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係初七(2 / 3)

“刷卡。”說完自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金卡遞至鬱姐。

初七站在一旁,見到男人的那張金卡時,沒有說話,隻是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男人拿過鬱姐包裝好的旗袍,再與初七一道折回男裝櫃,付了初七幫他挑的那衣服與褲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其他幾店員很一致的對著初七豎起了一拇指,初七,你強!這麼難搞的客人也被你搞定!

初七扭頭往電腦上一看,右下角的時間顯示17:20。

“啊!”初七一聲小叫。

“怎麼了,初七?”其他幾人紛紛問道。

“不說了,不說了!都快五點半了,我得下班了,今天還有事情呢。”對著其他幾人擺了擺手,趕緊“嗤溜”一下溜進裏麵的員工休息室,換衣。

五分鍾後,初七換下了工作服,穿上自己的淺白色短T,一條天藍色的牛仔長褲,一雙淺咖色帆布鞋,背著一雙肩包,急衝衝的衝了出來。

“初七,你幹嘛啊,男朋友催著你啊,這麼火急火燎的。”其中一店見著初七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打趣道。

初七對著她們擺了擺手:“不和你們說了,我先走了。”話剛說完,人已小跑出十米之遠了。

對於初七的舉動,其他幾個店員隻能無奈搖頭,一笑了之。

初七背著雙肩包,一路小跑朝著車站的方向而去。五點半了,五點半了,怎麼就這麼一會會的功夫,就一個小時過去了呢。計劃全亂了,全亂了。希望來得及了。

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停在盛源商場門口的一拐角處,雖然地方不是很顯眼,但是那車子卻是如此的顯眼,召示著車主的身份。剛才的男子一臉深沉的坐在後車座內,透過灰色的玻璃車窗,精睿的視線落在那朝著公車站小跑而去的初七身上。冷峻的臉上有一抹不可抹滅的占有,手裏,那件寶藍色的旗袍還拿著,車座上,放著的是初七幫他挑的衣服與褲子。

男人唇角微微上翹,眼神高深莫測,嘴裏輕呢著:“米初七。”

“少爺,去哪?”車前座的司機一臉恭敬的問道。

“避風塘。”薄唇裏吐出三個字。

“是,少爺!”司機啟動車子,朝著避風塘的方向而去。

車子在經過公交車站時,男人了視線再次落在了正等著公車的初七身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公交車來得還算快,初七也就等了五六分鍾的時間,車子就來了。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如果再墨跡個一下,那她估計著下一班車起碼要等個二十來分鍾了。

五點半,下班的高峰期,不過還好,這個車站上車的人不是很多。高場是四點半早班下班的,所以這會基本沒人上車了。這個站上車的人基本都是商場的員工,所以這會,站在車站等車的人也不是很多。

車門打開,雖然沒有座位,不過也還算寬敞。

二十幾分鍾後,初七下車。踩著輕快的步子朝著前麵的農貿市場而去。

看看手腕的手表,都快六點了,嗯,應該來的及。天照哥說今天他要加班來著,估計得七點才能下班回家。

初七想著,尹天照大男人一個的,每天忙著的都是他的案子,他的工作。尹天照的工作,初七是知道,也知道他的職位不低,工作量也很大。所以,一定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來著,一日三餐的肯定都是在外麵解決的。

初七有些心疼他來著,就前段時間她在他家借住的那幾天,他也是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如果沒吃過,回家也就兩包泡麵了事。

泡麵,那哪是能吃的東西哦。

所以,初七借住的那幾天,早飯和晚飯一定是初七準備好的。

這個時候,菜場裏買菜的人還是挺多的,好些人都是五點半下了班後才來買菜的。

初七直朝賣生鴨的地方而去。

在籠子裏很熟練的挑了一隻老鴨,挑的那質量直讓老板愣舌。最好的一隻鴨就這樣被她給挑走了,是她走運還是她真的很會挑?

“姑娘,這鴨在幫你殺了脫毛嗎?”老板一邊稱著那老鴨一邊問著初七。

初七踮腳,往裏張望著,“你們這是用什麼脫毛的?柏油嗎?要是柏油,我自己拿回去脫。”

老板一指邊上的一口大鍋,裏麵盛著一大鍋的水,下麵是一個電爐:“姑娘,你看到沒?用沸水脫毛的。柏油脫毛,那鴨能吃的?放心吧,我們這是純天然的清水,不加任何藥水的。殺鴨洗鴨再加脫毛,多加兩塊錢。”

初七本想自己拿隻生鴨回去自己殺,自己脫毛的,可是一想這都快六點了,她一個有也沒弄。再一踮腳往老板指的那鍋裏仔細一看,確實是一大鍋的清水,邊上放著一隻用來放鴨脫毛的水桶,於是便對著老板說道:“那就幫我殺了再給脫了。老板,你幫忙快點唄,我得趕回去燒晚飯呢。”

“行,行。十分鍾幫你搞定。”老板樂嗬嗬的說道:“要不你先去買其他的菜,等會過來拿吧。”

“不用了,我等著吧。”初七笑道,現在的商人,那什麼事都說不準的,指不定,她一走開,他就把她這洗蹦亂跳的生鴨給換成其他不怎麼滴鴨子了,所以還是自己看著他們做事放心。

老板很熟練的抹鴨脖子,放血,脫毛,剖肚,正欲把裏麵的內髒都往一旁扔去的時候,初七趕緊說道:“別呀,老板,那個別幫我扔了,你幫我拿個袋子裝子,我自己回家洗去。”

老板抬頭看一眼初七,心裏卻想著,這丫頭片子有夠精明的。這鴨肚子裏其他的內髒不值錢,可是那鴨肫可是和整鴨差不多的價格來著的。雖然說一隻鴨了就一個,不過積少成多,十隻鴨子的鴨肫也就差不多斤把了。

哎,不過沒辦法,人家說自己要拿回付出的,那也隻能給她的,本來就是她的嘛。

於是拿了隻小袋子,將那些內髒都往裏一裝。

老板說十分鍾,就十分鍾搞定了,而且那毛還是脫的幹幹淨淨的,本來嘛,老鴨脫毛也方便的。

初七拿過鴨子,又去買了些其他的蔬菜。僅用了十多分鍾,便兩手提著好幾個袋子朝著尹天照那房子所在的社區而去。

初七借住的那幾天,為了方便她的進出,尹天照給了她家裏的鑰匙。後來初七找到工作搬去宿舍後,有將鑰匙還給尹天照來著,不過尹天照說放她那。初七還打趣的問道,那會不會不方便來著?萬一哪天我一心血來潮,開門進來,看到不該看的畫麵,那多不好來著?

尹天照直接一巴掌給扣初七後腦勺了。

這是一處比較偏老舊的小區,小區裏所有的樓層基本都隻有五六層高的,房子的外觀也有些陣舊了,估計起碼也得有個三四十年的壽齡了。

尹天照的房子有三樓,初七用自己留著的那把鑰匙開門進去。屋子不是很大,也就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五六十個平方的樣子。

房子沒怎麼裝修過,依舊是以前那老舊的樣子,進客廳擺著的是一個液晶電視,一張方桌,兩條凳子。兩個房間,一個稍大點,一個稍小點,尹天照住在那稍大點的房間裏,小點的那房間一直空著,也就前段日子,初七借住的時候住過幾晚。

尹天照的房間東西也很簡陋,一張一米五的棕板床,一張辦公桌,桌上擺著一台手提。辦公桌邊上靠牆擺的是一張沙發,沙發對麵靠牆擺著一個書櫃,放了滿滿的一整櫃書。不過最多的還是有關刑偵之類的書。

初七在廚房裏忙活著,電飯鍋裏,正煮著飯,一個灶上正燉著老鴨筍幹。夏天,適合吃老鴨,清涼,不似老母雞上火。

洗了其他的菜,飯和老鴨也沒這麼快,看看手表,六點五十。初七轉身進洗手間,洗手間的衣婁裏,尹天照換下來的衣服還放著,估計著肯定是沒時間洗。

初七彎腰,在桶裏放水,再將衣婁裏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每個口袋都掏一下,確定口袋裏沒有東西放著後,彎身,洗衣。

尹天照掏出鑰匙開門進屋的時候,才發現客廳裏的燈是亮著的,廚房裏的燈也是亮著的,而且煤氣灶上還煮著東西。似乎洗手間裏還傳著水聲。尹天照微微的蹙了下眉頭,蹙眉之後將鑰匙往桌上一放,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初七,你在裏麵?”

除了初七,沒有第三個人有他家裏的鑰匙,就連亓司臬和米景禦也不曾有。所以,尹天照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初七,再說了,廚房裏還開著火,洗好的菜還放在流理台上。

洗手間傳來初七的聲音,伴著水聲:“天照哥,你回來了,我在洗衣服。”

尹天照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正彎腰洗著他衣服的初七,心中流過一陣曖流。除了已過世的母親之外,初七是第二個給他洗衣服的女人。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家裏的燈是亮著的,廚房裏正燒著飯菜,有一個女人在為他洗著衣服。

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溫暖的,甜蜜的,更有一種濃濃的幸福圍繞著他的全身。

“你再稍一下,我把這衣服清洗了,再炒兩個菜就可以吃了。”初七一邊清著衣服,一邊看著站在門口處的尹天照,很自然的說道。並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之處,就好似他們本就是一家人,洗衣做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衣服我等下可以自己洗的。”尹天照傻愣愣的對著初七說了這麼句話。

初七將最後一件衣服清幹淨往臉盆裏一放,甩了下手上的水往尹天照的毛巾上一擦:“反正我也沒事,你每天工作那麼累,你看下班都七點多了,再洗衣服,你鐵人啊,不累的?”將臉盆往尹天照手裏一放:“你去陽台把衣服曬下唄,我炒兩個菜。本來今天早班可以早點過來的,不過讓一個顧客給耽誤了下班時間,所以回來就晚了點,還好你加班,不然來不及做晚飯了。”

初七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半點的扭捏與嬌情,那語氣,那動作完全的就好似一家人一般。其實也是,尹天照是初七到荊市後第一個真心幫助她,也是真心對她好的人。初七本就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所以,尹天照對她天,她自然也就全心的對尹天照好。

再來就是初七覺的,其實她和尹天照還是很有相似之處的,至少他們兩個都是沒有親人的。對於自己的母親,尹天照和初七說起過一點,但是對於父親,就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不過,他的母親在他八歲那年便過世了,這房子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所以,這麼多年了,就算他有這個能力可以購買一套更好的,但是,他卻從沒想過要搬離這裏。

所以說,有時候,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同病相憐的人之間,更容易相互的依靠。就好似初七和尹天照這樣,差不多的經曆可以讓他們靠的更近。

尹天照有些傻愣愣的拿著初七遞給他的臉盆,而初七已經轉身進了廚房。年看著初七那一副為他洗手做羹飯的樣子,心裏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有一抹情愫在他的心裏漫延滋長,滋滋燃起。

尹天照在陽台上掛好衣服重新走回客廳的時候,初七已經把菜燒好了,兩菜一湯。清炒蘆筍,蠔油生菜,筍幹老鴨煲。

“天照哥,吃飯了。”初七端出兩碗飯,遞一碗給尹天照,而後又撇下一隻鴨腿往他碗裏一放,露出一抹淺笑:“夏天,老鴨清涼的,不會上火。”

尹天照也沒有扭捏,一手拿起那鴨腿,不顧形像的啃起。確實餓了嘛,都快八點了才吃晚飯來著,一邊啃鴨腿一邊對著初七說道:“我覺的你挺像一人。”

初七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捧著碗,正往嘴裏扒著飯,乍聽他這麼一說,於是抬頭,雙眸對視上尹天照,“誰啊?”可千萬別告訴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樣,她一定會噴飯的。

尹天照很淡定的吐出倆定:“我媽。”

“啊?”初七短暫性大腦短路了,她有這麼老來著麼?竟然說她像他媽來著?短路之後,初七弱弱的對著尹天照問道:“為什麼?哪像了?”

說話間,尹天照已經幹掉了一隻鴨腿,抽過一張麵巾紙一擦手,在另一個碗裏舀了一勺湯,對著初七很認真的說道:“我記得我媽以前隻要一燒雞或者鴨吧,第一件做的事肯定是撇給我一腿。”

“咳……”初七被嗆到了,不停的咳著,尹天照趕緊遞她一杯溫水。

吞過幾口溫水後,終於不再咳了。初七放下手裏的杯子,掛著一臉的壞笑,左手一伸,不懷好意的往尹天照臉上一拍:“怎麼樣,是不是現在特別的感動,特別的溫暖,現在心裏還是曖烘烘的?”說話間還加重放緩了“特別的”這三個字的語氣與速度。

她的手掌略帶著薄繭,撫在他的臉上卻是有一種曖曖的感覺,那抹曖曖的感覺從頭曖到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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