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想我沒(1 / 3)

寶,想我沒

十八年不見,當他想再次見麵的時候,遊仁貴卻沒有了。

遊向東雙手扶著電瓶車,雙眸看著車內的老源,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老源問了:“老哥,那他家是哪戶?我和他有十八年沒見了,也都不記得他們家了。人不在了,去看看他們家人,再去墳頭給他柱香,也算是我這個老朋友的一點心意了。”

遊向東說:“老哥,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前些天,他兒子剛把他老伴接走了。所以現在他們家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老源怔住了,一個人也沒有了,那麼初七呢?

很快的老源回過神來,繼續問遊向東:“老哥,他們家可有一個女兒叫初七?”

遊向東無奈了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哎……初七那孩子……”

“初七怎麼了?”見著遊向東這眼神與表情,老源急切的問道,該不會是初七也出事了吧?那他真是死十次也對不起老爺與夫人了。

遊向東搖了搖頭:“仁貴一走,初七就被他老伴給趕出門了。初七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鳳仙啊拿著那麼粗的棍子直往她身上打去,直罵她是掃把星,是她害死的仁貴。哎……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初七,那孩子愣是什麼話也不說,就那麼遠遠的跪在仁貴的靈前。這孩子這些年為他們家做的真是夠多了,自己考上了大學也中上,把機會都給了飛揚那孩子,最後卻是隻落得個被趕出家門的下場。哎……”遊向前直為初七感到不值。

初七被告趕出門了!這句話再一次的讓老源震驚不止。傻愣愣的雙手握著方向盤竟然無所地從了。

好一會的,老源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著遊向東問道:“老哥,那你知道初七那孩子去哪了嗎?”

遊向東依舊搖頭:“哪能知道啊,那孩子為仁貴守滿三七之後,就離開了。就沒回來過,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再說了,就算她回來,鳳仙也不可能會讓她進門的。”

“那麼仁貴的老伴和兒子在哪,老哥知道嗎?”

“聽村裏的人說是在荊市,前段時間飛揚開著車回來把鳳仙給接起了。好像說飛揚現在過的挺好的,賺到大錢了,要把鳳仙接過去享福。”

“老哥,謝謝你了。”老源對著遊向東道過謝後,離開了。

遊向東騎著電瓶車朝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村口的石橋上,錢桂花正倚在那顆老樟樹下嗑著瓜子,一見遊向東與一開著小車的人聊著天,於是趕緊的小跑過來。

錢桂花跑到遊向東麵前的時候,老源已經調頭走了。

“遊向東,那人誰來著?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人了?”錢桂花手裏還握著一手的瓜子,雙眸直視著老源的車子,問著遊向東,那眼裏看到的盡是錢。

“不認識,問路的,問仁貴家是哪戶,又問了初七,還問了鳳仙去哪了。”遊向東看到錢桂花,又從電瓶車上下來。

“問初七?”錢桂花一臉疑惑,雙眸依舊看著已經隻剩下一小點影子的老源的車子,突然間錢桂花一聲尖叫:“啊……”

遊向東被錢桂花的尖叫驚到了,“你幹什麼啊,一驚一詐的。”

錢桂花那沒拿著瓜子的手,一指已然消失不見的老源的車子,一臉驚異的說道:“你說,那人該不會是初七的親生父親吧?”

隨著錢桂花這麼一說,遊向東的臉上亦是閃過一抹將信半疑,該不會真是吧?這初七可不是仁貴的女兒,是十八年前仁貴抱養的,這是整個村裏誰都知道的。

如今一個陌生來說是仁貴十八年未見的朋友,還指名的問初七來著,該不會真是初七的生父吧?

倏的,錢桂花一臉興奮的抓住遊向東的手臂輕聲說道:“開得起這麼好的車子,那一定是特有錢的。朱鳳仙這傻貨,竟然把初七趕出門了。這麼有錢的一棵搖錢樹竟然就這樣被她掃出門了,朱鳳仙真是個二貨。哎,你知不知道初七在哪?你說我們要是找到初七,他會不會給我們一筆酬勞?”錢桂花的眼裏頓時的冒出一疊一疊的整整齊齊的錢來。

遊向東看一眼眼裏盡是錢的錢桂花,無奈搖頭,他真是作孽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見錢眼開的婆娘!

對著錢桂花說道:“我哪能知道初七在哪?”

錢桂花恨恨的踢一腳遊向東那有腳疾的右腿,憤憤的說道:“你這一輩子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會幹什麼?跟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要房子沒房子,要錢沒錢。好好的一間自己的房子,還被那死丫頭賤賣給了那個邱荷葉。這輩子你就守著你這一間破房子吧。”錢桂花再怒瞪一眼遊向東,憤然轉身離去。

遊向東看著那憤然轉身的錢桂花,真是無限的憋屈。為她養大了兩個孩子,終果到頭來他自己卻是什麼也沒得到。

所以說,這種便宜爹是千萬當不得的。

遊向東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就算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要娶個二手貨,而且還是個結紮過的二手貨。就算你對他們再好,依舊他們身上沒有流著你的血。他養大那兩個孩子,卻是從未聽他們叫他一聲爸,如今更是一年回不來兩次家。

團部,下午四點……

一身迷彩服的亓司臬正與副團長一起操練著士兵。

臨近十一,他們的操練也是越來越緊。

所有的士兵均一色的迷彩服,手執配槍,嚴陣以待。

鍾靈扛著專業的攝錄機,站在離操練士兵五米遠之處全心的拍攝著整隊的演習操練。

導師這會沒與鍾靈在一個位置,在另外一個位置以另一個方向拍攝著演習操練的士兵。拍攝是需要從多方位拍攝的,所以很多時候導師與鍾靈是分開的,這樣拍出來的效果如果一個不好,還有另一個可以作為備份。

一般情況下,拍攝至少有五六個攝錄機的,但是考慮到這操練演習的特殊性,所以團部與學校的商議過後隻充許學校來兩人。

一身迷彩服的長官,此刻是如此的神武帥氣。棱角分的五官猶如天師雕廢一般,古銅色的肌膚,深邃的眼神,冷冽的表情,不苟言笑。

遊小姐向來都是用禍國秧民四個字來形容長官的。其實還真是一點也沒錯來著。

此刻,鍾靈的視線落在長官的身上,無法移開了。

鍾靈向來對自己的擇友條件是很高的,用句她自己的話說,那不是十分優秀也必須是九分優秀的。就連八分優秀她也是絕不會考慮的。

但是長官的出現,那對於鍾靈來說,那絕對不止隻是十分優秀的,那絕對是十二分的優秀的。不管相貌,身材還是身份,那都是十分的符合鍾靈的擇友條件。而且又十分的吸引著鍾靈。

鍾靈扛著攝錄機,將鏡頭從那群士兵的身上轉到長官身上,鏡頭對準長官起碼拍了不止十分鍾了。但是鍾靈卻全完沒有要轉移鏡頭的意思。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帥到酷斃的長官,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這個男人真很Man。鍾靈從第一眼見到亓司臬的那一瞬間,便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這二十幾天的接觸,更是讓鍾靈的視線無法移開亓司算的身影。就連有時晚上做夢,夢裏都會有亓司臬的身影出現。

鍾靈覺的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寶貝那與亓司臬十分酷似的臉頰閃入鍾靈的腦海。

鍾靈有那麼片刻的恍惚。

其實鍾靈的內心是很糾結的。

憑著寶貝那張與亓司臬如此相似的臉,誰也不能否認他們的父子關係。她也知道遊小姐是寶貝的媽咪,所以也就是說亓司臬是有老婆兒子的。

但是內心深處那抹強烈的欲念卻又讓她無法控製,她無法抑製自己那隨時隨刻跟著亓司臬的雙眸。她更不無壓抑那跳動的無比雀躍的心髒。

她知道,自己的這顆心在看到亓司臬的第一眼起,便已經被他擄獲了。鍾靈默默的對自己說,她就偷偷的喜歡著他,能夠多看他幾次就夠了。

但是,人的欲念總是強烈的,如果不強烈,那也不能被稱之為欲念了。

鍾靈扛著攝錄機,不知不覺中的正在慢慢的往著亓司臬靠近。

亓司臬有對鍾靈以及她的導師任誌河下過示令,拍攝可以,但是絕不能過五米的距離。也不能影響他們的正常演習操練,所有的拍攝必須在五米之外拍攝。

五米,那絕對是最好的距離,亓司臬自然是詳細認真的考慮過的。五米既不會影響到士兵的演習操練,對於拍攝的距離也是剛剛好的。

“你幹什麼!”

正全神於拍攝,將鏡頭對準於亓司臬的鍾靈,倏的傳來一聲冷冽的嗬斥聲,隨即便見著亓司臬陰沉著一張臉,一手直指著鍾靈,怒視著鍾靈。

亓司臬的嗬斥聲終於讓鍾靈回過神來了。

這才發現,她竟然不知不覺中越過了亓司臬示下明令禁止越過五米對他們的演習進行拍攝。此刻,她與亓司臬之間的距離頂多不過兩米之距。

鍾靈傻了,怔在了原地,扛著攝錄機一時之間沒了反應,就那麼張著雙眸一眨不眨的仰望著亓司臬。

雖然此刻的亓司臬是一臉陰沉冷冽,甚至可以說是充滿怒氣的。但是在鍾靈的眼裏,卻是覺的他更加的充滿了男人的氣息,更讓她有一種沉迷不可自撥的感覺。

亓司臬對著副團長做了個手勢。

副團長接勢後,亦對著亓司臬做了個對應的手勢,繼續進行著士兵的操練。

亓司臬有力的手臂一伸,直將鍾靈如小雞一般的拎起,長腿一邁,直將鍾靈拎出十米之遠後,直接放手。

鍾靈有那麼一刻的功夫全完沒了反應。

亓司臬雙眸淩厲,冷颼颼的目光如利箭一般一束一束的射向鍾靈,嚇的鍾靈下意識的直縮脖子。

在另一個位置拍攝著的任誌河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架著攝錄機快速的朝著鍾靈這邊小跑而來。

“亓團長,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任誌河在看到亓司臬那如寒冰一般的眼神以及表情時,亦是微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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