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裏的保護(2 / 3)

簡潔打通了米景禦的手機,米景禦一看是簡潔的電話,立馬的接起了電話。簡潔不等他開口,對著手機便是珠連炮轟般的說道:“你和姐夫快點去山頂,初七和天照出事了。初七打你手機,為什麼不接。姐,在什麼山頂?不知道,初七不知道是在什麼山頂……”

“行,我知道了,我和臬正趕去。”米景禦直接打斷了簡潔的話,對著亓司臬說道:“臬,快點,照和初七出事了。”

亓司臬踩著油門的腳,再往下踩了下去。

初七看著那沒電關機的手機,露出一抹苦笑。

看著那已然已經被鮮血染戲的衣服,閉著眼睛昏迷沒有反應的尹天照。初七深吸一口氣,對著尹天照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讓你有事的。”

與其說是對昏迷中的尹天照說,倒不如說是對自己說的。

初七扶起昏迷中的尹天照,蹲下身子,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咬牙,使著最大的力,竟然真就將至少重出她一倍的尹天照背了起來。

雖然說腿步有些不穩,但是初七卻是咬著牙,將他穩穩的背在身上。心裏默默的念著,嘴裏不斷的喃喃著:“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你說過,你要給我一個家,也給自己一個家的,你不能食言。我還等著和你一起組成一個家,我們有自己的孩子。照,你知道嗎,我肚子裏有我們的孩子的。再過六個多月,你就當爸爸了,醫生說是一對雙胞胎。你舍得,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嗎?你別睡好不好,你醒過來,你撐著,我們去醫院。”

初七不斷的對著背上的尹天照說著話,雙腿很吃力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山下而去。

山路是很難走的,空手徒步下山,那都是十分吃力的事情。更何況,初七身上還背著一個尹天照。尹天照身高180,體重至少也有75公斤。初七一個嬌弱的女子,肚子裏懷著孩子,背上卻背著尹天照。可想而知,此刻,初七的下山路走的有多困難,多吃力,多沉重來著。

然,初七卻是一步一穩的向下走著。

兩腿間,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濕濕的,卻是黏黏的。初七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覺著。

她不想孩子有事,更不想尹天照出事。但是,現在,她卻似乎保不住他們的孩子了。

兩腿間那溫熱的液體,足以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淚,順著初七的臉頰,流了下來。

初七沒有放棄,背著尹天照依舊一步一步很沉穩的走著。

孩子,對不起!媽媽保不住你。

照,你不可以有事,孩子已經離我們而去了,你不可以再有事的。你不可以再有事!

初七在心裏不斷的呐喊著。

天,突然沉了下來,原來還太陽高掛的,卻是突然間的,陰陰沉沉的一片。

突然的,初七腳下一滑,往前倒了去。與尹天照一起雙雙的朝下滾去。

或許是潛意識裏要保護著初七,昏迷中的尹天照竟然緊緊的抱住初七,用自己硬挺高大的身軀將初七護在了懷裏。往下滾的時候,也是不讓初七有危險。終於的,在滾了很長一段路程之後,一棵大樹將兩人擋住。初七與尹天照紛紛陷入昏迷之中。

地下室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小李,終於被馮梟隼的其他人找到,並救了出來。且也查到了,是馮笑擄走了初七,並帶上了荊市最高山頂。

馮梟隼憤恨的將手中的拐杖重重的一抖,“馮笑,你膽子不小,我倒是要看看,你膽子有多大!”說完,讓其中一人開車,帶自己去山頂。

小李覺的初七出事,便是他的責任。連連的自責,如果他夠警戒一點的話,也不會被馮笑打暈,那麼初七也不會被馮笑帶走,更不會成為馮笑拿來威脅尹天照的有力一擊。

也不知道現在,倆人怎麼樣了。

雖然小李身上有傷,但是卻是堅持要和馮梟隼一起上山。是他犯的錯,他便在謝罪。希望少爺和米小姐不要怪罪老爺才好。

馮梟隼沒有拒絕小李的要求,便帶著小李一起上山。

亓司臬和米景禦找到初七和尹天照的時候,倆人都已經昏迷不醒,而且倆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血漬。

“小七,照!”

“照,初七!”

亓司臬和米景禦異口同聲的喚著二人,然而,兩人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尹天照隻是緊緊的將初七抱在懷裏,一副誓死保護初七的樣子。

米景禦一個箭步,抱起初七。亓司臬則是抱起尹天照,快速的朝著車子而去。

不可以有事,倆個都不可以有事!

到底是誰將他的寶貝妹妹和兄弟兼未來妹夫傷成這樣。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米景禦雙眸一片腥紅,渾身上下煥散著攝人的殺氣。

當馮梟隼到達山頂的時候,顯然的,初七的尹天照沒人了。唯隻有馮笑一手拿著槍,瞪著雙眸,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已經斷氣。

看著馮笑身上的那幾個彈孔,以及最致命的胸口的那一槍。馮梟隼知道,初七的尹天照應該不會有事。尹天照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對付馮笑綽綽有餘的。

然,倏然間的,馮梟隼想起,尹天照不是單槍匹馬的與馮笑單幹,而是初七在馮笑手上。

不遠處的地上,還有另一灘血漬。相信那不是尹天照的,便是初七的。馮梟隼心裏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在想,到底,他給初七打電話,讓初七來見他是對還是錯。

如果因此而害了初七,亦是害了尹天照。不管是害了誰,他都覺的,他這輩子與尹天照之間的父子仇是不可能再化解了。

如果初七出事了,那麼,他便是間接害死初七的人。如果尹天照出事了,那麼他依舊是害死兒子的人。

突然的,馮梟隼茫然了,無助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無助。就連當年,他親眼看到尹清揚的出軌,也沒有這一刻的蒼茫。在這一刻,他覺的,他的前麵是一片黑暗的。

猛的向後踉蹌了幾步,一臉的彷徨無奈,臉上盡是滄桑與自諷。

“老爺。”其中一人眼疾手快的扶住馮梟隼。

馮梟雄隼指了指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馮笑,冷冷的說道:“把她處理了,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

不管是天照還是初七對她開的槍,他都不能讓他們有事。天照是國際刑警,如果是他開的槍,那麼對他會很不利。如果是初七,雖然他相信米家有這個能力,但是,為了天照,不管是誰對馮笑開的槍。都是馮笑自找死路!

就算他們不對她開槍,讓他找到了,馮笑也是絕不可能有活路的。

初七和尹天照都被推進了急救室。

米景禦找到初七和尹天照的時候,便給米世言打了電話。父子倆都出動了所有的人力,集結了整個荊市所有最權威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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