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簡少一定會是不錯的合作夥伴。”莫聰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十分陰冷,聽得人毛骨悚然。

簡明輝開始接受催眠,同時也試著對催眠者進行反催眠。

催眠師是個瘋狂的催眠愛好者,察覺到他的反催眠非旦沒有製止他,甚至還故意引導、教他如何進行,然後再去打壓他,樂此不彼。

兩人鬥了兩天三夜,簡明輝詐降,催眠師因為自己是世界上第一粒沒有被反催眠成功的催眠師而興奮過度,竟然瘋癲了,於是他僥幸逃脫。

不過,他心裏清楚莫聰定然不會放棄,與其時刻防備,不如主動出擊。

於是他將計就計,假裝被催眠成功,然後慢慢博取莫明的信任,一舉將他和他身後的勢力鏟除,已絕後患。

要想騙過敵人,必須先騙過自己人,所以除了他自己,此時並未算告訴任何人。

他知道唐詩很痛苦,他的痛苦並不唐詩少,可是這些痛和唐詩的命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隻是,這些道理誰都懂,但看到唐詩悲傷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

“簡明輝,放開我!”唐詩雙眼放出熾熱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簡明輝,眼底滿滿都是的恨意。

這聲低吼,生生將簡明輝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隻是被那衝恨意的目光刺的心髒生疼生疼的,他下意識的想解釋:“我……”

“放開我,我不想聽。”可嘴巴才剛張開,唐詩便用力的掙紮。

她原本以為摔下樓梯,必然會很慘,卻沒想到這個傷得她千瘡百孔的男人竟然會給她當墊背。聽著那熟悉無比的心跳,她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

然後,那個男人竟然伸出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背,那樣用力,勒得她兩側的肋骨都生疼生疼的。

也正是這疼痛,讓她猛的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那個愛她入骨的男人了,他變心了!

所以她忍不住開始憤怒,甚至由憤怒變成了恨。

“抱歉!”生生將到嘴的話咽下去,簡明輝低啞的道歉,眸底的疼痛滿的快要溢出來。

憤怒中的唐詩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痛苦,還在奮力的掙紮:“放開我!”

渴望了唐詩太久,經她這麼一動,體內的血液似是一簇火焰,瞬間點燃了簡明輝,令他被灼痛,暗啞的嗬斥:“別動……”

這黯啞的嗓音唐詩無比的熟悉和了解,尤其是那攀升的體溫和他腿根出撐起的那把小傘,都實實在在的告訴她:簡明輝對她起反應了。

這樣的反應卻令她更加惱怒:那個男人分明已經變心了,為什麼還能對她有反應?

“簡明輝,你簡直令人惡心!”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將簡明輝的火焰徹底澆熄,令他心更痛、更加的難以呼吸。

他小心的放開手,強迫自己勾起一抹笑容,那可笑容卻是充滿嘲諷的,強迫自己的嗓音冰冷心卻是生疼的,強迫自己說出那些傷害唐詩,可最終傷害的卻是自己。

“抱歉,我以為……是珊珊。”

此話一出,猶如冰刀一般狠狠的插進唐詩心上,痛得她忍不住出聲,抬手用力的捶打著簡明輝的胸膛,大聲的質問:“簡明輝,你混蛋、禽獸、變態,你怎麼能變心變得那麼迅速?你怎麼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你怎麼能拋棄我和孩子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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