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發起狠來不是人(3 / 3)

遊小姐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過膝淑女裙,一雙三公分高的單鞋,背著一單肩包,拿著她早早的準備好的一切道具出發鳥。

蘇好收到亓司臬的短信時,那叫一個興奮的激動。他終於還是找她了,她就說嘛,就憑著遊小湖是季芳蓉的女兒這一點,亓司臬也不可能再與她有所發展了。

季芳蓉,那可是拆散了他家庭的罪魁禍首,遊小湖是她的女兒,亓司臬恨季芳蓉,恨鍾明輝,所以一定也會恨死她的女兒遊小湖。

這不,不過才三天,就發短信給她了。嗬嗬,不枉她請私家偵探去查遊小湖。果然是大有所獲,當她知道遊小湖竟然是季芳蓉的女兒,而亓司臬則是鍾明輝的女兒時,那一刻,遠遠的超過了她所料想的。那一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就連之前在舞台上,遊小湖帶給她的羞辱也一並的被洗掉了。

遊小湖,季芳蓉,鍾明輝,亓司臬,亓安惠,剪不清,理還亂。那一刻的她很大仰天大笑,但是季芳蓉卻與……但是那一刻,她更看中的是遊小湖的身份,其他的以後再說。季芳蓉,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蘇好挑了一條青花瓷顏色的及膝一步裙,化了淡妝,拎起一個LV提包,開著她那輛二奶車朝著短信的指定地點而去。

她根本就沒想到遊小姐給她的地址就是昨天晚上宋小波帶她去的那個墓地。其實隻要蘇好清醒一點,她完全能知道那個地址的具體方位的。但是,被什麼勳心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想的這麼多呢?她就一直想著早點那個地方,早點見著讓她傾心十餘年的男人。

遊小姐到的時候,才不過六點而已,太陽已經西斜,溫度卻是依舊很高,天邊有一抹淡淡的夕陽紅。遊小姐不會開車,很自然的那是打車的。到這個地方來的,那自然是上墳了,而且遊小姐還很突發奇想的跑了好幾家花店,終於找到了一束黃菊花。嗯,有模有樣。等下這菊花也是道具來著。

遊小姐坐在一墳墓的柏樹邊上,那柏樹剛好為她擋去了那淡淡的斜陽以及她的身子。墓碑上有一張照片,是一露著慈祥淺笑的老太太。遊小姐在坐下之前,雙手合十對著老太太很恭敬的鞠了三個九十度的躬:“奶奶,不好意思哈,借你這裏擋下太陽。不是存心打擾你來著,主要是那母狼實在太可惡了。那,這花,一半獻給你吧,當是小湖我對你的敬意了。另一半呢,我等會送給那母狼來著。謝謝你啊,奶奶。”遊小姐邊說邊將那束菊花分了一半放在墓前。

嗯,死者為大,她借用人家的地,應該盡份心的。

不遠處,蘇好的車子緩緩馳來。

這墓地與馬路之間不是有點點距離的,至少也有個五六米的遠吧。遊小姐用著長官的手機撥打著蘇好的電話。

“喂,臬。你在哪呢?我已經到你說的地方了。”手機裏傳來蘇好那嬌滴嘀,軟酥酥,發嗲嗲的聲音。

呃!遊小姐一聽這聲音,渾身打了個寒顫!

丫的,母狼又發情了。這要是這裏有隻公狼,她還不立馬的撲上去?丫的,這會如果長官出現,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這被餓了N久,N久沒男人滋潤過的母狼,還不直接把長官給撲倒吃淨來著?

呃?遊小姐再度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了。不可能,不可能,長官怎麼可能是那麼沒原則的人呢?那肯定得反擊,這母狼怎麼可能近得了長官的身呢?她要是敢靠近,長官一定直接給她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她摔的屁股開了花。

遊小姐沒有說話,也沒有掛電話,就那樣一直通著蘇好的電話。

“喂,臬。我怎麼聽不到你的聲音?”沒聽到長官的聲音,蘇好有些急切的說道,那聲音也是加重了一些分貝。

遊小姐依舊不說話,心裏卻是悖然大怒,你丫的臬是你叫的嗎?你丫的一隻發情的母狼,叫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對長官名字的一種汙辱。

好半晌的,蘇好依舊沒聽到長官的聲音。於是蘇好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不到十秒鍾,長官的手機震動了,屏幕上顯示著蘇好的手機號。遊小姐多聰明一人來著,當然的直接將長官的手機設為震動無鈴聲了。這要是有鈴聲,那不得自己曝光了。還好這長官的手機與她的一樣來著,那手機功能對她來說,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遊小姐接起蘇好的電話,卻依舊是沒有說話。

如此反複,一個小時之後,七點多了,天已很暗了,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晚風吹過,略帶著呼呼的微響。

遊小姐再度用長官的手機打蘇好的手機,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哦,耶!搞定!遊小姐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你丫的,給你磨一個小時,還不把你的手機磨的沒電!沒電,姐看你怎麼與人聯係來著。你丫的,姐不讓你今晚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姐自己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

不對,她怎麼可以在這裏睡一晚,她當然要回家窩長官懷裏睡來著了。嗯,都是他丫的被那母狼整的精神錯亂了。今天必須讓她在這裏睡一晚。

蘇好有些不解為什麼亓司臬約她在這裏見麵,卻是一個小時了出沒見人影。他的手機一直打著她的電話,卻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她回過去,他接起來,可是依舊還是聽不到他的聲音。莫不是她來錯了地方了?蘇好此刻腦子裏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個念頭,於是拿起手機,想翻出亓司臬給她發的短信,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就在抬頭的這一刻,蘇好才發現,這裏似乎是陵園,周圍一片寂靜,不見半個人影,而不遠處而是成片的墓碑,一排一排的。遠遠的望去,在這夜空中無不有著一種詭異而又驚悚的感覺。

一陣晚風吹過,雖然是悶熱的風卻是讓蘇好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甚至於她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蘇好雖然是高文化高學曆者,不過卻是從來沒來過陵園。父母健在,自然的每逢清明也不用她來掃墓。於是乎,乍一看這成片的墓地,縱然她學曆再高,也被驚出一陣冷汗。

不遠處,一陣詭異的令人毛骨聳然的聲音響起,就好似那恐怖片裏的那種讓人心裏發毛毛的音樂一般。由遠及近。

“啊!”蘇好一聲驚呼,恐怖片她不是沒看過,但是現在站在一大片的墓地前,卻是從墓地裏傳來了那原本隻有在恐怖片裏才會聽到的聲音,這是怎樣的一種驚悚來著?

極度驚悚中的蘇好完全的忘記了往自己的車裏而去,甚至她完全可以坐上自己的車,開車離去的。但是,此刻,她卻是被那詭異的音樂給驚的怔在了原地,沒了反應。

這陳驚悚的音樂還沒結束,一曲屬於那《倩女幽魂》裏小聶小倩出場的音樂再度響起,古典卻帶著憂傷而又不失勾魂。再配著剛才那極度詭異驚悚的音樂,那是怎樣的一種讓人膽戰心驚來著。

蘇好嚇的兩腿發軟了,如果不是此刻她是靠著車子的,那麼一定是被嚇的軟趴在地上了。

一抹白影飄一樣的朝著她飄了過來,長發披肩,隨風舞動,手裏捧著一束黃菊花一點一點的朝著她靠近。

蘇好被嚇到了,瞪大著雙眸,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盯著那朝著她飄一樣飄過來的白影,突然之間,對著那白影一陣的胡亂揮拳:“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和你無冤無仇,不要來找我。”

“蘇律師,我們怎麼會是無冤無仇呢?我們之間那可是大有冤仇來著了。”遊小姐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蘇好的耳邊響起。

被嚇的兩腿發軟的蘇好,在聽到遊小姐那似笑非笑的聲音時,抬頭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隻見遊小姐正站在她的麵前,用著十分譏諷的表情斜看著她。蘇好這才發現,原來那抹白影就是遊小姐。

“遊、小、湖!”蘇好憤怒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響起,雙眸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她麵前的遊小姐,“是你約我來這裏的?”

遊小姐抿唇一笑:“你說對了,就是我約的你。也是我打電話磨了你手機的電,還是我用手機放的那恐怖的音樂聲。蘇律師,有沒有覺的這音樂特別的適合在這種場合裏放?”

“你……你變態啊!”蘇好那叫一個憤恨的瞪著遊小姐。

“變態?”遊小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蘇好:“你丫的,我再變態也沒你變態!你多大了?你都一快奔四的人了,我都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我家長官,沒有姐弟母子戀的傾向,你丫的還敢來動手腳?你心裏欠平衡還是身體欠男人滋潤?你要是欠男人,去找一個能滋潤你的男人來著,我家長官對你這種陰陽失調的老女人不感興趣!你丫的,敢在我麵前動手腳?想讓人帶我到這裏來,讓我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你丫的,我沒告訴你嗎?我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我爬過的墳頭丫的比你辦過的案子都要多。你丫的,你辦過幾件案子來著?我從小在爬墳頭長大的,想讓我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你他丫的找錯對像了。我會怕了這些沒生命的墓碑?你丫的,今天你就給我在這裏好好的呆上一個晚上。我最恨人對我來陰的,玩陰的是不是?你玩得過我嗎?我從小陰人長大的,前幾次把你堵的張不了嘴,你還不長見識非得讓自己往死路來走是不是?”遊小姐說的那叫一個激愷奮揚。

蘇好那叫被遊小姐氣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看一眼那一臉得瑟的遊小姐再看一眼這四下承陰森森的陵園。蘇好一個轉身,拉開自己的車門。

遊小姐一個彎腰,蘇好還沒來得及啟動車子,卻隻感覺到右手邊的前輪胎扁了。

車窗外印進來遊小姐那張笑的讓她毛骨聳然而又心驚膽戰的笑臉,“蘇律師,不好意思,你的車胎破了哎。看來,你今天是回不去了哦。”邊說邊幸災樂禍的聳了聳肩。

蘇好噌下從車裏出來,“遊小湖,我要告你,告你恐嚇以及故意損壞他人財物。”

遊小姐笑的春風意得:“告我?蘇好,你有證據嗎?你丫的別以為你學法律的,你懂的就比別人多點。姐沒拿律師證,不代表沒學過法律。你要告你盡管告去,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但是,我人證物證齊全!是你找的人讓他穿著假軍裝,冒充長官的部下把我帶到這杳無人煙的地方,還想讓我在這裏呆一個晚上。你還給了他兩千塊。你要告是吧?我人證物證齊全!我恐嚇你?我怎麼恐嚇你了?我喜歡在陵園裏放著讓人心驚膽戰的音樂,你膽子小別往別人頭上懶!”

“想拆散我和長官?你丫的,你有那本事來著嗎?啊?姐一般不發狠的,但是發起狠來,那絕對不是人的!知道我剛才在哪等你麼?我坐在一奶奶墳邊的柏樹邊,照片上那奶奶笑的那叫一個慈眉善目,那棵柏樹和墓碑啊,剛好擋住了照在我身上的陽光。那,這束菊花我還分了一半給那奶奶來著。那,這一半就留給你了。你哪,好好在這裏享受一晚吧!你丫的,敢惹我,你真是茅坑裏點燈!知道是什麼來著嗎?找屎!”遊小姐說完,直接將手中的那半束菊花往蘇好懷裏一送,再送她倆字:“拜拜!”

對著蘇好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撥通寶貝的手機:“寶貝,媽咪迷路了哎,讓長官來接我唄。在哪?快點呢,人家心裏怕怕。”直接報了一個地名,當然是離這陵園比較近的一條路,而後對著蘇好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再一個轉身,十分好心情的步行著。

“亓司臬……我再也不敢了……”身後傳來蘇好那嚎啕般無比絕望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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