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景禦起疑(1 / 3)

米景禦起疑

陵園……

亓字惠墓前……

一女人,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一條黑色的直筒褲,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鏡已經遮去了她的大半張臉,再加上那一頭垂放的長發,更是讓人一點也看不清楚她的臉頰。女人一聲不吭的站在亓安惠的墓前。

墓前放了一束白菊。

太陽還未升起,陵園本就是一片寂靜的。晨風吹過,墓前的菊花搖曳幾下,黑色的直筒褲角亦是隨風擺動。

墓碑上,照片裏,亓安惠依舊是一臉和詢如春風般的淺笑。那是她一慣的微笑,不帶任何雜漬的慈笑。

“亓安惠,當年錯手刺傷你是我的錯。但是,正如你說的,我是被人蒙了眼。如果不是那一對奸夫淫婦有意的誤導我,我也不會認為與蘇友善有染的是你。我們都是受害者,真正的殺人凶手是季芳蓉,鍾明輝和蘇友善。既然我欠你一條命,那麼這條命就由季芳蓉來還你。這條命是她該還你的。”

女人說完,對著亓安惠的墓前連鞠三個躬後轉身離開,由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半個月過去了,源嫂依舊還是昏迷不醒。

蘇玉喬雖然是初截了雙腿,但是身上其他的傷倒是好的快。每天嚷著要警方逮捕了源嫂,是她開車故意撞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不小心撞到了楊若兮。所以源嫂要為她還楊若兮兩條腿。

當警察問她,老源是怎麼回事時,蘇玉喬的回答是:他們夫婦倆一起要撞死她,但是源嫂沒有駕照不會開車,在撞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男人。

警察最終隻是將蘇玉喬的話記錄在案,並不作為有力證據。

當醫生為了拆去纏繞在臉上的紗布,當衛紅仙看到那被大麵積灼傷,半張臉完全被毀僅剩半邊臉時,雙眸裏閃過一抹驚慌和無助。

當蘇玉喬在鏡子裏看到自己那完全被毀的,一直以為她引以為傲的臉時,殺豬般的嚎叫再一度傳遍了整個醫院。

隔壁,源嫂的病房裏,站在病床前看著源嫂的米景禦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蘇玉喬,你這輩子就當個隻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吧!

不過他倒是想不通,為何源嫂要開車撞老源和蘇玉喬。還有老源臨死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小姐不是小姐?

至少源叔想說什麼?是他知道了什麼嗎?源嬸為什麼要撞他?真如蘇玉喬說的那樣?源嫂是為了他媽才要開車撞蘇玉喬,卻不小心撞了源叔?

源嬸不是這樣的人。

米景禦從小是源嫂帶大的,他對源嫂的感情其實和母子沒什麼兩樣。就憑著他對源嫂的了解,源嫂絕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但是又是什麼原因呢?

米景禦想不通。

尹天照依舊一如既往的對初七好。但是初七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在有意甚至是刻意的回避著她。

他說這段時間有案子,會很忙,不想影響她休息也不想想案子時有所影響,所以他搬到了隔壁的房間。換句話說,也就是他和初七分居了,雖然他們還沒登記談不上分居一說。

初七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因為初七知道他想案子的時候是不可以分神的。既然選擇他,就要相信他。雖然初七也覺的他的做法不僅僅隻是因為案子這麼簡單,但是初七選擇默默的支持他,相信他。

自那天以後,初七每天幾乎都見不到他的人。每天早上初七起床的時候,尹天照一定已經離開了,桌子上一定留著一張永遠不變的字條:七,我有事,先走了。

每天,初七下班回到家的時候,永遠都是看不到他的人。初七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又或許是他根本就沒回來。

早上,初七醒來的時候,她的床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以前每天都是在他懷裏醒過來的,覺的有他在身邊真的很好,很安心。她以為,她可以永遠的在他的懷裏有一輩子的時間。

但是……

初七知道,其實真的不是他工作的原因,而是他在刻意的躲著她,回避著她。

平躺在床上,雙眸空洞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沒有任何的焦距。

照,為什麼要這樣?你到底怎麼了?

如果隻是為了躲避我,你大可以不用這樣不回自己的家。這是你的家,隻要你一句話,我不會懶著你不放的。

我隻要你一句話。

兩行珍珠從眼角淌下,沾濕枕巾。

初七木木的起床,換衣,出自己房門進,看了眼隔壁的房間。門是半掩著的,裏麵,床上被子疊的齊齊的,半點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初七知道,他沒有回來。

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初七的心裏一陣一陣的酸楚。這裏是她最快樂的地方,如今卻是……

“嘔……”胃裏傳來一陣反酸,初七快速的朝洗手間而去。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嘔……”初七蹲在馬桶前,想吐卻吐不出來,因為沒什麼東西可以吐,但是卻又酸的渾身難受。

“七,怎麼了?”剛開門而入的尹天照,一進門便聽到了洗手間裏初七的幹嘔聲,顧不得關門,一個大步的邁入洗手間。

“嘔……”初七想和他說什麼,但是卻又是一陣的反胃,根本說不出來,於是隻能對著他擺手。

這是這半個多月來,她第一次見到他,也是第一次聽他和她說話。

尹天照蹲下身子,輕拍著初七的後背:“好好的,怎麼會吐的?等下去醫院看看。”

“沒事,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吧。”初七終於不再反胃了,起身,笑看著他。

他看起來有些疲倦,臉色也不是很好,雙眸眼眶有些下陷,似乎好幾天沒睡好覺的樣子。

“是不是又工作了一個晚上?早上吃沒?我去準備早飯。”初七沒有半點怪他的意思,眼中唯隻有心疼。

尹天照伸手,想將她抱入懷中。

然,卻在這一刻,雙眸又是一片模糊,他看不清楚初七的臉,頭部一陣劇痛傳來。那伸出欲摟初七入懷的手停在了半空。

初七看著那在半空中停下的手,心裏揪痛了一下。

照,到底怎麼了?你明明是關心這麼在意我,為什麼卻突然之間轉變了?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初七雙眸凝望著尹天照,沒有說話,隻是想從他的雙眸裏看出些什麼來。她相信,尹天照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隻是她卻是怎麼都想不通是什麼原因。

尹天照生生的收回那停在半空的手,對著初七說道:“我這段時間會很忙。”

初七點頭微笑:“我知道。”

“我想……搬出去……”

“不用了,我搬出去。”初七打斷他的話,依舊一臉微笑,“這是你家,要搬出去也應該是我搬出去。”

“七……”尹天照有些心疼的看著初七,他看的出來,初七這段時間的消瘦。他心疼,真的心疼。如果不是因為他腦子裏的那顆定時炸彈,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但是,原來,幸福永遠都是與他無關的。

這段日子的幸福他已經滿足了。長痛不如短痛,初七值得更好的人。

尹天照眼眸裏的那抹痛,刺傷著初七的眼,也灼痛著她的心。她更加確定,他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者是說是苦衷的。既然他有如此的決定,那她唯能做的便是無條件的支持他,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去洗漱下,我去準備早飯。下班後,我回來收拾一下。”

伸手,撫了下初七耳際的碎發,雙眸夾雜親隱隱的灼痛:“七,你為問我為什麼嗎?”

初七抿唇淺笑,搖頭:“不問,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想說,那一定是不方便說,我等你方便說了,再告訴我。”說完,轉身進廚房。

尹天照楞在了原地,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初七的背影,一片迷朦。

七,對不起。

中午,員工餐廳。

三個女人一台戲,真是一點也沒說錯的。

以前吧,那是遊小姐,舒景甜,簡潔這三個女人一台戲,隻要是中午時間,那必定的員工餐廳裏絕對的是三個女人坐一桌的。

但是現在,自初七來米氏行政樓上班後,便是每天中午的那就是遊小姐,簡潔,初七。雷打不動的鐵三角關係。

話問,為神馬八卦女王舒景甜童鞋沒份了捏?莫非被三振出局了?

非也。

八卦女王舒景甜女士被大少爺外派出長差了。

大少爺有意將NICO品牌向荊市以外的市場進軍,於是乎品牌總經理韓文彬那是首當其衝的自告奮勇考查市場去鳥。大少爺自然的很會做合理的安排了,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那自然的,得帶上一個美女來著,一來顯的他大少爺多體恤員工來著。二來,咱一個總經理出差,豈能不配個美女,那多顯得孤單來著。再來,其實他大少爺也是一特八卦狗腿的人來著不是。於是乎,帥哥美女長期出差鳥。

初七與簡潔麵對麵坐著,卻是半點沒有食欲來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碗裏的飯。

遊小姐與簡姑娘對視一眼,這姑娘這段時間很不對勁來著嘛。不是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她應該是紅光滿麵,春風得意的嗎?為神馬她們家小七那是暗淡無光,一臉怨婦?

簡潔:小湖姐,小七被警官拋棄了咩?

遊小姐:他敢!他要敢拋棄我家初七,咱姐倆齊上陣,抽的他滿地找牙。再讓我家長官讓他皮是皮來骨歸骨。

遊小姐那狠勁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是絕對的說到做到的。

簡潔渾身抖了一下,皮是皮來骨歸骨?那還有命?

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湖姐,不然那冰山一樣的長官姐夫發起飆來真是非一般的恐懼的說。嗯,還是她家周叔叔來的可愛一點,至少那臉上還有點笑容來著,不似長官姐夫,一年四季就一冰山臉。

姑娘,進步不錯,都承認大少爺是你家的了。嗯,再接再勵,那大少爺就真是你家的了。

簡潔:“小七,和你男人吵架了?”不然幹嘛一臉怨婦樣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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