,你又何必槍殺了自己的兒子呢?不就是想要得到尹警官對你的認可?承認與你之間的身份?馮老爺子,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你結束了馮家所有的違法事業,但是你和尹警官的身份是擺著的,你們之間的父子情,難。”

馮梟隼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身子微微的一僵:“我知道,我和他的身份擺定的。雖然我很想他能承認我的身份,原諒我之前的一切,但是,為了他的前途,為了他的事業,我也不想因此而對他有所影響。所以,我才會與你合作。我隻是想盡自己的可能,補償這三十多年來對他,對清揚的虧欠。對於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我阻止了馮寒對他和初七的傷害。我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有什麼求。隻希望能看著他平平安安,到時能看到孫子出世。就算,以後兒子孫子都不認我,也沒關係,能看到他們就行。”說完一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於成凱的肩膀:“謝謝你這次的出手,後麵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於成凱複手在馮梟隼的手背上,一臉堅定的說道:“總有一天天照會懂你的情的。”

今年的過年很熱鬧,簡家和米家是在一起過的。反正米家別墅夠大,兩家人也不算多。

不過長官和警官過年沒能回來,雖然人不能回來,不過卻是給打了電話回來的。

遊遊在電話裏和長官說了鍾明輝和季芳蓉的事情,長官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報紙上看到了。遊遊再和他提起亓安惠的事情時,長官沉默了好一會,最後說了一句:回來後,我們一起去拜祭媽媽。

遊遊知道,他之所以會沉默,是覺的他真不是一個好兒子。竟然讓母親枉死這麼多年。她知道,長官這會心情一定很不好。她想安慰他什麼來著,最終隻是說了一句:等你回來我們地起去拜祭媽媽,相信她不會怪你。

春節長假過後,遊遊繼續開始上班了,寶貝學校還沒開學,每天繼續當著二十四孝好兒子。

以馮家為首的犯罪集團破了,報紙上也登了,馮寒被人一槍斃在了自己的臥房裏,馮梟隼和其他重要首腦一一被捕。初七竟然在馮梟隼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釋然的微笑。就好似自己得到了解脫一般。

初七知道,其實這抹微笑,是因為尹天照。如果他不是尹天照的親生父親,如果不是因為他愛著尹天照的母子,他也不會做到今天這樣。

最終,馮梟隼和其他首腦被判了無期徒刑。

初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遊飛揚被判了兩年,米景禦說到做到,看在他最後關頭懸崖勒馬,沒再繼續錯下去,給了他一條生路。遊飛揚很感激初七和遊遊,其實他也知道,他是錯的離譜,不該好高騖遠。所以,這兩年,他心甘情願的在牢裏服刑。他發誓,出來後一定重新做人,不再走之前的錯路,一定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做人做事。

朱鳳仙回了鄉下農村,經過這麼之事,如果她還想不通的話,那她也真是該死了。初七給了她一些錢,朱鳳仙沒拿,她沒臉見初七。初七在他們家的時候,她那般的對她,雖然遊飛揚現在要坐兩年的牢,但是,她反而一點也不怪初七了。飛揚說的對,之前都是他們的錯,錯過一次,絕不可以再錯第二次。她一個鄉下老婆子,真的不適合在大城市裏生活,她還是回家,安安份份的過鄉下老婆子的生活更為實際。

遊小姐和寶貝回自己家了,用母子倆共同的話說,那就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母子倆都不想被過那種非他們能過的日子來著。寶貝寧可被自己的親親媽咪蹂躪,也不要每天早上跑個一千米。遊小姐寧可晚睡晚起,也不要早睡早起。

於是乎,母子倆逃一般的逃回了自己家。

一到自己的家,母子倆那叫一個解放來著。一擊掌,一頂屁股,異口同聲:耶,我們自由了!

二月十四,情人節,周末……

遊小姐和寶貝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門購物。

路上,隨處可見捧著鮮花的男男女女。唯隻有母子倆兩手空空。

哎,可憐哪,竟然無人理會他們母子倆。

人警官也回來了,與初七幾個月不見,那叫一個難舍難分,濃情蜜意來著。另外那兩隻,更是沒家理她,本想蹭過去的,誰想人直接丟她倆字:礙眼!

於是乎,她和寶貝就這麼被紅果果的遺棄了。

好吧,至少還有寶貝陪著她,嗯,你們成雙成對,姐也是成雙的好不好。反正這些年一情人節都是這麼過的。嗯,長官任務要緊。反正去年七夕過了第一個情人節了。

母子倆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裏一樣一樣的挑著。

“寶貝,你說長官今天能回來咩?”遊小姐拿一桶酸奶放進購物車內,對著寶貝問道。

寶貝很認真的一想,撫下巴,抬頭,撲閃撲閃的雙眸直望著遊小姐:“媽咪,你想爹地了?”

遊小姐翻他一個白眼:“廢話,你不想?”

寶貝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想,灰常的想。可是,木有辦法,誰讓爹地是長官呢?你看人周叔叔,那多愜意,多瀟灑,每天都可以和簡潔姨出雙入對的。哎,我們就……”寶貝很無奈的搖頭。

遊小姐一巴掌扣向寶貝的後脛:“他那叫無所事事,咱長官這叫有責任心。要是每個人都像他那般的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那這和諧社會還不全亂套?”

寶貝猛的直點頭,“嗯,媽咪說的對。周叔叔就是一遊手好閑的懶散閑人,才不像長官爹地呢。”

正與穿著孕婦裝的簡潔吃著情侶午餐的米大少,猛的打了個噴嚏。

買好東西,母子倆一整個都是窩在家裏,坐在沙發上,嘴裏啃著零食,對著電視機看狗血劇來著。

晚上九點,沒有長官的電話。

十點鍾,還是沒有電話。

十一點,依舊還是沒有。

寶貝已經回房睡覺了,遊小姐在窩床上對著手提看完了長官的那輯特輯,關了手機,下床出房門,口幹,要喝水。

剛打開客廳的電燈,正拿著溫水喝著,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遊小姐一個靈激,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個轉身,整個人楞住了。

三秒鍾後,遊小姐弱弱的聲音傳來:“長……官,你……怎麼成野人了?”

長官此刻一身迷彩裝,臉上亦是畫著彩妝,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木楞楞,傻呆呆的手裏拿著杯子的遊小姐。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氣息,還有開門的鑰匙,遊小姐一定會覺的進屋的這個人是野人來著。

長官的出現,真的遊小姐想像的很不像嘛,怎麼她那帥氣到人神共憤的長官,就成了這麼一臉上塗滿彩妝的野人了呢?

遊小姐無限糾結中。

長官顧不得自己臉上的彩妝,一個箭步上前,將糾結傻楞中的遊小姐抱個滿懷,沙啞而富磁性的聲音響起:“老婆,情人節快樂!”

遊小姐亦是顧不得長官那滿臉的彩妝,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圈,往他唇上一吻,淺笑呢喃,脈脈含情:“老公,情人節快樂!”

一聲“老公”撥動了長官的心房,撩動了長官的情愫。

這是她第二次喊他“老公”,一直來,她都是喊他“長官”來著的。抱著她,三步並兩步,直接往洗手間而去。

離別幾月不曾相見的兩人,不管是身心還是情念,此刻,都深深的相互吸引著對方。

動人心弦的撩動聲音,輕輕碎碎的細聲呢喃,粗重的喘息聲,嬌媚的輕吟聲,從洗手間延續到臥房。

春風吹起,脫去厚重的冬衣,換上清爽的春裝。

在這幾個月裏,遊小姐終於放棄自己的堅持,在長官和寶貝的雙重恩威並施下,考出了駕照。遊小姐相當舍得下血本的買了一輛紫色雅力士。當然了,必須是長官出錢的。也不對,其實長官的錢就是遊小姐的錢,長官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嘛,自國庫成立之後,那必須的工資銀行卡全數上交國庫的。所以才說遊小姐很舍得下血本的買了一輛雅力士來著。

嗯,不管車型還是顏色都與遊小姐本人相當的配襯來著。其實本來吧,長官是想給遊小姐買輛好點的,比如BMW或者大奔啊。但素,遊小姐和寶貝很一致的雙雙舉手反對。

遊小姐的意思:長官,車子隻是代步工具而已,咱犯不著和毛爺爺過不去的。再說了,你不覺得這車型和顏色都與我很相配嗎?

寶貝說:爹地,咱的毛爺爺是自己辛辛苦苦,一分一角賺來的,不是突然之間一夜曝富的。再說了,你真覺的BMW和大奔適合咱家這個毛爺爺控嗎?咱買車還是買輛適合身份的就行。

遊小姐覺的寶貝說的那叫一個有理來著,星星眼的看著長官,頻頻直點頭。

聽母子倆如是一說,長官亦是覺的相當的有道理來著。於是乎,一家三口一錘定音,紫色雅力士就此成了遊小姐的座駕。

再於是乎,米氏行政樓地下車庫有了一個專屬於遊小姐的車位。

為蝦米這麼說嘞?

那不是因為長官雖不能天天的接送遊小姐來著,但也是能偶爾的接送來著的。那要是長官開車接遊小姐下班,那很自然的,遊小姐的座駕就不用開回家了,於是就直接放地下停車場了。哪天長官不能來接她下班了,便幽哉哉的開著自己的座駕回家了。要是哪天早上長官突發事件,不能送她上班了,那也就繼續擠公車羅。偶爾的擠擠公車,節能環保。

脫去春裝,又換上了涼快的夏裝。

今天是周末,也是長官和遊小姐八年後再次重逢一周年的日子。當然,是那次兩人互換手機,長官很有創意的撞掉了遊小姐手裏的護舒寶的那一天,是他們重逢的日子了。

很難得的長官有空,於是寶貝很有孝心買了三張家庭座電影票。用寶貝的話說,重逢日,那必須是家庭日,那就得是家庭活動。爹地媽咪兩人的節日有兩個情人節就夠的。總不能什麼節日都你們倆人過,寶貝不要被遺棄啦。

於是乎,一家三口穿著家庭裝,開著長官的獵豹車,幽哉哉的朝電影院而去。

然,計劃永遠都是趕不上變化的。

正在一家三口準備進電影院的時候,三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掏出手機。

長官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禦。

遊小姐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簡潔。

寶貝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太後奶奶。

三人對視一眼,動作一致的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很一致的聲音:初七要生了。

於是乎,一家三口再度對視一眼,很一致的朝電影院外而去,急衝衝的往初七住院生子的醫院而去。

一家三口到的時候,初七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不能順產,隻能剖腹。尹天照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雙手緊握在一起,眼睛一直盯著那手術室。

看著尹天照那緊張的樣子,長官摟緊了遊小姐的肩膀。他老婆生寶貝的時候,他卻是沒能在身邊。如果時光倒回,遊遊當初生寶貝他在的話,他一定也如天照現在這般的緊張了。遊遊也是剖腹產的寶貝,小腹上的那條疤依舊還在。這一刻,長官更加的覺的這個女人,他疼一輩子,愛一輩子也不夠。

遊遊自然能明白長官心中所想,他是在內疚,她生寶貝的時候,他未能陪在她身邊。於是,轉眸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隻要以後的日子,你在我和寶貝身邊就行。

簡潔此時也是有將七個月的身子了,那肚子可是大的非一般了。三胞胎哦,能不大來著。

初七剖腹產下一對大胖小子。尹天照在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笑的如花似玉,無比的燦爛。

寶貝在看到倆小子時說的第一句話是:哦,好醜哦!不像七姨也不像警官叔叔。

尹天照一手抱一個,對著寶貝頂了一句:再醜也比你出生時漂亮!

長官和遊小姐一個眼角嘴角同抽。

其他人則是笑的直對警官豎起大拇指。

寶貝則是風淡雲輕的接道:警官叔叔,我出生的時候你有看到咩?沒看到表信口開河的好不好。看我現在這樣子,我出生的時候能醜麼,能醜麼?寶貝那叫一個有自信來著的。

這次輪到尹天照嘴角抽搐了。

長官和遊小姐則是眼角上揚了。

初七的月子當然是在米家過的,太後大人和米老爸一個一個的抱著倆小子,尹天照想要抱自己兒子,那必須得等到夜裏,太後大人和米老爸不得不把倆小子送回初七房裏的時候。如果可以,太後大人和米老爸就連晚上都想抱著倆大外孫來著。

於是,尹天照急了,直催著大少爺,讓他趕緊把他那仨個寶貝給生出來,不然,他自己兒子都抱不到了。

大少爺一聽風中淩亂,眼角斜抽了。

兄弟,那肚子裏的寶貝是說生就能生的嗎?你當是母雞生雞蛋哪,說下就下的。這預產期都還沒到的好不好。就算母雞生雞蛋,那也不是你讓它下,它就下的吧。

又是十一放長假,這一次長官沒的放假。初七帶著倆小子,那是不可能也去玩了。簡潔已經過了預產期幾天了,估計著也就這幾天就生了。

於是乎,大隊人馬又隻剩遊小姐與寶貝母子倆了。再於是,母子倆一商議,決定溜車去長官部隊來著。嗯,寶貝想著吧,爹地的部隊,這國慶一定是相當的熱鬧來著的。好吧,咱去趁個熱鬧也行。遊小姐亦是與寶貝一般的想法。

於是,母子倆簡單的衣服一收拾,開著車向長官的部隊方向而去。

但素吧,似乎每一次都是專門的與他們一家人作對來著的。車子剛開出小區門口吧,母子倆的手機再度同時響起。

遊小姐手機來電顯示:奶奶。

寶貝手機來電顯示:太外公。

母子倆對視一眼,猛吞一口口水,異口同聲:媽咪(寶貝),不是又是生了吧?

手機一接,傳來很一致的聲音:大妹(寶貝),簡潔要生了。

母子倆再度吞口水,於是,隻能取消去長官部隊的計劃,轉而去醫院。

母子倆到醫院的時候,隻聽到簡潔的嗷嗷大叫:米景禦,疼死我了!

最後依舊還是推進了剖腹產房。

這次輪到米大少一臉緊張,滿頭大汗的盯著手術室了。

當護士抱著三個軟體動作站到大少爺麵前的時候,隻見大少爺長舒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接過護士手中的任何一個孩子時,隻見大少爺兩眼一閉,直接暈倒。

寶貝直接丟了大少爺三個字:切,真菜!

簡潔生了兩男一女,一個兒子隨簡家姓簡,另外一兒一女姓米。

又是二月十四情人節……

初七和簡潔都已經恢複了之前的身材。應該說是比之前更好了,那叫一個前凸後翹,曲線玲瓏來著。

帝豪國際,三對新人舉行著婚禮。

來前參禮的人多之又多,不管是哪一對,那都是來頭不小。

長官與遊小姐,那自然來參加婚禮的是清一色的軍裝來來著。

警官與初七,那則是清一色的警服。

至於米大少與簡潔,那可是什麼樣的都有。

寶貝與妖妖自然是遊小姐的花童了。寶貝笑的那叫一個小紳士,當然,穿的也叫一個小紳士來著。看的前來參禮的人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也生出這麼個粉嫩可愛萌的兒子出來。

初七的倆兒子八個多月了,那也叫一個粉嫩嫩的可愛來著,抱在手上那叫一個好動。

簡潔的仨孩子五個月,相對於初七的孩子,這仨就安靜多了。

仨新郎站在對麵,等著女方家長將新娘交到他們手上。

初七自然是挽著米世言的手臂,由米世言交到尹天照手中。

簡潔也很自然的是挽著簡正陽的手臂的,由簡正陽交到米景禦手中。

遊遊因為遊爸爸已經不在,便由簡老爺子將這孫女交到了長官手裏。

三個新郎官裏,也就米景禦是父母健在了,長官與警官都是從小孤身一人的,於是索性的也就由太後大人與米老人當了他們的家長。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太後大人與米老爸與他們的父母真是沒什麼兩樣的。

於是乎,太後大人與米老爸一起接受了三對新人的敬意。當然,簡家四老也是接受了三對新人的敬意。

婚禮到一半的時候,來了一個意外之客,那便是遊飛揚。

遊飛揚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於是便提前釋放了。在獄中反思了一年多的遊飛揚徹底的改頭換麵,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於是一出獄便聽說了他們三對的喜事,自然是要來恭喜一翻的。

所有人在看到遊飛揚的那一刻,也都釋然了,因為在遊飛揚的眼裏,看到了一個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青年。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願意改過,那便還是有機會。

“小湖姐,姐夫,初七,尹警官,米總,簡小姐,恭喜你們。謝謝你們願意給我機會,讓我有機會重新來過。”遊飛揚一臉真誠的對著他們說道。

遊小姐抿唇一笑:“飛揚,機會是你自己給的。以後別再讓自己,別再讓貴叔失望,相信貴叔會看到的。”

初七亦是一臉微笑的對著遊飛揚說道:“飛揚哥,以後你還是我哥。”

簡潔則是故作冷淡的說道:“那,我姐和初七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記恨你了。”

三個男人則是給了遊飛揚一抹以後的路,別再往錯上走的眼神。

遊飛揚笑的一臉真誠:“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一定腳踏實地。”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喂,三位新娘,是不是該拋手中的花球了?我們還等著接花球呢!”

三人對視一眼,簡潔玉指一點:“那,已婚的姐妹請自覺散場哦,還沒結婚的姐妹,請站好了,我們要拋了哦。看你們誰有幸接到哦。”

簡潔的話剛落,姑娘們自動自發的已婚的退出,未婚的站成一排,等著三位新娘向後拋的花球。

“一,二,三!拋!”

話音剛落,三個花球自三位新娘手中拋出。

花球在空間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穩穩的齊齊的劃過那一排等著接花球的姑娘頭頂。

“啊……”一聲驚叫,眾人一致轉頭。

隻見三個花球穩穩的全部落在了匆匆向婚禮現場走來的舒景甜懷裏。

“哦,舒姑娘,你跑不掉了,下一個就是你!”眾姑娘異口同聲。

舒小姐一臉木楞楞的立在原地,渾然不知所措。

米大少很有義氣的走至一旁韓文彬身邊,一拍他的肩膀:“兄弟,別說你們倆沒有奸情,這裏沒人相信的。”

八樓的兄弟姐妹異口同聲:“整個八樓NICO誰都知道你們倆有奸情了!韓總,上,撲倒舒姑娘!”

韓文彬很靦腆的一抓自己的短發,向著舒景甜走去:“那,既然奸情曝光了,不如就地下情轉為地上情吧!”

舒景甜對著眾人羞澀的一扭:“喂,你們故意的!”

“切,就你們那點奸情,能瞞得過我們的法眼!舒小姐,你行行好,收了我們苦逼的韓總吧!”

舒景甜腳一跺,腰一扭,手中花球一丟,“今天那三對才是正主,幹嘛盯著我!”

“因為下一個就是你嘛,我們等著要接花球嘛!韓總,上,撲倒舒姑娘!”眾人一致加油。

韓文彬一臉淺笑的看著舒景甜:“那……”

話還沒說完,不知道是誰給推了一把,於是乎,很直接的,兩個抱了個滿懷!

“哦,撲倒,拿下……”

笑聲傳遍,喜氣洋洋,皆大歡喜。

遠處,警車內,馮梟隼坐在於成凱身邊,一臉欣然的看著婚禮現場的喜樂融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夠了,能夠看到兒子那幸福的微笑,足夠了。他這麼做也算是對得起清揚,對得起自己了。

“於警官,走吧,謝謝你讓我來觀禮。”

於成凱對著他微微一笑,開車離開。

屬於幸福的歡樂繼續著,隻有更濃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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